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翰威眼眸暗斂,滿是冷意。隨著一聲鋪天蓋地的巨響。屏翰威徒手將那根金柱劈得粉碎。
屏翰威雙手合十,一股強大的紫色火焰迅速燃起,一陣狂風呼過,無數碎石從空中下落,東裡寒帶著四方舞翩然一躍便到了安全地帶。
屏翰威又是徒手一擋,那碎石便化作了粉末。
屏翰威縱身飛躍至山的最頂峰。一人一劍就這般處於山的巔峰,背後映襯著高陽。四周雲霧環繞,裊裊徐徐,迷離不堪。微風輕拂著這如同太陽一般的少年。這風冷冽而又清澈,那墨發隨這清風下澈,發跡飛揚過後,少年一聲吶喊,手中的劍上便暗湧起五色的光芒。
少年骨唇微咧上揚道:「東裡寒,我說過,今天我贏了我會帶走四方舞,要是我輸了我就走。」
東裡寒也同樣給予屏翰威一個高傲冷冽的微笑,東裡寒那眼中滿滿的都是自信。「哦,是麼,那就試試看啊!看來試了試你的身手也就不過如此。」東裡寒覺著自己這次真的是說大話了,一向自封戰神的他在剛剛看到那般的屏翰威之後,他不得不考慮一下戰術,而且這戰術還要實體加心裡並用,這般的強大的對手,讓他有一種想要戰鬥的*。
屏翰威舔了舔唇瓣,眼神中滿是冰冷,他的憤怒,他的自信在他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出來。因為他已經將那些感情用完了。那眼神是享受戰鬥的眼神。他居然咧起骨唇開始嗤笑起來。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透出那微紅的影子。屏翰威緊緊握著劍,一股清風朗逸透骨傾出。一道陽光偏斜的找過。
屏翰威已經揮劍前行。
東裡寒似乎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屏翰威給削下了幾抹髮絲。
東裡寒愣在了那裡,整個人還不曾反應過來,就被削下了幾抹髮絲。不過在驚愣之後,東裡寒覺著渾身都熱血沸騰,雖然自己命不久已,但是能跟這樣的人好好打一場也不錯。
說不定這個人會是第二個司城見光呢。
「嗆……」屏翰威手中的泫崇明發出撕裂的吶喊。東裡寒隔著屏翰威老遠都能聽到這劍聲。他幽幽的坐在了地上,拿起一把九仙琵琶琴,手指只是那般輕輕的波動,百米以外的樹木便隨之傾倒。這琴聲中飽含著琴殘破的悲鳴,東裡寒唇瓣微微上抿。鹿死誰手還不確定呢。
那琴弦宛若銀絲一般,那修長的指尖輕輕的一撥,那銀光便似水一般的『傾淌』出來。頓時,日月無光。
屏翰威咬了咬唇角,一股子興奮湧了上來,他很享受這次戰鬥。他感覺到原來憤怒過頭的他也可以變得這麼興奮,他想他肯定是瘋了,這樣的狀態還是第一次有。屏翰威身體剎然騰空翩然,化作天際中的一道飄雲,那光若五色石,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的消失無影。
一弘劍訣,飛劍如弘,氣濤波瀾,一陣劍氣剎然劃過。頓時煙沙瀰漫,『飛石行走』泫劍猶如滑蛇般刺向東裡寒。
東裡寒笑著如雷般轉身,只瞧見一道驚鴻劃過天際,東裡寒便出現在屏翰威的身後。
瞬間,琴聲波動,那刺耳聲如同萬千蚊中在鳴叫。屏翰威瞬然捂起了耳朵。可不曾料到,東裡寒又波動起了琴弦。
那道氣順著琴弦一道一道的襲向屏翰威。
一陣轟天巨響之後,那股強大的道氣伴隨著琴弦狂散開來。屏翰威終還是抵擋不住這股強大的道氣。愣生生的被打退了十幾步,才勉強能穩住身子。屏翰威抬眼望著東裡寒,眼眸中暗淡的湧過一絲驚愣。這人到底是誰?為何有這般強大的道氣?
東裡寒仍舊保持那股從容的笑容,「少年你為何這般望著我?害怕了嗎?「東裡寒笑著彈奏起了琵琶琴,那琴聲陣陣的傳入屏翰威的耳朵裡面。
頓時,屏翰威覺著眼前滿是飄零的梨花,他呆呆的停駐在原地,感覺一切都是那般的迷茫。為什麼?為什麼?
