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駙馬為妃,王爺太腹黑

正文 093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文 / 流蘇簪

    選妃大典之後,昨夜已經被逼著初嘗情事,現在被這個女人抱著叫夫君,特別的馥郁體香鑽入鼻息,臉色驀然間漲得通紅。

    「走開!誰是你夫君啊!」軒轅胤哼了一聲,叫侍衛來把她拉開羅。

    徐青青不放手:「姐姐說了,皇上就是我的夫君,宮裡都是壞人,只有夫君不是!」

    太后冷哼了一聲,明顯是怒了:「來人,把徐三小姐拉開!抓住了!」

    更多的侍衛去拉扯,徐青青哪裡是對手,大大的眼睛滾出一串串的淚花,哭得軒轅胤都不忍心看了,皺眉喊了一聲:「母后。得」

    太后幽幽歎了口氣,道:「胤兒,哀家既然答應了你救她,就不會虧待她,而且,哀家還會認她做義女,封她做公主。」

    軒轅胤大驚,看了一眼懵懂無知的徐青青,竟笑了:「不會吧?她做公主?就她這樣……」

    徐青青歪著頭看他,眨著純潔的大眼睛,軒轅胤的刻薄話說不出來了。

    轉而,他又面露嘲諷,問道:「母后,皇姐沒能如你所願嫁到西戎國,你還不死心麼?」

    太后臉色一沉,還沒來得及訓話,就有宮人傳報說,玲瓏公主覲見。

    軒轅胤拽拽的抬著下顎,用金貴龍體逼迫侍衛放人,將徐青青解救出了太后宮。

    太后氣得臉色發青,戴著尖尖護指的手抓在桌沿上,刮出深深的痕跡:「好!好!好的很!一個個翅膀都硬了!哀家做這些到底是為了誰?!啊?」

    紅嬤嬤被問得滿頭冷汗,戰戰兢兢的開口:「娘娘,皇上以前很孝順的,可至從駙馬爺做了太學院的夫子,皇上就不一樣了。」

    「駙馬……」太后瞇了瞇眼,眸光陰冷:「傳公主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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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學院裡,顧天心上完課之後,照例在食堂裡用膳,大鍋飯,她最喜愛。

    只是,因為她面對那一個冰山王爺,留在太學院裡用膳的學生和夫子都跑了個沒影,要是沒有不得已的苦衷,誰都不願留下用膳了。

    顧天心很無奈,因為這幾天攝政王經常來太學院食堂裡用膳,伙食明顯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好東西就是要大家分享才美味,再加上大伙看她的有色目光,她發現自己再也不能昂首挺胸的走路了。

    偏偏此人身份顯赫,沒人能制得住,就跟主宰者似的,他想如何就如何。

    真是鬱悶啊,顧天心扁了扁嘴,食不知味的嚼著紅燒兔肉。

    「不好吃麼?想吃什麼,本王讓他們做。」楚盛煌擱下筷子,往椅背上慵懶一躺。

    他早已用完了膳,三大碗白米飯,吃得那麼快,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優,不管做什麼的一舉一動,都那麼養眼。

    顧天心嚥了嚥口水,順便嚥下了兔子肉,擰著眉頭,斟酌著小聲問道:「剛才聽瑾王說,皇上昨晚翻了牌子,不知道翻的哪一個?」

    「皇上已經納妃,宣嬪妃侍寢很正常,關心這個做什麼?」楚盛煌蹙眉看她。

    「可是。」顧天心很糾結,吱吱唔唔的問:「廖……呃,賢妃娘娘她……我就想知道是誰,你就告訴我嘛。」

    「不是賢妃。」楚盛煌淡淡道:「是薛才人,今晚是林美人。」

    顧天心鬆了口氣,卻又疑惑的瞇眼:「楚盛煌,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那你為何問本王?」楚盛煌反問。

