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著二人墜入了懸崖。
「領頭,要不要追?」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人貼耳問道。
那人擺了擺手,「罷了,這麼深的懸崖,摔下去必死無疑。都撤把。」
他們口中的領頭正是暮山院的堂主,龍三千。
夜暮不知何時降臨,月色這般迷濛遮掩著,似乎一瞇眼便瞧不見月亮的存在。
夜晚的山間似乎也是格外的冷。風捲帶著瑟瑟涼意鑽入人的骨縫。不覺一陣襲骨涼寒。
山間黑徹一片,風吹嘈雜間還滲入著狐呼狼嚎,讓人不覺一陣毛骨悚然。
隨著月光的照拂,一個火光若現的山洞映入了眼簾。
山洞內,四方舞悉心的照料著昏迷的屏瀚威,就在之前他們一同跳入懸崖。
記憶在她的腦海中過電。
依稀只聽得風在耳邊得流竄聲。
「為什麼?剛才那小白臉說四的時候,你會拉著我往下跳,這麼多人追捕你,你來頭應該不小把,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乞丐對嗎?那次,你是因為調查某事被發現才被追趕的,而且你還怕別人知道你會道術,所以一直被人追趕,也不還手。」
「現在你還在猜想這麼多麼?我們要死在一起了。」四方舞微微閉上眼等待著墜入懸崖底部。
或許這世界上再無她四方舞這個人了。
屏瀚威似乎有一雙望穿人心思的眼睛,「怎麼了,看你一副有遺憾的樣子,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做完的事情?」
「我還沒有替父親和哥哥報仇呢。」說完四方舞便落下了眼淚,那梨花淚隨著風零零撒撒的消失殆盡。
「哼,不會的。你的願望都會實現的。」屏瀚威骨唇上斂出一個讓四方舞瞬間安心的笑容。
一陣急促的心跳聲竄過,四方舞整個臉砰然發紅。
四方舞感覺到屏瀚威此刻正絲絲的將她護住。
「為什麼,你要保護我?」四方舞目光凝結的驚滯道。
「去完成你為了的心願把。」屏瀚威又溫柔的笑了笑。
「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們只有見過兩面阿。」
四方舞泣不成聲的說道。
四方舞感覺氣流越來越快,一聲「嗙」的落地聲刺入四方舞的耳膜內。
她蜷縮在屏瀚威的懷中緊緊閉著眼,生怕瞧見眼前的這一切。「我,沒事嗎?」四方舞顫抖道。
她害怕的睜開了眼睛,「阿……怎麼會?」她被眼前的這一幕瞬間嚇傻了,她伸出顫抖的手撫上屏瀚威的臉頰,然後她死死抱住屏瀚威痛哭了起來。
她忽然感受到來自屏瀚威鼻尖的呼吸,她心中瞬間被喜悅所浸透。
「我會治好你的。」
……
燃燒的柴火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響,四方舞微微的舒了一口氣,在她的治療下,屏瀚威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
四方舞拭去緊張的汗珠,解下自己的外衣給屏瀚威披上。
她大口的喘息著,收拾著自己隨身攜帶的藥品。忽然她不覺一陣眩暈,她微著眼模糊的望著周圍,漸漸視線開始發黑起來。「我還沒把傷治好呢!」
明顯四方舞是為了治好屏瀚威而耗盡了道力。
轉眼便到了清晨,山間此刻也是格外的青翠,加之春的點綴,實屬一幅人間仙境。
一道刺目的陽光打入她的星眸,四方舞不禁揉了糅眼,「任屏……?」四方舞看見自己的外衣正披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正躺在……
四方舞開始臉紅起來,在屏瀚威的懷抱裡,她瞬熱開始不知所措起來,那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曖昧的流竄。四方舞不覺頭頂上方開始冒起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