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駙馬為妃,王爺太腹黑

正文 90.090那是男人該做的事情,輪不到你 文 / 流蘇簪

    本來第二天就準備啟程回京,因為顧天心忽然受傷,又延遲了好幾天。

    好在楚盛煌輕功卓越,反應又快,不然別說兩人性命堪憂,這個世上早就沒了顧天心這具軀殼。

    因為,她鐵定會被炸成……一灘肉醬牙。

    日日夜夜的趴在氈毯上,一天又一天,終於,在第四天的大半夜,顧天心醒了過來酢。

    「楚盛煌……」

    睜開眼,就看到氈毯邊坐著,正在藉著燭火翻看什麼的楚盛煌,偉岸的背影,營造出很踏實的安全感。

    楚盛煌猛地回過頭,漆黑深邃的眸中有絲絲緋紅,聲音暗啞的問:「醒了?痛不痛?」

    顧天心費力的扭著頭,驚訝的看著他眼底深深的倦痕,從棉被中伸出手去拉他的手:「我睡多久了?你不會一直守著我吧?」

    楚盛煌看了一眼她瑩白如玉的纖細手臂,蹙眉給她塞進被窩,顧天心這才震愕的發現,她這上半身……竟然完全赤

    裸?!

    這……顧天心想死的心都有了,面色青白交錯,又爆紅一片。

    棉被之下,她死死的掩著胸,不安嘟嚷道:「我的衣裳呢?小月呢?小月——」

    「駙馬爺,屬下在。」夜月立刻從帳外冒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也是滿臉的疲憊。

    顧天心忐忑的心瞬間暖暖的,感動壓過恐懼,可是當那一碗苦藥遞到她唇邊的時候,她又恐懼壓過了感動。

    「我不要喝,這藥很苦的!」

    顧天心對古代的藥湯很無語,不但苦如黃連,好一次一大碗,還得喝好幾天,簡直比做手術還要痛苦。

    夜月很為難,徵詢的看楚盛煌,楚盛煌道:「藥給本王,你退下吧。」

    夜月領命要退下,顧天心急忙拉住她的衣袍:「小月,我的衣裳呢?」

    她使勁對著夜月眨眼睛,暗示什麼不言而喻,夜月跟了她那麼久,再笨也能一目瞭然。

    「駙馬爺的衣裳,屬下已經給拿去洗了,金創藥也是屬下塗的,駙馬爺安心養傷,屬下告退。」

    顧天心鬆了口氣,但是夜月一走,就又剩下了她和楚盛煌,她尷尬得真是話都不敢說了。

    「喝藥。」楚盛煌將藥碗湊過去,命令的口氣。

    「不喝。」顧天心態度堅決,將臉埋進被子裡。

    「喝不喝?」楚盛煌瞇眼,威脅道。

    顧天心在棉被下使勁搖頭,可是下一刻頭頂的棉被就被扯開,顧天心嚇了一跳,急忙撐起來一些:「別,我喝!我喝!」

    在這位攝政王壓迫之下,顧天心苦

    逼的連一點翻身的餘地都沒有,只好一把奪過碗,視死如歸的閉上眼,咕嚕嚕的一口氣喝得乾乾淨淨。

    「好了。」顧天心將空碗遞給楚盛煌,摀住嘴乾嘔了一下,滿臉都是痛苦:「那個,攝政王,你去休息吧,不用……」

    「好,本王休息。」楚盛煌立刻打斷顧天心,擱下碗,解開外衫就要掀開棉被。

    「你做什麼?!」顧天心驚住,顧不得滿嘴的苦澀了,急忙死死的拽住棉被。

    該死,他該不會又想睡在這裡?睡上癮了麼這是?

    很明顯,顧天心想到楚盛煌心坎去了,他挑了挑眉,理所當然道:「睡覺。」

    顧天心:「……」

    「這軍營裡的營帳也不少吧,王爺你和我擠在一起,別人會怎麼想呢?」顧天心想了想,開始勸說。

    「本王在這裡面呆了四天,該想的早就想了,亡羊補牢為時已晚。」楚盛煌冷哼一聲,不耐煩的大力扯開棉被,再蓋上,人已經躺在了顧天心的身邊。

    顧天心嚇得當即就要跳起來,想想又不對,捂著胸口往一邊縮去,口吃道:「你,你,你怎麼不解釋一下?你,你,你變

    態啊,我,我,我……」

    「顧天心。」楚盛煌捏了捏緊皺的眉心,低聲道:「別吵,本王三天沒休息了。」

    顧天心:「……」

    顧天心又是無奈又是驚懼,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根本無法在這樣的狀態下,和他同床共枕。