    「我就是試探你唄!」顧天心輕嗤了一聲:「一試就試出來了,原來王爺還挺關注的嘛,連今晚是林美人都知道了,哼。」

    楚盛煌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你也是個善妒的女人。」

    顧天心翻了個白眼,臉色有些紅,不甘道:「彼此彼此,你也是個善妒的男人。」

    楚盛煌薄唇微抿,隔著桌子揉她的頭髮:「所以,我們也算是天生一對了。」

    天生一對……顧天心受驚的瞪大眼,滿嘴的飯菜卡在喉嚨裡,「噗」的一聲全噴了出去。

    楚盛煌微微側身,輕易避開了那些飯菜,蹙眉訓斥道:「不會好好吃飯麼?看來以後進門,本王得找個嬤嬤教導你。」

    「……」顧天心哼了一聲:「誰要進你的門!凶巴巴,冷冰冰的……」

    「今晚亥時到王府來。」楚盛煌打斷她,輕聲道:「不准抗命,顧侍郎。」

    顧天心:「……」

    顧天心很不服氣,半夜三更,去王府還能做什麼?這個濫用職權的霸道王爺,沒太天理了。

    楚盛煌政務纏身,已經先一步去了昭乾宮,顧天心正在使勁戳著米飯,太后宮的就來傳召了。

    上午軒轅玲瓏才送去了灑了雞血的帕子,現在就來傳召,因為上次差點被杖斃的陰影在,顧天心直覺太后召見都不是好事。

    她朝門外的夜月遞了一個眼色,夜月會意,正要離去,一群侍衛突然衝了出來。

    夜月臉色一沉,因不准攜帶兵器入宮,她二話不說,直接赤手空拳的動起手來。

    「駙馬爺,跟老奴走吧。」夜月被纏住了,老太監陰笑著提醒。

    顧天心頭發發麻,忽然捂著

    肚子:「哎喲,好痛好痛,吃壞肚子了,憋不住,公公通融一下,本駙馬去去就來。」

    忍痛打賞了銀子,老太監勉強點了點頭:「快一點,太后娘娘還等著老奴覆命。」

    ————————

    太后宮裡,清幽靜,茶香四溢。

    顧天心坐在下座,看著上座笑得和藹可親的太后,全身起了一層又一層小栗子。

    「駙馬,現在你也算是哀家真正的女婿了,以後要好好待玲瓏,哀家必不會虧待你。」太后端著茶盞,笑著淺啜。

    顧天心連連點頭,阿諛奉承了一番,也端起茶盞來大大飲了一口,剛才吃飯沒來得及喝湯,真是好渴。

    太后眸光閃了閃,慢悠悠的擱下茶盞,問:「駙馬覺得,今日這茶如何?」

    顧天心急忙道:「臣對茶藝不精,只知這茶清香碧綠,入口微澀,回味甘甜,很解渴。」

    太后笑意更深了:「那駙馬以後,可要多學學茶藝了,不然怕是會吃大虧的。」

    顧天心不明所以,太后接著道:「駙馬說效忠哀家,那麼現在,哀家就要你做一件事。」

    顧天心立刻表示忠心:「母后但請吩咐,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駙馬真是會說話,呵呵。」太后掩唇而笑,笑意卻無法遮掩眸中陰冷,道:「你要好好替哀家做事,哀家自然會保你的命,如若不然,駙馬當真要死而後已了。」

    顧天心聽得全身發寒,強自笑著:「臣的赤膽忠心,天地作證,日月可鑒。」

    太后點頭,冷笑:「不用油嘴滑舌,不管你是不是赤膽忠心,都由不得你了,誰讓你已經喝了哀家的碧螺春呢?」

    顧天心面色猛變:「太后娘娘,你……你不是也喝了麼?」

    她可是看到兩杯茶從一個茶壺裡倒出來的,難道是電視裡的鴛鴦茶壺?一半有毒一半無毒?有機關?

    太后又啜了一口茶,道:「茶水本無毒,因為,你那杯中,早就抹了毒藥。」

    顧天心:「……」

    臥槽!她真是中毒了?她這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太后宮,太后竟然給她下毒?那她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