梨花頃刻間落得屏翰威頭上滿是的,屏翰威只是呆呆的攤開了手掌,迎接來自天空的梨花。
原來這些梨花都只是幻境而已,而製造這幻境的就是東裡寒所彈奏的琴聲,這琴聲有蠱惑人心的作用,不知情的屏翰威自然是陷入了這幻境之中。
在一旁屏翰威的四方舞心中滿是焦急,她就看著屏翰威呆呆傻傻的站在那裡攤手掌,就跟一個傻子一樣。她仔細觀察著他,她敢斷定屏翰威是中了東裡寒的幻術了,她在心中暗自給屏翰威加著油,希望他能夠察覺到這一切。
屏翰威在梨花之中忽然看到蓮莫美。他眼中忽然又劃過一絲動容,他整個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追趕著蓮莫美,在梨花中蓮莫美邊跑邊衝著他微笑。
「莫美!莫美!別走!我好想你啊!「屏翰威加快了追趕的腳步。
這時,伊幽月也出現在了屏翰威的面前,他翰威開心的喚著伊幽月的名字。可是兩個人只是對他笑然後在那裡跑著示意屏翰威追過去。可是屏翰威越想越不對勁,要是蓮莫美和伊幽月的話,看到他早就抱上去了,何必一直在跑?而且怎麼一句話都不曾說?換了是她們的話肯定有很多話想說的吧。怎麼會這樣呢?屏翰威停住了腳步,他恍然的醒過神來,他覺著這是圈套。他從體內提煉出一股紫色的道氣,然後緊緊閉上了雙目,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快要到懸崖邊緣了,還好他剛才發現及時,不然便要一直墜入懸崖了。
東裡寒微笑著鼓了鼓掌並朝著屏翰威投以讚許的目光,「小伙子,不錯嘛!」
屏翰威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哼,「還好,話說,你趕緊認輸吧,我好帶著四方舞走人啊!」
東裡寒不做聲,只是坐在地上邊唱邊彈起來,「
「幾時醒,幾時夢,幾時夜裡花千秋,梨花醉,梨花美,梨花只為人憔悴。幾時道咒,發動……」頓時東裡寒手中的琴變成了赤紅色,那琴弦也變成了金色,整個琴身也被道氣所包裹著。只是那般輕輕撥動著琴弦,這整個日落山都開始顫抖起來。
頓時天地開始塌陷,溪水開始倒流。
屏翰威扯下衣角分成兩人份,一份自己用,另外一份給了四方舞。
「為什麼還要給我塞上。「屏翰威冷冷的哼道:「我怎麼知道。塞上就給我滾到安全的地方吧。「屏翰威目光凌厲,氣勢攝人,他將泫崇明置於大地之中,口中的道語在快速的過電著,頓時天地開始變得昏暗起來。這時,漫天飛舞的蝙蝠成群的襲向東裡寒。
東裡寒異然淡定的用琴身震退了那群蝙蝠。屏翰威用翅膀飛至東裡寒的上方,可沒想東裡寒一個瞬身便來到了屏翰威的上方,又是一陣琴身波動。隨著一聲巨響,屏翰威被琴波震到了地面,身後的岩石也隨之開裂。
一股刺目的鮮紅從屏翰威的嘴角滲了出來,他感覺到腹部極為的疼痛,痛的他直站不起來。他咬牙望著東裡寒,他在和他打的時候有種和司城見光一樣的感覺,這個人到底是誰。
屏翰威拿起泫劍打算從正面攻擊,那劍散發著五色的光直衝向東裡寒,東裡寒用琴弦瞬間便擋下了攻擊。
「你到底是誰?」
「你用的著知道嗎?」
「我當然要知道啊!因為我正在跟你打,我對我的對手可是興趣濃厚啊!」
「興趣濃厚又怎般,還不是打不過我嗎?」東裡寒身子往後一傾,又開始彈奏起幽幽的琴身。
屏翰威只能奮力抵擋根本接近不了東裡寒,這時他想要是有個人幫他便好了,他把視線飄向了四方舞,他搖了搖頭,算了吧,這傢伙胳膊肘往外拐還要她幫,算了吧。喊那誰來吧。
屏翰威用女媧石召喚出了窮奇。
頓時整個日落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這是一場惡戰的開始還是一場惡戰的結束?
窮奇發出刺耳的響聲瞬間把琴刃給回彈了。
東裡寒是在躲閃不及,被飛彈回的琴刃給刺傷,頓時一陣痛到酥麻的感覺襲了上來。東裡寒整個人都倒了下去。他感覺不老丹的毒素又一步開始擴散了。
他忘了一眼四方舞,瞧見四方舞正焦急的望著屏翰威。他心中自然是明白這四方舞的心到底是向著誰的,看來他必須採取心裡戰術了。
「喂,少年,這四方舞可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知道嗎?」
屏翰威聽後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四方舞然後又看了一眼東裡寒,眼神中仍舊滿是懷疑,「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你看四方舞要不是我的人幹嘛還對我那麼關心?你晚了一步了,少年。」
屏翰威聽後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本來已經冷掉的心又一次開始發憤起來,他千百遍的問著為什麼,可就是不曾有答案,自己喜歡她嗎?可是怎麼可能?自己已經拒絕愛任何一個人了,他為什麼為了一個假扮小乞丐的人這麼瘋狂這麼的拚命,她有什麼讓他在意的地方啊!真是的。他不停的說服自己要自己現在就走,本來就不相干的人幹嘛還要扯上關係啊?是朋友,對是朋友,屏翰威真是不坦率,他又一次這樣的說服自己,也不知往後要幾次。
「呵呵,那我要你命來還。」
屏翰威眼中冒出憤怒的紫光,頓時四周紫色的焰火熊熊燃起,那紫色熊炎迅速包圍了整個日落山的山頂,這時有個黑色的身影從紫色的熊炎中傾出。
四方舞望著這身影眼睛不禁發直道:「難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