    想要悄悄的爬出去,可是動了動,後背就被棉被蹭得火辣辣的疼,不由擰眉低哼了一聲。

    「顧天心。」楚盛煌倏的睜開眼,喊了一聲。

    顧天心嚇了一跳,立刻往被窩裡縮去,楚盛煌忽的伸出手,隔著棉被抱住她,讓她半分不得動彈。

    「楚盛煌……」

    「本王不是禽

    獸,不會在這個時候動你。」楚盛煌冷冷一句,打斷顧天心的忐忑。

    一語中的,顧天心面色頓時爆紅,心虛的小聲辯解了一句:「就是禽

    獸,你也禽

    獸不起來啊,我怕你做什麼?」

    「……」楚盛煌無語了一下,道:「那天的事,不准再有下次。」

    「……什麼?」顧天心莫名

    其妙。

    「遇上危險,就用你的第三十六計。」楚盛煌指了一下旁邊矮桌上的幾張紙,還贊上一句:「寫得不錯。」

    那個,顧天心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出自她的手筆,楚盛煌剛才看的,竟然是她盜用的《三十六計》。

    顧天心不好意思的乾笑了一下,訕訕道:「能跑得了麼?我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一起死要划得來……啊!痛!」

    棉被外的手臂倏然收緊,顧天心痛呼了一聲,楚盛煌冷道:「那是本王的事,與你無關。」

    顧天心眼睫一顫,心跳得很亂,酸酸甜甜,又苦又澀,不知是何種滋味。

    半響,她才輕聲道:「不對,那不該是一個人的責任,那是相互的,楚盛煌,你救了我那麼多次,我為什麼就不能救你一次呢?」

    楚盛煌淡道:「那是男人該做的事情,輪不到你。」

    「……」顧天心大窘:「我也是男人!」

    楚盛煌:「……」

    顧天心是真的很心虛,為了化解這種尷尬,她立刻轉移話題:「那個,炸彈?對,就是炸彈,你查出是誰埋下的麼?」

    楚盛煌疑惑:「炸彈?」

    顧天心點頭,心裡更加確定了,斟酌著道:「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種東西,用火藥……呃,就是以硝石、硫黃、木炭做出的,威力你也見到了,用在戰場上會很恐怖。」

    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在這裡出現,除非有和她一樣的穿越同行,而目前,她就知道一個人。

    是他,一定是他,他有足夠的理由暗殺楚盛煌,可是她該怎麼提醒楚盛煌呢?

    顧天心沉思著,試探性的問:「你有沒有懷疑的人?最大的敵人?比如那些刺殺我們的黑衣人,別國的也有可能,比如南宮御?」

    「……」

    「真是奇怪,誰會在那裡埋下炸彈呢?還算準了我們會過去麼?當時林麒在那裡,難道這事跟林麒有關?難道林麒和南蒼國有勾結?」

    「……」

    「楚盛煌,你怎麼看?楚盛煌?」

    顧天心久等不到回答,扭頭回去一看,楚盛煌不知何時又閉上了眼,呼吸平穩又均勻。

    安靜的俊容在燭火下,柔和了他菱角分明的五官,少了幾分高貴冷漠,近在咫尺般觸手可及。

    可是,卻又飄飄渺渺,如同蒙著神秘的面紗,怎麼都看不真切,猜不透他半分。

    他即使是睡著了,眉心也依舊微微蹙著,像是有著無數潛藏的心事,無從述說,默默獨自承受。

    顧天心愣愣的看著他,腦中越來越迷惑,心裡卻越來越柔軟,但那種苦澀的滋味卻越來越濃。

    她擔心的,不止是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害怕他,抗拒他,不敢愛上他,可是怎麼辦,她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

    因為顧天心傷勢未癒,一路啟用了馬車,回到京城,已經又是半月之後。

    南蒼國和解,安小侯爺戰死,這樣的消息,他們還在路上時,就傳回了京城,朝中掀起了一番不小的風波。

    安明玉的戰死,對安寧王的打擊很大,不滿楚盛煌議和的結局,請命要親自帶兵去踏平南蒼國。

    朝中,明目張膽的拉幫結黨,除去楚盛煌的勢力,另一小半屬於安寧王。

    安寧王仗著朝中元老的資歷,根本不把不成氣候的軒轅胤看在眼裡,楚盛煌又未返京,他要召集將士領兵出戰,誰能阻止?

