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駙馬為妃,王爺太腹黑

正文 111 本王陪你一起疼 文 / 流蘇簪

    夜雪冷笑:「屬下聽說,王妃曾在大婚之日說過,會和主上心心相印,直到終身,這麼快就失言了?王妃就那麼不信任主上麼?」

    顧天心一愣,手指漸漸握成拳頭,指尖止不住的顫抖媛。

    夜雪慢慢站起來,冷霜般的眼傲慢無禮:「屬下對王妃很失望,王妃的位置屬下不敢奢望,可是對主上的感情,屬下自問,不輸王妃,屬下告退!」

    夜雪冷漠離去,顧天心看著無名指上的玄玉指環,她答應了他不會取下來,不取……就不取吧。

    輕歎了口氣,懶懶的倚靠上椅背,喃喃道:「我應該爭取麼?他們都有了孩子,還有爭取的必要麼?有意思麼?反」

    「顧姐姐……」夜月擔憂,遞過去一杯水。

    顧天心微微的笑了笑:「小月,我們換下衣裳,我去和北營的兄弟道個別。」

    夜月這次不幹了,非要跟著顧天心一起,才會同意,無奈,顧天心只好帶上一條尾巴。

    她是真心很敬佩北營裡的將士,那次天南地北的聊天之後,北營的士兵們也把她當作了兄弟。

    顧天心再次出現,士兵們立刻七嘴八舌的圍上去,全然不知,這位顧兄弟,就是在康雍城裡被幫綁的攝政王妃。

    大獲全勝,士兵們熱情高漲,好酒好肉的招待著,一大幫人圍著火堆開懷暢飲,熱鬧非凡。

    「誒!那位小兄弟,一起來喝啊!」一個士兵見夜月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便去拍她肩膀,卻被夜月一個擒拿手摔翻在地。

    眾人:「……」

    「哈哈,摔跤啊!好厲害!兄弟們,小弟不會武功,各位兄弟若不嫌棄,可否願意指點一二?」顧天心吹著口哨,拍手叫好。

    眾士兵欣然同意,一個個輪番上演拿手絕技,把顧天心摔來摔去,那細胳膊細腿,折騰得都差點斷了。

    夜月看得著急,又攔不住顧天心,只好在邊上,一發現不妥,立刻彈出一粒石子,解救顧天心。

    有酒肉助興,有架可打,一眾士兵玩得不亦樂乎。

    殊不知,他們至高無上的攝政王,臉色鐵青的站在不遠處,手指骨節捏得咯吱作響。

    他強迫她留下,她留下了,還是完全超乎他想像的留下,真是膽大包天!

    夜風跟在楚盛煌身邊,見狀,果斷上前喝道:「住手!竟敢對攝政王妃無禮!還不快退下!」

    一眾士兵見到楚盛煌,嚇得全都昂首挺胸了,顧天心失去支撐,「啪」的一聲摔到地上。

    「顧姐姐!」夜月驚呼了一聲。

    姐姐?一眾士兵震驚了,不可思議的盯著顧天心,「唰」的一聲,四處逃了個無影無蹤。

    一瞬間,喧鬧的場地只剩下了躺在地上的顧天心,和跪倒地上請罪的夜月。

    「退下!」楚盛煌冷道。

    夜風給夜月使了個眼色,夜月猶豫的看著顧天心,不肯走,最後還是被夜風給強行拖走。

    顧天心全身骨頭都在疼,心就不那麼疼了,笑得也很開心,俏臉上帶著醉酒的紅暈,雙眼在火光下,閃著迷離的色彩。

    玄靴映入眼瞼,楚盛煌慢慢的蹲下身,伸出手:「起來。」

    顧天心笑著睨了他一眼,柔若無骨的小手搭上他的手,就在他準備用力的時候,她狠狠的將他往地上扯去。

    顧天心力量薄弱,就算楚盛煌沒有防備,她這番拉扯,還是讓他紋絲不動。

    顧天心洩氣,想要抽出手,沒能抽開,楚盛煌竟然坐了下去,肩並肩的,和她一般平躺在草地上。

    顧天心嚇了一跳,想跑,他卻攬住她的肩,淡道:「不想本王在這裡要了你,就安分些。」

    「你……」顧天心氣得想罵人,因為憤怒,醉酒過後的臉色紅如晚霞,如同熟透的蜜桃。

    楚盛煌支著手臂撐著頭,另一隻手去刮她的臉:「心兒,別再鬧了,出門的時候,你答應過本王會聽話的。」

    顧天心推開他的手,挑了挑眉:「我聽話呀,可是,你一點也不聽話,你出軌了。」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道:「本王會帶夜雪和韌兒一起走,但是

    tang,本王只要你一個女人。」

    「……」顧天心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長長的吐出那口氣,聲音很低,卻厭惡難掩:「滾——」