    不對,她現在不會死,太后還要她辦事,不是急性毒藥,而是慢性……

    顧天心恨得牙癢癢,深吸口氣平復想要將那老妖婆「卡嚓」的欲

    望,皮笑肉不笑道:「母后,你就那麼不相信微臣麼?」

    見顧天心沒有太過的激動,太后的口氣也緩和了不少,道:「你當哀家不知,你和玲瓏並未圓房,你既不誠心做哀家的女婿,又讓哀家如何信你?」

    顧天心:「……」

    「這段時間,你和攝政王倒是走得挺近,難得,盛煌會親近一個人,雖然只是一個男人。」

    太后笑得意味深長,繼續道:「各人喜好不同,哀家知你心繫的不是玲瓏,也心疼盛煌孤獨無親,所以,哀家希望你能好好替哀家,照顧盛煌。」

    「……」顧天心被嚇住,這老妖婆在想些什麼陰謀詭計?要她這個堂堂駙馬爺去勾

    引楚盛煌?真是變

    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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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毒要三個月之後才會發作,期間會有些痛苦的症狀,只要你按著哀家的吩咐做,哀家自會定時給你部分解藥,不會讓你經歷那些痛苦。」太后笑道。

    顧天心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拱手道:「臣,定當不負太后娘娘所望!」

    「嗯。」太后很滿意,正預揮手讓她退下,卻聽到外面喧鬧的叩拜聲,陣勢不小。

    宮人倉惶跑進來,說是攝政王有要事找太后商議,不容他們通傳就闖了進來,他們不敢阻攔。

    太后愣了一下,望著顧天心意味深長的笑了:「駙馬,可記著哀家的話,別讓盛煌誤以為,是哀家用毒藥相逼,你才答應哀家照顧他的,這也是哀家一片苦心。」

    「……」顧天心順從點頭,心裡卻在默默腹誹,好狡猾的老妖婆!

    說話間,楚盛煌已經大步進來,進到殿門時灌入一陣冷風,全身氣息寒若冰霜,俊顏冷鷙。

    顧天心心裡一顫,迎上前拱手一拜:「臣顧天心,參見攝政王。」

    楚盛煌站住,犀利的深眸掃過她平靜的容顏,蹙了蹙眉,朝太后看去:「師嫂。」

    太后僵硬的面上浮出笑容,很親切的點了點頭:「盛煌來找哀家,所為何事?」

    楚盛煌神情自若,道:「安寧王重病的事,師嫂聽說了吧?」

    太后面色隱隱一變,又立刻恢復正常,點著頭歎息道:「哀家方才聽阿紅說了,也難怪他會病倒,彭將軍,李將軍,都是安寧王的心腹愛將,卻都折身沙場,明玉那孩子也……」

    「唉,安寧王以前也挺穩重一個人,少年時就追隨父皇左右了,可現在真是老了,明知盛煌你和南蒼帝立下盟約,還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戰亂……又要幸苦盛煌了。」

    太后揉著額頭,很頭疼的樣子,顧天心在一邊冷眼看著,明明是溫馨的場景,心中卻有種悲傷的感覺,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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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娘娘,攝政王,臣先告退。」顧天心拱手退下,她雖為禮部侍郎,但還不足以參與太多國事。

    離開太后宮,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御花園裡,尋著無人的僻靜蓮花湖走去,站在廊橋下望著腳下的碧綠湖水發呆。

    「喲,稀客啊,駙馬爺怎麼有空閒來太妃宮,卻過門不入呢?」

    一道嫵媚的嬌笑,伴著幽幽暗香,艷紅紗裙的燕雙飛,在宮人攙扶下緩緩走上廊橋的台階。

    顧天心愣了愣,往四處掃了一圈,這才發現此處是太妃宮之外,怪不得這附近都沒什麼人。

    因為燕太妃常年在太妃宮養病的緣故,宮人都覺得晦氣,除非有要事,不然都是退避三舍。

    顧天心活動了一下面部神經,扯出得體的微笑,拱手:「臣見過太妃娘娘,太妃娘娘萬福金安。」

    燕雙飛擺手讓宮人退下,走到她的身邊站定,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駙馬面色蒼白,印堂發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災啊!」

    顧天心:「……」

    臥槽!江湖術士?!不過算得也蠻準的,她的確是有血光之災,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面色蒼白,印堂發黑。

    「呵呵……」燕雙飛掩著唇笑,笑得很歡樂:「本宮不過隨口一說,看你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顧天心:「……」