    安寧王已經氣勢洶洶帶兵到城門了,卻被太后相攔,苦口婆裟的勸說之後,安寧王才打消了親自出征的念頭。

    可是,他派出去的兵馬也不少,心腹戰將信誓旦旦,揚言一定為安小侯爺報仇,否則提頭來見。

    朝中鬧得天翻地覆,顧天心卻什麼都不管,只需按攝政王吩咐,一回京就被禁足公主府,懨懨的養傷。

    回京養了好幾天,後背的傷雖然已經結痂,卻癢得厲害,夜月必須寸步不離的守在她旁邊,不讓她去撓,不然會留疤。

    顧天心囧,後背上留不留疤有什麼關係,這裡又不是現代,不需要穿三點式的泳衣,誰能看到?

    腦中一道熟悉的容顏劃過,顧天心臉色一紅,想到一路上那些將士的曖

    昧眼神,她真是唯有無語問蒼天。

    現在,在那些將士的眼裡,她,玲瓏公主的駙馬爺,已經和楚盛煌斷袖了!

    唔,好在楚盛煌至高無上的權威壓著,不然軒轅玲瓏知道了,鐵定會發飆,非得把她剁成碎片不可。

    不過一月未見,公主似乎也變了個人似的,怪怪的。

    見到顧天心,軒轅玲瓏也不會再熱情的撲上來,還經常不見人影,帶著秋兒早出晚歸的,不知道跑去哪裡鬼混了。

    正想著,就見到軒轅玲瓏興高采烈的蹦回府來,手裡捏著她亮晃晃的金鞭,穿著粉嫩的薄軟春衫,像一朵嬌艷的桃花。

    「公主!你這是去哪裡玩了?」顧天心無聊得發慌,主動迎上去打招呼。

    每天被關在公主府裡,除了面對夜月,就是面對夜月,還是

    是戴著人皮面具的夜月,她視覺疲勞得都快要神經奔潰了。

    軒轅玲瓏鄙夷的瞥了她一眼,鼻孔朝天:「本公主的事,你管得著麼?看你那窩囊樣,真丟本公主的臉!」

    軒轅玲瓏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了,跟著屁顛屁顛的秋兒也跟著哼了一聲,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拽樣。

    顧天心唇角抽了抽,這公主是怎麼了?她哪裡又窩囊了?不就是動不動就生病,動不動就受傷嘛。

    唉,女人啊,就是說翻臉就翻臉,不過這個樣子的公主,比之前死纏著她的時候,要可愛得多嘛。

    顧天心歎了口氣,正想從大門處遊蕩開,忽然聽到一聲譏誚的冷笑。

    抬眸一看,門外站著一個華服公子,抱著雙臂,手上也拽著一條價值不菲的寶石長鞭。

    「林麒!」顧天心一怔,幾步走到門邊,皺眉問道:「這段時間,約著公主早出晚歸的,就是你?」

    林麒單臂撐上門扉,邪佞一笑:「顧天心,沒有嘗過傷心痛苦的滋味吧?爺就好好讓你嘗嘗,再送你到陰曹地府裡,去給小侯爺磕頭請罪!」

    顧天心「嘁」了一聲,踮起腳尖,和他平視:「你有病吧?我要請什麼罪?害死明玉的又不是我,是他的父王,搞清楚狀況好不好?」

    「不是你?要不是你,小侯爺會同意去邊關那鬼地方?!」

    林麒冷嗤了一聲,接著道:「小侯爺會死,就是因為你顧天心!你倒好,早就把小侯爺的生死置之度外,只需躲在攝政王的羽翼之下……」

    「你吃大蒜了,嘴那麼臭!」顧天心皺眉打斷他,疑惑問道:「你說說清楚,明玉會死,怎麼就是因為我了?」

    林麒「呸」了一口:「想要知道?去地府裡問小侯爺去吧!爺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顧男寵!」