    楚盛煌低歎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握起她戴著指環的左手,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要聽話。」

    顧天心沉默無言,看著他和她握在一起,在火光映照下的一對兒玄玉指環,慢慢的勾起了唇,卻是厭惡的冷笑。

    楚盛煌蹙眉:「別這樣笑,很難看。」

    顧天心的笑容卻越來越大,甚至笑出了聲:「想要三妻四妾,坐享齊人之福是吧?我告訴你楚盛煌!除非你休了我!否則我不會讓夜雪進門!絕不!」

    楚盛煌沉了臉:「顧天心!本王說了會娶其他女人麼?」

    顧天心死豬不怕開水燙,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衣衫頭髮都很凌亂,像個瘋子。

    「都給你生孩子了,你還不想負責了?我竟然會嫁給你!我竟然還想著你會有苦衷!我竟

    然還會為你開脫!老子不幹了!」

    顧天心踉蹌著過去,想要一腳踢飛楚盛煌,可是才抬起就被他捏住了腳裸,一把橫抱在懷裡,大步朝營帳走去。

    楚盛煌的臉色冷得如同三尺寒冰,顧天心害怕得打顫,又抓又咬的,還是無法阻止男人的動作半分。

    士兵們紛紛從帳中探出了頭,王爺和王妃在吵架啊,還吵得不輕,看王爺的樣子……他們都為王妃捏了一把汗。

    「怎麼辦?顧兄弟……不,我是說王妃,看王爺的樣子,好凶!」

    「不能讓王爺打王妃啊,王妃連我們都不打過!怎麼跟王爺打?」

    「我說你們就不懂了吧?夫妻間的事情,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們就別瞎參合了哈!」

    「你沒見王妃都嚇得發抖了麼?王妃把我們當兄弟,我們怎麼能坐視不管呢?」

    「你們想怎麼管?人家是王爺,我們是什麼?」

    「去找閆將軍和風將軍吧!對了,還有長恆公子,王爺或許會聽他的!」

    「那還不快去!該死的,夜雪那個賤人,真是醜人多作怪!」

    「要不是王爺帶走了她,老子非拔掉她的皮不可!」

    ……

    儘管已經走了很遠,楚盛煌還是能夠清晰聽到士兵們的交談,臉色更加冷了。

    「主上……」

    楚盛煌單獨的帳中,夜雪迎了出來,楚盛煌抱著顧天心大步進去,吐出冷冷兩個字:「出去。」

    夜雪一句也不過問,恭敬的退下,楚盛煌直接將顧天心摔到草蓆上,面色冷若寒霜:「你自己脫還是本王幫你脫。」

    顧天心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戒備的往後退:「你先脫!」

    「……」楚盛煌無語了一陣,解開腰帶,脫下外袍,冷冷道:「脫!」

    顧天心:「……」

    脫毛線啊!當她是傻子啊!顧天心跳上桌子,四處亂跑,企圖在大灰狼眼皮子低下逃出去。

    可是,可能麼?楚盛煌抓著她的後領,一扯,衣衫裂開了,青絲飄蕩間,瑩白的後背顯露了出來。

    「流|氓!」顧天心抱著胸,狠狠的瞪著楚盛煌。

    楚盛煌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拿出藥瓶,扯過她,在她手臂上塗抹著,淡道:「遮什麼,你全身上下本王什麼地方沒看過?」