    「來,擦一擦吧,別人看到,怕是以為本宮欺負了駙馬呢!」燕雙飛從袖中拿出紅色白花的杜鵑手帕,抬起手就親自動手。

    顧天心心肝一顫,急忙接過那手帕:「太妃娘娘,臣自己來。」

    手帕的質量很柔軟,擦在臉上涼涼的,很舒服,只是那浸入鼻息的膩香太濃烈,熏得她頭腦一陣暈眩。

    「多謝太妃娘娘。」顧天心將手帕雙手遞還,本以為燕雙飛不屑再要,或是直接扔到湖中,沒想到她卻含笑接了,塞入袖中。

    「這就對了,別人誤會倒無事,要是盛煌誤會了本宮,那本宮和盛煌的師姐弟情分,怕就沒得做了。」

    「你不知道,我們的師父啊,嗯,就是本宮的父親,他老人家什麼都好,就是護女心切,要是認為盛煌欺負了本宮,怕是會大發雷霆呢。」

    「曾經,我那英偉不凡的軒轅師兄,就是因為……」燕

    雙飛幽幽一歎,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神情有些悲傷。

    顧天心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燕雙飛為什麼突然給她說這些,她只是個外人,而且,燕雙飛跟她的關係似乎很僵硬吧?

    燕雙飛不理會顧天心的疑惑,嬌媚的掩唇打了個呵欠,道:「唉,本宮多站了一會兒,身子都乏了,就不陪駙馬賞花了。」

    燕雙飛招手讓宮人上來攙扶,下去廊橋之時,對鄒嬤嬤說了一句什麼,鄒嬤嬤點頭,很快就走到顧天心的身邊。

    「奴婢見過駙馬爺,太妃娘娘身體抱恙,不喜外人靠近太妃宮,駙馬爺若是賞夠了蓮花,就請早些離去吧。」

    鄒嬤嬤說完立在一邊,明顯是來送客的,顧天心唇角一抽,很是無語的步下廊橋,這燕太妃真是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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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月,怎麼樣?我有沒有中毒啊?」

    護城河邊,赤兔馬在岸邊悠閒吃草,顧天心拽著夜月在岩石上坐下,讓夜月把脈。

    太后說什麼毒藥的確很嚇人,可是夜月是神醫之徒,如果夜月都解不了她的毒,這世上還有誰能解?

    而且,說不定太后就是嚇嚇她,說什麼會痛苦,她可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呢。

    夜月面色很蒼白,捏著顧天心的脈搏一直沒有說話,指尖冰涼,似乎還使用了內力,額頭也浸出了汗珠。

    顧天心見她的樣子,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抽回自己的手,安慰道:「沒事,人早晚一死,沒什麼可怕的。」

    話雖這樣說,顧天心還是忍不住彎腰猛咳,想要把吞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尼瑪,時間隔得太久了,肺都快咳出來了,那喝進去的茶水,卻早已經消化掉了。

    顧天心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夜月從沉思中驚醒,急忙去拍她的背,道:「駙馬爺,這樣是沒用的。」

    顧天心欲哭無淚,她也知道是沒用的,可是她就是心有不甘啊,為什麼被陰的總是她?她就那麼好欺負?

    「這毒很奇怪,不像是一種,像是兩種綜合,形成更複雜的劇毒,就算有了兩種毒的解藥,也解不了。」

    夜月緊皺著眉,低低自語道:「這第二種毒,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難道……」

    她猛地看向顧天心,摸了摸她的額頭,把手指放到鼻尖輕嗅,面色又白了一成:「果然是她!」

    「噗通」一聲,夜月單膝給顧天心跪下,慚愧道:「駙馬爺,是屬下無能,學藝不精,此毒怕是只有師父才能解。」

    「可是師父雲遊四海,行蹤不定,駙馬爺身上的劇毒,最多還有三天可活……屬下該死!」

    夜月說倒後面聲音都在顫抖了,顧天心也被這「三天」兩個字嚇住,不是三個月嗎?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三天?臥槽啊!

    顧天心是聰明人,聽到夜月的話和動作,一下就想到了關鍵處,那一張膩香的手帕,怪不得燕太

    妃會把證據收回去。

    燕太妃真是棋高一招,在太后之後給再她下毒,雖然加快了毒發的時間,但誰也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太后已經成了她的替罪羊。

    只是,太后給她下毒這種事情,必定是保密的,燕太妃又是從何得知?

    還那麼湊巧的給她再加上一種毒,形成了拿了解藥,都無法解去的劇毒。

    顧天心全身發寒,宮裡的人處處心計,她始終是防不勝防,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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