    「你有病吧!」顧天心也火了,握拳道:「林麒,你是明玉的什麼人啊?明玉是你爹還是你爺爺了?你管得那麼寬!蛇精病!」

    林麒臉色漲成豬肝紅,怒指顧天心:「顧天心!你給爺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顧天心不甘示弱,抬手一揮:「關門了,別讓瘋狗跑了進來亂咬人,狂犬病可是會死人的!」

    駙馬爺吩咐了,侍衛們也顧不得看戲了,立刻就要關大門。

    林麒狠狠一拳砸在門上,那鐵青著的臉,跟殭屍似的恐怖:「顧天心!爺要弄不死你!必遭天打雷劈!」

    「卡嚓——轟隆——轟隆隆——」

    電閃雷鳴乍然而起,毫無預警的,嚇得顧天心一下跳了起來,林麒也嚇得抖了抖,面色灰白的拔腿逃了。

    顧天心唇角猛抽,尼瑪,林麒那烏鴉嘴,就算弄不死她,說話也不需要這麼靈驗吧?

    無語的歎了口氣,對身邊跟著的夜月道:「小月,找人看著點林麒,還有,幫我約段統領見面。」

    ————————

    春雨磅礡,斗大的雨珠兒從屋簷淅瀝滴落,在冷寂的夜裡濺起片片漣漪。

    顧天心正趴在床上,掰著手指數羊,白天黑夜的宅在府裡,都亥時三刻了,她還是睡不著,原來米蟲也不是好做的啊。

    就在顧天心一口一口的歎氣不止之時,院中一陣喧嘩,房門被管家叩響。

    夜月去開了門,很快就跑了回來,冷清的面容有幾分罕見的激動:「駙馬爺,主上回來了!」

    是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只是……顧天心不解,問:「回來就回來,他回來干我何事?」

    「主上來看駙馬爺了!」夜月激動得不已。

    顧天心:「……」

    「駙馬爺快起來更衣,管家說了,主上在花廳等著駙馬爺。」夜月快速的從屏風後取來衣物,直接將顧天心從被窩裡拽出來。

    「不會吧!」顧天心滿頭黑線:「這是公主府,他來這裡幹什麼?是找公主的吧?」

    夜月詫異:「主上為什麼要找公主?」

    顧天心無辜聳肩:「我怎麼知道?反正找誰也別來找我,我得避嫌啊!」

    「……」夜月懶得跟她廢話了,麻利的替她穿好衣物,強行拖往花廳。

    夜月也太強勢了!顧天心暗中叫苦連連,老遠的,軒轅玲瓏雀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楚哥哥!喝茶麼?」

    「楚哥哥!看歌舞麼?」

    「楚哥哥!你冷不冷啊?」

    「楚哥哥!你餓不餓啊?」……

    花廳外,顧天心無語的撫額,軒轅玲瓏不是說玩累了,老早就去睡覺了麼?怎麼現在又精力充沛的出現在這裡?

    果然啊,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太特麼嚇人了!

    顧天心自覺和楚盛煌有奸

    情,心虛的,害怕被軒轅玲瓏給發現,當即拔腿就開始逃跑,連夜月都沒能把她拽住。

    「駙馬爺,您就是怎麼跑,都跑不出主上的手掌心,屬下勸你還是少折騰些吧,省得累人累己。」

    夜雨從長廊一頭冒出去,帶著幾個暗衛,四面八方的攔住了顧天心的去路,笑得極為曖

    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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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天心顫了顫,過去拍著夜雨的肩,乾笑道:「夜雨啊,你看我倆平日關係也不錯,你可不能落井下石,陷我於不義啊!」

    夜雨嬉皮笑臉的道:「屬下陷害誰也不可能會陷害駙馬爺啊,主上風雨兼程的趕回來,連攝政王府都沒有回去,就趕著連見駙馬爺了,駙馬爺可別辜負了主上的心意呀。」

    「……」顧天心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好詭異的潛台詞!

    「駙馬爺!跟屬下過去吧!」夜月冷著臉走上來,明顯也是對顧天心逃跑舉動的不贊同。

    顧天心欲哭無淚,再次悲催的被送入了花廳,一眼就看到那坐在桌邊,濕了一身雪色錦袍的楚盛煌。

    夜雨倒是沒有誇大其詞,楚盛煌那落湯雞的模樣,的確是風雨兼程,連衣衫都沒有換一下,俊顏上還掛著水痕,更顯刀削的五官立體性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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