    顧天心氣得差點吐血,肩上突的一疼,一口咬到楚盛煌的肩上,咬得毫不客氣,又凶又狠,滿嘴都是血腥。

    楚盛煌一動不動,任由肩上的鮮血浸透雪白的袍子,繼續在顧天心身體各處的傷處塗抹,有的地方甚至都破了皮,還有已經結痂的斑斑後背。

    這些傷,一些是在山中土坑裡造成,一些,則是剛才打群架的時候。

    那些士兵雖說已經手下留情,可是不知道顧天心是女兒身,偏偏,就是痛,她也一聲不吭。

    幽深的眸中掠過一絲疼惜,放輕手上的力道:「痛就咬著,本王陪你一起疼。」

    顧天心:「……」

    就是再恨,她發現,也無法再狠心的咬下去

    ,像剛才一般,差點咬掉他一塊肉。

    她不再動,不在咬,眼淚卻不可抑止的流了出來,很快就沾濕了楚盛煌的衣衫,鹹鹹的淚滴上傷口,疼得很真實,卻不及心疼。

    楚盛煌揉了揉她的發,將她緊緊的貼入懷中,在她耳邊低道:「心兒,相信本王。」

    顧天心閉了閉眼,只覺得疲憊,雙眸睏倦:「怎麼相信,還能信麼……」

    楚盛煌眸中幽暗,正欲再說什麼,外面傳來喧鬧,揮手一揚,地上的外袍蓋在了顧天心肩上。

    同時,幾個人行色匆匆而來,並不報告便掀開簾子,以來就看到那擁抱在一起的男女,一個個都鬆了口氣。

    「還不出去?」楚盛煌挑眉,語氣淡漠。

    閆威武幾人早已看到了地上破爛的衣衫,顧天心還披著楚盛煌的袍子,兩個人衣衫不整的……

    廖長恆乾咳了一聲,說了聲「打擾」,便將閆威武和夜風一左一右的推了出去。

    「長恆哥哥,你們等下,我跟你們一起走。」顧天心裹緊楚盛煌的衣衫,去掙開那橫在腰間的鐵臂。

    幾個人的眼神又開始怪異了,楚盛煌蹙了蹙眉,終是鬆開手,任由顧天心踉踉蹌蹌的跑出帳去。

    夜月守在外面,護著顧天心走了,廖長恆幾個人卻沒有走。

    閆威武皺眉,道:「王爺,聽將士們說你對三妹惡言相向,還出手打人,嚇得三妹都哭了,你這樣做,末將不贊同!」

    楚盛煌:「……」

    廖長恆也道:「這一次,我也站在天心這一邊,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弄得這麼血腥,天心只是一個女孩子。」

    楚盛煌:「……」

    夜風擰了擰眉,糾結了一番,終是不敢參與,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閆威武又道:「王爺,末將不管你和三妹鬧了什麼彆扭,只是,三妹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就得盡到責任,王爺你要再欺負三妹,我就再放她走!」

