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不知是誰的嫁衣,火紅的不著邊際。藍色漸漸退去了外衣,掩映出金黃色的光芒,微風拂叟蒸騰著夏天的氣息。鼻尖輕嗅的那般間滿是熱乎乎的氣息。
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場景其實就是在這大好的年華遇見了你。那茫茫人海中,似乎又是尋覓不到你的蹤影,最後只能靜靜的凝望,忽然在人群中找到了你的臉,可是為什麼那麼陌生?明明是那麼的熟悉。儘管我在,可是你卻不在。輕輕呼吸著夏日的氣息。在同一片天空下卻無法相見。可是無論怎般奔跑也觸及不到你的身體。真的很想抱到你,無論是轉換了時空,還是身份還是姓名。但願見到你之後還能認得你,認得關於你的一切。千年之後的你會不會回來?我是否還能看到你?是不是我們的緣分就注定著這一世了。我不信,下輩子,我還要遇見你,然後再在一起。莫美,真的是很想你,很想你,今天我也將做個了斷,不要恨我莫美。
烈山院的荷花算是開了,那粉嫩的花瓣隨著那抹微風飄散著,那絲絲柔柔的蓮花瓣似飛蝶般在空中凌亂的飛舞著那如風一般有氣質的男子盤坐在香樟樹下。那陽光照拂著他那俊美的臉龐,那眼瞼只是稍稍閉起,便瞧見了纖長的睫毛。他靜靜的等待著蓮覺遠的到來。儼然已經是到了黃昏了,可是蓮覺遠還是沒有出現。屏翰威想著這蓮覺遠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他那麼慫也是有這個可能的,但是他心想蓮覺遠既然昨天那樣說了,就一定會來的。
粉色的蓮花瓣輕輕點觸了幾下小水潭,屏翰威依舊打坐在那裡等待著蓮覺遠的到來。,一絲暖暖的夏風從屏翰威的身旁劃過,那幽碧色的衣袍之上又多了幾層好看的褶皺。
「蓮覺遠那個狗賊怎麼還沒有來,你都在這裡坐了一個下午了,累不累啊!」聽到這嬌柔甜美的聲音屏翰威就知道是四方舞發出來的。
「小舞,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喊你去疏散院徒的嗎?」
「不用等我疏散他們已經跑光了,話說你明明知道這些人都已經跑光了,你為什麼還要叫我去疏散,是不是想支開我?」四方舞和屏翰威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當然是知道屏翰威的脾氣秉性,這屏翰威是想支開她做個了斷而已。可是四方舞她就偏要看著他們打,因為今天的重點還不在蓮覺遠,是火耀石裡面的那個東西。只有用泫崇明才能將火耀石擊碎,這個怕是只有幾個人知道了。
「我其實是想保護你的安全,如果正面勸你走,你是不會走的,因為你這個人就是太討厭了,討厭到願意與我一道同甘共苦,可是我只願意與你同甘,不願意與你共苦,因為苦我一個人受就好了。」
「我也想幫你。」四方舞的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中奪眶而出,她真的很想幫到屏翰威,只是,她的力量還是太弱小了,根本就是微乎其微,解決一點小兵還可以,真正的高手她可就真的是歇斯底里了。忽然一個念頭從四方舞的腦中閃過,四方舞那白皙的臉龐上微微的浮起兩抹微紅,「對了或許這個可以幫到你。」四方舞心想這火耀石中的守護神定不是什麼等閒之輩,肯定是個超級厲害的傢伙,到時候估計憑屏翰威一人之力怕是不夠,她的意思是坐一個正方形的結界。至於人嘛她現在要去找。
「什麼啊?跟我說說呢!小舞,你到時候別給我添亂。」屏翰威雖然表面這個樣子說,但是他打心底就特別不想四方舞受到什麼傷害,畢竟他也是會心疼的。
「我才不跟你說呢,我去去就回。」四方舞眼神中的堅定讓屏翰威不再說話,因為這時候屏翰威還是選擇相信四方舞,這個鬼丫頭一定會在關鍵時刻幫到他的,他堅信。因為他愛的人不會錯。
「去吧,早點回來,我等你。」
屏翰威此刻做的只能是等待他毫無主動權。
轉眼間便到了晚上。
此刻的月光宛高掛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微微的泛著兩眼似乎還能瞧見月亮的光澤。那清澈的湖水掩映著月光在陣陣漣漪中泛起一陣皎白的迷光。這烈山院的夜晚也是起風了,雖然是夏日的夜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這般的刺人心骨。
霎時,那漆黑的夜空之中劃過一道黑影,在月亮中停駐了幾秒之後便消失了。
這身影屏翰威瞧著十分的熟悉。
屏翰威興奮的舔了舔骨唇,那眼眉中滿是一副高傲,或許以前的他讓蓮覺遠看扁,但是現在他會讓蓮覺遠聞風喪膽,這就是輕視他屏翰威的下場。
月色忽然變得朦朧不堪起來,彷彿這月被隔著一層沙似得,真叫讓人捉摸不透。
那冰月也透著一股子冷清。蒼白的光芒使人感到陣陣寒意,眺望著不再如水的月光,徘徊了許久許久,最終在一片星光的歎息聲中沉寂了。
過了許久,那道黑影又如落雷一般降在屏翰威的不遠處。
一陣涼嗖的涼風刮來,不禁讓人冷的直打寒顫。明明是夏日,卻還是這麼冷。
這時,屏翰威周圍的樹木花草都開始發出沙沙的異響!寄居在樹林中的鳥獸們也都變得往日裡不安定起來。一陣撲朔聲傳過,隨即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一代而過,這聲音是被驚醒的烏鴉所發出來的,白天聽著許是沒事,但是晚上的話便覺著有些恐怖了。
「真是的,煩死了!聽著都煩死了。都給我通通消失掉!」只聽那個黑影不耐煩說了這句話之後。天空突然劈下一道藍紫色,隨著「霹靂嗒」一聲巨響,那哀鳴停止了,順著剛才消失的光芒,瞥見了一堆發黑的焦炭!
「蓮覺遠,你現在還在討厭這些個烏鴉嗎?」你知不知道你的死期快來了,你這樣的人我就沒有辦法送你去天堂了,只能送你去地獄了。」沒見到蓮覺遠的時候屏翰威心中還是在那裡波動著,但是等真正見到了蓮覺遠他的心反而開始變的平靜起來
,反正該死之人總是該死的。
「你到底是誰?」蓮覺遠藏在心底已經的話終於說了出來。他真的很好奇這個李安城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什麼知道的那麼多。
屏翰威緩緩的抬手撕開自己臉上的那層假皮。
雲霧終於離開了「月亮的懷抱」,漸漸的顯露出她那柔和的光芒。
透著潔白的月光,蓮覺遠吃驚到了極點,他渾身顫抖的跪坐在了地上。那臉上的表情自是不用說了,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屏翰威,怎麼會是你?你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