塔拉聽後不屑地「切」了一聲:「那你就去找一個唄。」
「你開國際玩笑呢?我媽咪要是知道我隨便找女人,她不一刀宰了我?我們家可沒有隨便糟蹋女孩子的風氣,我要找的,必定是我所愛的。」
塔拉:「你有目標了?」
青琉越:「沒有。」
塔拉一本正經地說:「你擔心什麼?島上那麼多漂亮姑娘,愛慕你的都可以排到太平洋對岸了,你隨便勾一勾手指,小到剛出生,大到半隻腳已經跨進棺材的,都有一群人會圍上來。」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後來想起他那句話,似乎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而是條件反射般的,隨隨意意地就說出了口,那麼自然而然。
他說:「可我只想要你。」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塔拉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他也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當時沒有戴美瞳,那雙異色的眸子裡盛滿了不可置信和驚訝難解,好像她聽到了什麼驚天霹靂一般的消息。
兩人身處野外,四下無人,周圍都靜悄悄的,偶爾傳來的鳥叫聲卻襯得四周的氣氛更為靜謐,他看著她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移不開眼睛,幾乎就要沉溺進去。
因為是野外訓練,塔拉當時是一身灰頭土臉的,頭髮上還粘著幾片樹葉的碎屑,臉上也有塵土留下的痕跡,可是這樣一張髒兮兮的臉,他卻覺得分外漂亮,怎麼看怎麼漂亮。
他當時真是一時衝動,被感官主導了理智,塔拉又千年難遇地處於一種呆呆地沒有反應過來的狀態,所以當他突然朝她撲過去的時候,塔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很輕易地就被他撲到了地上壓在身下。
隨即,他的唇重重地印上她的。
那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那柔軟的觸感,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妙不可言的存在,而在塔拉消失的整整五年裡,每每想起來,都讓他覺得渾身發痛。
因為渴望,卻不可及。
塔拉智商高絕,情商也不低,但是在愛情上卻遲鈍得少了無數根筋,他親她,她也不反抗,只是睜著眼睛看著他,眼珠一轉不轉的,像被定格了一樣,跟木偶似的。
這麼呆呆木木的塔拉他還是第一次見,簡直可愛得沒邊了,心中情動,他吻她時就越發下了力道。
那次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沒有完成任務,時間全花在接吻上了,回去後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無數雙眼睛目光骨碌碌地在他們的唇上轉來轉去,充滿奸qing與好戲。
就連教官都是一副興致無比的模樣,笑瞇瞇地望著他們:「不錯啊,嘴唇都腫了,沒有半個小時出不了這種效果吧?」
當時大庭廣眾,青琉越還有些羞赫,反觀塔拉,卻是一副閒氣定神的姿態,在那麼多人或嫉妒或羨慕或看戲的目光之中,連臉蛋都沒有紅一下,特別淡定從容地說:「親嘴怎麼了?沒見過親嘴啊?」
有人說:「見過啊,可是因為親嘴卻沒完成任務的,還是第一次見。」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對啊,何況還是你們。」
「我們怎麼了?」塔拉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哥倆好地說:「告訴你們,滋味不錯呢,你們要是羨慕嫉妒恨,也可以試試啊。」
青琉越立刻o(╯□╰)o成了渣渣,估計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能說出此話的,放眼整個特工島也只有塔拉了。
只令他哭笑不得。
他們之間似乎都是如此,一切的發展都水到渠成,從夥伴,到親人,再到愛人,一切的過度都很自然,發生在一點一滴之間,直到彼此再也難以分開。
可是他太自信,塔拉也太自信,所以當老天給了他當捶棒喝的時候,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反應過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笑話呢?他當時想,怎麼會有這樣的笑話呢?他深愛的人,怎麼可能就那麼死去了呢?
絕無可能。
就算是死,他也不能接受。
那場以一對百的戰鬥,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可是上天卻不讓他死,他活了下來,整整五年的兜兜轉轉的,他終於找到了她,他終於又可以將她滿滿地抱進自己懷裡了。
卻,又讓她消失在他的眼前。
雪白的病床上,青琉越深深地閉上眼睛,所有的疲憊席捲而來,他再次昏睡過去。
——
戰艦一直在海裡潛進,菲的生物鐘告訴她,她已經在這艘戰艦裡呆了近兩天,她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並無大礙,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她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房間裡三百六十度安裝著監控,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菲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整個房間的一桌一椅,目光有些呆滯和迷惑。
房間外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來人戴著墨鏡,身高和青琉越相差無幾,體格魁梧健碩,滿臉嚴肅,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這艘戰艦裡的老大了。
菲迎上他的目光,而後輕輕地閉了閉眼睛,問:「你是誰?」
「你的上司,赫魯克斯,從今以後,你聽我命令行事。」赫魯克斯神色嚴肅地說。
「你是我上司,那麼你肯定知道我是誰了?」菲淡淡地說:「告訴我,我是誰?」
「你是美**方派入潛
進c國的特工,菲,你成功迷惑了c國皇室,成為了真正的公主,而且把持了所有的內政,接下來我們需要你報告成果以及配合我們做進一步實驗。」
菲神色迷惑不解:「可是我忘了所有的事,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向你們報告成果,而且,你的話我要怎麼相信?我憑什麼相信你我真的是美國特工還是的確是c國公主?」
她的話讓男人的目光微微變色,他不信地問道:「你說你什麼都忘記了?」
菲呆呆地點頭。
男人慎重地凝視了她一會兒,眉目一沉,然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房間的門被「碰」一聲關上,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懶懶地躺回床上,裹上被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