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此的蕭凡,曖昧的胭脂香氣在空氣中瀰漫著,這亭台樓閣間,多少紅顏在流逝。
穆春閣是火靈鎮最有名氣的一家春樓,裝潢氣派自是不用說了,在這裡的大多是姿色上等的佳人,但是這每一次的費用也是十分高昂的,怎麼形容呢?就是來一次穆春閣的錢可以夠一個五口之家富裕的生活五年。這是什麼概念啊。來這裡的人一般家中自是堆金如山,有那麼雄厚的家底,在這裡自然是揮金如土。
屏翰威望著這座雄偉的建築物,還有門口那些賠笑的姑娘們,他不禁覺著一陣噁心,為什麼這裡的人為了錢什麼事情都肯幹,還不惜出賣自己的*,這些姑娘都很漂亮,本應該嫁個好人家的,為什麼都愛來這裡糟蹋自己,為了生計的話也可以做些別的不是嗎?何必來這裡呢。
黑衣人似乎是看出了屏翰威的心思,面紗下那笑臉不知道有多燦爛了,「你,是不是看不起那些姑娘?」
屏翰威話語間有些氣憤,「何止看不起,我唾棄。」
黑衣人心想這次他果真是沒有看錯人,這屏翰威果然是逸兒正人君子,但是他還沒有測試他坐懷不亂這一點呢,或許他是那種表面裝矜持,看到女人就心軟了,他不希望他是那種腳走到哪裡心就跟到哪裡的那種男人,他希望他是腳跟著心走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還是要等進去了才能真像大白。
「但是我想進去找樂子。」黑衣人直截了當的這麼說了。
「你進去糟蹋姑娘嗎?」
黑衣人鬆了鬆衣襟,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就算我不糟蹋這些姑娘,也會有人去糟蹋她們的,這個事講究的是一個你情我願的,有什麼糟蹋不糟蹋的,又不是不給她們錢,老子有的是錢。」
屏翰威扭過頭轉身就想走,但是卻被黑衣人又一次拉住了,「別走啊!就當陪我一次好了。」
屏翰威的心裡面是真不想去,但是他想這黑衣人應該不是這麼簡單的就拉他到這裡的肯定是有原因的,考驗他?還是有其他的事情,按他對黑衣人的瞭解,這平白無故的他怎麼會來這種風月場所呢?
屏翰威被黑衣人強拖著進去了。
進去之後一股子讓人香的發昏的脂粉氣息便鋪天蓋地的捲來。屏翰威嫌棄的捏著鼻子。
這一進去這成群成群的姑娘們便貼著擁了上來。「爺,你看我美嗎?點名讓我侍候你啊!」一個姑娘朝著黑衣人跑了一個媚眼。黑衣人一下子便擁住了那個美人兒,然後他又點了幾個姿色上乘的姑娘供來把玩。
他轉眼看向屏翰威,「老屏子,你怎麼不選姑娘啊?放心啦,這花酒錢都我來付,今天你就放開了玩好了,不要有什麼顧忌。」
屏翰威甩開一雙雙在他眼裡如同豬蹄的手,「我不需要,我看著你就好了。再說,除了我家的小舞,我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的。」
黑衣人聽到這話之後,頓時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面紗下,一張呆愣的臉停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曾幾何時也嚮往這樣的愛情,因為愛情,什麼都可以不用去在乎的吧。
屏翰威揮退了姑娘,輕輕的扶著黑衣人坐了下去。
屏翰威用手掌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喂,老黑子,你怎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是受什麼刺激了?」
黑衣人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你到底怎麼了?」屏翰威有些發急了,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會這樣的,肯定是因為想到了什麼事情,既然是這樣的話,屏翰威也打算放棄詢問了。
過了半響,這黑衣人才緩緩開口道:「屏翰威,我之前所說的也有錯誤的,比如說坐山觀虎鬥,我感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應該干涉的。」
這時,屏翰威伸出了攤開的掌心,「我們不是朋友嗎?」那眼神中滿是真誠,一向複雜的屏翰威只會在他認為值得在乎的人面前露出真誠,或許,他是打心底認可這個黑衣人吧,就算他什麼也不說也好。至少,他對他不會有什麼壞處。
黑衣人並沒有將手放在屏翰威的手掌上,他只是撇過頭淡淡著:「我的事情你好像關心的有點多了,我不希望你知道的那麼多,這對你自己也是沒有好處的。」
這時,屏翰威爽朗的笑了笑,「要是是朋友的話這一切都沒有關係的,你有沒有過朋友,你有沒有嘗試過有朋友的滋味?」屏翰威開始反問起黑衣人,他料準了這獨來獨往的黑衣人肯定是沒有朋友的。他也肯定沒有體味到有朋友的滋味,正是因為這樣,屏翰威才會這般問。
「我……」黑衣人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