    「……」楚盛煌唇角隱隱一抽,「嗯」了一聲:「上次還口口聲聲認錯,還想再犯?」

    閆威武撓了撓頭,嘿嘿乾笑一聲:「反正你要欺負三妹,我就是不准!」

    「行了閆莽夫!去拿兩罈子酒來,打了勝仗,我們今晚一起慶祝慶祝!」廖長恆拍了拍閆威武的肩膀。

    閆威武一聽喝酒慶功,火急火燎的就去辦了,廖長恆這才嚴肅的看向楚盛煌:「你真要將夜雪和那孩子帶回京城?」

    楚盛煌沉默不言,走到桌邊,用手指蘸著茶水,寫了一行字。

    廖長恆湊過去一看,面色大變,緊鎖眉頭,若有所思的也寫了一句。

    楚盛煌手指在桌上點了點,廖長恆抹去桌上的痕跡,搖頭道:「不妥,你該替天心想一下。」

    「只要她相信本王。」楚盛煌蹙眉,刀削般的眉眼陷得很深:「本王似乎高估了自己。」

    「她那是在乎你。」廖長恆苦笑不得:「這下可難辦了,對了,你和天心在山上住了那麼幾日,怎麼還沒和她解釋清楚呢?」

    「此事太險,不能把她牽扯進來。」楚盛煌緊皺眉峰:「還有件事,得靠長恆你幫忙。」

    廖長恆正色道:「王爺但請吩咐。」

    ————————

    第二天一大早,行軍啟程,隊中照舊有馬車,還多了一輛。

    馬車上,顧天心依靠著車窗,看著北營在視線裡漸漸遠去,不知是不捨還是什麼,眼睛有些泛酸。

    夜月攪拌著一盅雞湯,小心翼翼的遞到顧天心面前:「顧姐姐,快喝了吧,你不喝屬下無法交差。」

    顧天心輕哼了一聲,扭開頭:「不喝,讓楚盛煌自己喝。」

    夜月:「……」

    「天心。」廖長恆用扇子撩開車簾,笑道:「這是哥哥親自下廚為你做的,你要不吃,哥哥可是很沒面子的。」

    顧天心詫異:「你做的?你也會下廚?不會把糖當作鹽吧?」

    廖長恆無語的搖頭:「你太小看你哥哥了,喝一口試試,絕不比王爺的手藝差。」

    顧天心又是一哼,不想聽楚盛煌的名字,端起那盅雞湯一口飲盡,然後皺眉舔了舔唇:「雞湯?怎麼有種怪怪的味道?」

    「人參雞湯啊。」廖長恆道:「你只說好不好喝吧。」

    顧天心點頭,讚賞道:「非常好!」

    「那哥哥以後每天都做給你吃。」廖長恆溫柔道。

    顧天心:「……」

    顧天心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臉,暗忖是不是自己最近返老還童,越來越萌萌噠了,怎麼突然感覺自己的春天來了?

    不過下一刻,她的夢幻就破滅了,因為隊伍突然停下,出現在隊伍前面的,是廖清塵。

    廖清塵面容蒼白,像是逃命出來的一般,衣裙單薄,髮絲凌亂,羸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清塵!」廖長恆驚呼一聲,立刻策馬飛奔了過去,疾風吹亂顧天心一頭長髮。

    臥槽!顧天心抓著臉上的亂髮,撇了撇嘴,卻正好迎上後面馬車,探出頭來的夜雪。

    她戴著面巾,冷霜般的眼直勾勾的盯著顧天心,眼底有著嘲諷的挑釁。

    顧天心看見她就煩,看都懶得看她,縮進去放下車簾,不一會兒,廖長恆扶著廖清塵走上馬車。

    「天心,你和清塵比較熟,和你擠一擠吧。」廖長恆道。

    顧天心急忙去幫忙扶進虛弱的廖清塵,揮手道:「長恆哥哥放心把清塵交給我吧,有小月在,一定還你一個健康的清塵。」

    廖長恆失笑,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拱手道了聲謝,放下車簾離去。

    隊伍繼續往前,廖清塵半躺在軟塌上,朝著顧天心蒼白的笑了笑:「姐姐。」

    顧天心將薄毯蓋到廖清塵的身上,然夜月給她把脈,蹙眉問道:「你是逃出來的?」

    廖清塵淚眼朦朧:「西戎國已經沒了,父皇也沒了,他們還想著復國,欲將我送給南蒼國獨孤相國……」

    「那個變|態相國!」顧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還好你逃了,那獨孤連城太變|態了!不過……楚盛煌也變|態!」

    顧天心說得咬牙切齒,後面一句說得極為小聲,廖清塵詫異:「姐姐說什麼?」

    顧天心訕笑著擺手,笑著道:「想不到,清塵就是西戎國的長公主,廖丞相和長恆哥哥把你藏得太好了!」

    廖清塵慚愧了一下,羞澀道:「爹爹視我如己出,哥哥待我如親人,我早已不是端木憐,我就是廖清塵,永遠都是廖清塵。」

    顧天心「嗯」了一聲,握起她的手:「清塵也永遠是我的妹妹。」

    廖清塵一愣,然後就笑了,點頭:「天心永遠是清塵的姐姐。」

    廖清塵身子沒有大礙,就是太過虛弱,又休息不好的緣故,才使得她病態懨懨。

    夜月給她紮了幾針,又給她服了幾粒人參丸,廖清塵氣色好了許多,和顧天心也說起了話來。

    「我看到王爺在後面的馬車,還有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是誰呢?」廖清塵問……

    「夜雪啊。」顧天心想也不想的道,挑眉:「不是你告訴我夜雪是王爺通房的麼?」

    「我?」廖清塵驚訝。

    「嗯,那次你喝醉了。」顧天心嘻笑。

    廖清塵面色白白紅紅的,頗為尷尬,小聲道:「那我……有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失了禮儀……」

    「有啊。」顧天心點頭。

    廖清塵:「……」

    見廖清塵尷尬得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的樣子,顧天心捧腹大笑:「看你,我說著玩呢,你是端莊嫻熟的大小姐,能失什麼禮儀?」

    廖清塵還是很難堪,道:「姐姐笑話了,夜雪的事情,我也只是猜測,不信姐姐問夜月,夜雪不是王爺的通房,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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