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賴想參加的婚禮也打了水漂,因為新娘跑了。
湮陌西揉了揉眉角,苦笑道:「今日原本是他們結婚的日子,沒想到弄成這樣,一個消失不見,一個上了病床,顧肖,他什麼時候能醒了過來?」
「以他的體質,兩三個小時之後就能醒。」尋常人要躺十多個小時。
青輪放下電腦,說道:「戰機上的掃瞄儀記錄下了海岸上發生的後半段事,我們剛剛已經研究過,初步斷定小是被人控制了。」
青輪繼續說:「小的侍女已經跟了她整整五年,據她們所知,小從未跟這個人來往過,當然,或許他們私下有來往,但是這不符合小的性子,她昨晚明顯是被人控制。
依照小的本事,如果曾經她被人控制過她不可能不知道,而她也絕無可能放過想要控制她的人,所以,很有可能小也不認識他們,而他們卻在小不知道的情況下對她的身體動了手腳。」
「鳳賴,你是病毒專家,你怎麼看?」湮陌西問。
女人翹著二郎腿,朱紅似點,一雙碧綠色的眸子顧盼生輝,她說:「藥物根本控制不了小的大腦,能控制她的只有病毒和電波,我和顧肖曾經研究過以病毒為載體實現無線電波的傳送從而來達到控制一個人神智的地步,這項研究持續了半年時間,最後因為我們都認為著實派不上用場而停止研究,看來是有人成功了。」
「半途而廢?」楚琰狐疑說道:「這項研究如果真有前景,卻因為派不上用場而放棄,這不像你們作風啊。」
科研人員都追求新的高度,如果有這麼一項技術出來,他們一般都不可能放棄,特別是鳳賴和顧肖這種在醫學和病毒的領域裡站在世界頂端的科學狂人。
「還有一個原因。」顧肖接話道:「這個原因就是我們都認為這項技術派不上用場的最主要原因。」
「什麼?」
「時間。」顧肖說:「將培養好的病毒注入一個人的身體,到病毒再在這個人的全身擴散繁殖,最後完全與這個人的細胞融為一體,需要很長的時間,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甚至更久,如果病毒沒有與本體的細胞完全融合,那麼要麼技術失敗,要麼就是時間未到。」
湮陌西說:「所以小是一個成功的案例?」
「如果小只是尋常人,當然就會完全成功,但是她不是。」鳳賴仔細看著屏幕上菲神色間的變化,解釋道:「小心智過人,自控力更是強悍非常,她還沒有完全受到控制。」
像青琉越和菲他們這樣的人,都是從小就接受各種訓練,當然也接受過如果被抓面臨嚴刑拷打時的訓練,殘酷程度根本不是尋常人可以忍受,一般情況下就算他們的身體崩潰了,他們的神智也還是清醒的。
那人操控程序發送無線電波喚醒了菲體內的病毒,所以菲一開始會很痛苦,等這陣痛苦消散之後她就會受到操控者的控制,操控者發送什麼命令她都會照做。
「小當時收到的命令應該是殺了琉越,刀已經抵在琉越的脖子上,她卻沒下手,這就證明她還殘存一絲理智。」青輪說:「她對琉越下不了手,所以她選擇對自己下手,這個方法倒是不錯。」
「是啊,不錯,保了琉越的命還能讓她自己成功離開,最後再成功地將琉越氣得吐血!」湮陌西涼涼地說:「這叫什麼事?且不說他們今日結不了婚,菲突然離開c國下落不明,這件事如果洩露出去,唯恐會引起整個c國內政的動盪。」
鳳賴補刀:「她在c國保護她的是層層軍隊,一走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想著要她的命,琉越醒來後估計還得吐血!」
青琉越在一小時後醒來,畢竟他是剛做完手術,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是在兩到三個小時後醒來,或者更久,但是卻醒來得這麼早,連麻藥都拿他沒轍。
幾個長輩更是沒轍了。
湮陌西看著自家兒子蒼白著臉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就覺得心中堵得難受,自從塔拉逝世後琉越這些年一直不快樂,好不容易塔拉回來了,琉越開心起來了,卻又遇到這樣的事,難道她兒子注定在情路上一路坎坷?
可她至始至終都堅信她家兒子定不會是福薄之人。
「感覺怎麼樣?」湮陌西掖了掖被角,面色愁容,「琉越,你再睡一會兒?」
青琉越看著她,慘白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低聲問:「媽咪,阿呢?」
湮陌西紅了眼睛,這兒子,真是讓她心疼到骨子裡了,她安撫地摸摸他的頭:「小會回到你身邊的,不要著急。」
「你就不能不折騰你媽咪?」青輪不情不願地說,他這當爹的雖然心疼兒子,但是更心疼自己老婆,什麼都沒有老婆重要,「你自己媳婦兒那麼強悍,不需要你太操心。」
青琉越不想跟自己老子鬥嘴,懶懶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怎麼睡一覺就忘了,阿走了,還是在傷了他,傷了自己的情況下跟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走了。
青琉越越想越憤恨。
「依你看,小當時為什麼會那麼做?」顧肖問。
「受人控制,」青琉越說:「她當時看我的眼神很陌生,好像並不認識我,而且,我絕不信,阿會捨得傷我。」
以前訓練受傷,即使是一點小傷塔拉也會心疼不已,更別說會將刀架在他脖子上,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你們應該已經看過當時的情況了,我想知道,怎麼樣才可以讓阿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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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確定,必須先找到小的人,我們要給她做一個全面檢查才能知道。」鳳賴搖搖頭說:「琉越,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小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看你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真是讓我眼睛不舒服。」
「查到他們的位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