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總是來得這般的匆忙,這日皎潔的月再也不能用皎潔這二字來形容了,因為這月已經藏進了黑色的雲幕之中。
房間內,燭火通明。順著那燭光,瞧見了一桌子好吃的食物,但是四方舞卻一口都不曾吃。因為她想快點離開這裡。
她眼帶哀傷的望著天空,為什麼純藍色的天空總要被黑色所佔據,為什麼那麼明媚的月亮要被這黑幕所掩蓋。
「屏翰威,你此刻是不是也是在望著這片天空,你到底在哪裡,你快點來救我啊!」
四方舞無助的靠著床柱又一次陷入了沉思,現在的她被封印住了道氣,所以沒有辦法使用道術,她現在正在想辦法脫身。先答應嫁給他?可是這有區別嗎?他已經下令三日後舉行婚禮了。可是剛才那個黑衣人說她的母親是他的師姐,那他到底是什麼來歷,至少要搞清楚這一點,她才能走。
四方舞拔下一根銀簪把所有的飯菜都試了一遍,然後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還好,所有的飯菜都沒有毒。」這個人應該是不會害她的,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要利用這黑衣人對她的喜歡逃出去。
四方舞邊想邊坐了下來,她拿起碗筷開始吃了起來,她深知吃飽了才有力氣做接下來的事情。
這時,燭光被一陣風吹的左傾右斜。隨著一陣關門聲,燭光又恢復了平靜。
「你來了。」四方舞緩緩的抬起了頭的,過了幾秒。她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那張有稜有角的臉如雕塑般分明的刻畫著。那俊美的鼻尖高聳的挺立著。外表雖然看起來有些神秘,但是那嘴角不經意的便流露出讓人心暖的笑容。一雙濃黑的俊眉下,一雙俊目眸光堅定如冰,俊眸流轉間透著一股令人欽佩的精光,那是一種天生就具有的氣質。那頭偏褐色的秀髮被琉璃玉冠高高的盤起,那抹朱唇薄厚適中。視線只是那般稍稍的打在他的身上,便一發不可收拾的陷了進去。這就是這黑衣人的真面目嗎?四方舞不禁感歎道。
「你好,我叫東裡寒。」東裡寒伸出了那厚實的手掌,「能和我握個手嗎?」
四方舞有些猶豫,但是她最終還是說服了自己,她勉強的將手放了上去。
「你的手怎麼那麼冷啊?」東裡寒邊說邊在四方舞的手上哈著氣給她取著暖。
四方舞不好意思的縮回了手。
東裡寒瞧見四方這樣,眼眸中更帶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剛才太凶把你嚇到了?「四方舞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我不太習慣而已。「東裡寒夾起一隻雞腿放到四方舞的碗裡,「多吃點,我就喜歡看你吃,順便接下來,我把你心中的疑惑都給化解了。這樣,你也好安心的嫁給我。」
四方舞仍舊低頭吃著飯菜。一句話也不說。
「在這之前我要給你普及一下上古聖器,上古聖器有少昊錦,啟明劍,帝摯瓶,女媧石,鳳凰琴,火靈珠這六樣。
那日我路過這日落山,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座山面隱藏著上古聖器,於是我便來這山中一探究竟,隨著這力量的指引我找到了其中的一個上古聖器名叫帝摯瓶,它是上古五帝之一帝摯所留下的一種玉質的瓶子,這瓶子能夠納入萬物,還有好多隱藏的功能。只是我發現這瓶子的時候,這個瓶子上面已經出現了好多個裂口,威力也大不如從前了。於是我便開始尋找修補瓶身的方法。然後我在一本古籍上翻閱到,要想修補帝摯瓶的瓶身,必須要以人的精元為材料,陰陽屬性的精元都需要。所以我便把這座山給盤踞下來,凡是上這座山的,我都會命人把她們抓起來然後再吸取他們的精元。現在這帝摯瓶就差幾個陽屬性的精元就可以修補完成了。」
四方舞越聽越覺著噁心,為了一個帝摯瓶,居然搭上那麼多條人命,這個人簡直如同禽獸一般,不把人命當命。
「那你拿那些手下好了。」
東裡寒搖了搖頭,「我東裡寒做人有個原則,從來不傷及兄弟。」
「那那些個被你關起來的女人呢?你總是玩的吧。那麼多女的,你怎麼玩的過來的,不怕*盡人亡啊!」
「你真是說笑了,那些個女人一送過來我就奪取了她們的精元,然後用於修補帝摯瓶。」
四方舞聽後冷笑了笑,「可憐了那些姑娘啊!那麼年輕,那麼漂亮就……還有帝摯瓶是上古的聖器,這聖器自然是有聖力庇佑的,你這麼做只會讓帝摯瓶變成上古邪器罷了。」
「就算是邪器也沒有關係,只要能派的上用場就好了。」
四方舞口中的飯菜一下子全都吐了出來,因為她現在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噁心。
「怎麼啦?」東裡寒撫了撫四方舞的背,那眼中滿是擔心之色。或許東裡寒是真心對四方舞的,但是四方舞是打心底的討厭東裡寒。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噁心,這麼草菅人命的人。
四方舞呆呆的搖了搖頭,那唇瓣凝滯道:」不用擔心,我沒事的,那你能說說你為什麼喊我娘師姐,你們是同門?「東裡寒給四方舞倒了一杯水之後便貼著四方坐了下來,「這事說來話長啊。想當年你娘也是我們秋刀派的一朵紫薇花,追她的人自然是很多啦,我那時候和你娘也有過那麼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到最後你娘還是和你爹在一起了。」
「我爹要是還活著的話,那也應該五十有餘了,娘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為什麼你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樣子?」
「因為我吃了不老丹。而且一直吸食植物的精華所以連體能方面也是和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一樣。」
「你長的真的和你母親好像啊!」東裡寒含情脈脈的望
望著四方舞,這眼神不像是看她,像是透著這副身軀在望著另外一個他所愛慕著的靈魂。
「最後一個問題,你能把帝摯瓶給我看一下嗎?」
「不能,除非……」
「除非什麼?」四方舞忽然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這之後的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