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處內,火藥味很是濃郁,林校長臉色不太好看。趙城媽媽的所作所為他看在眼裡,身為一個知識分子,林校長只覺得這人就真的像是易寒所說的潑婦。
眼見這婦人說著說著竟然還要動手,林校長頓時就怒了,怒哼一聲道:「安靜!都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
堂堂的學校教導處,被弄成這菜市場一樣的情形算怎麼回事?
「哼,他欺負我兒子,毀容算是便宜他了!」婦女滿不在乎,依舊是沒有停手。
只是,她的手只到了半空中,卻是怎麼樣都沒法子繼續前進。更不要說是撓易寒的臉了。
「給我放開。想要耍流氓啊?」
易寒輕鬆地扣住婦女的手,冷眼看著她撒潑,淡淡說道:「校長的話,既然你沒有聽見,索性我就幫你長長記性——這裡是學校,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說完,易寒手上開始用力,婦女很快就變了臉色。
易寒沒有用上全力,否則她的手除了被捏斷之外,沒有別的下場。
不過。即便是他沒有用上全力,也不是趙城她媽媽一個女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婦女的臉色一點點地變得難看起來。她原本是想要再多罵兩句,可是手上傳來的劇痛叫她根本開不了口。
「易寒,你給我放手!」趙城立即走上前來,抓著易寒的手就要往外掰開,可惜,力氣並不大的他根本就不是易寒的對手,任憑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易寒的手也是分毫不動。
「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既然剛才不勸阻,那現在也就不要多說了。」易寒神色平靜地說道。
聽到易寒的話,趙城臉色很是難看,卻又找不到什麼話來辯駁,只能是將頭一轉,看向了一直坐在旁邊的舅舅。
「舅舅。你快幫幫我媽。」
黑夾克中年人臉色陰沉,看見自己妹妹做出來這樣的醜事,也是覺得臉上無光。
只是,他作為哥哥,這個時候必須要為她們母子出頭。
「年輕人,適可而止吧!不要逼得我出手,那樣誰的臉上都不好看了。」黑夾克中年人沉聲說道,站起身來,一身強健的肌肉隔著衣裳依稀可見。
他是警隊出來的人物,自然沒有把一個學生放在眼裡。
「適可而止?你不覺得現在說這句話太不要臉了麼?」易寒搖了搖頭道。
剛才動手的時候沒見這家人適可而止,現在被制住了反倒是知道要別人適可而止,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年輕人不要太狂妄,不然出了社會是要吃大虧的!」見易寒如此不識抬舉,黑夾克中年人也不由得多了些火氣。
「好笑,我覺得,像你這樣的才比較容易吃大虧。」易寒微微一笑,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
趙城實在煩人,這一次他就必須要做到咄咄逼人,否則這些人還會沒完沒了的來。
「算了,易寒,把人放開吧,這裡是教導處。」林校長歎了口氣道。
他已經感覺到今天這件事不好解決了,這一家人糾纏不休,易寒又不是什麼軟弱受欺負的人,沒有一方願意退縮的情況下,這件事情恐怕是非得要有人輸掉才有可能出現個結果。
想到這裡,林校長心裡不由得又歎了口氣,原本還以為只是一點學生之間的糾紛,現在看來有的忙了。
聽見林校長開口了,易寒也就隨手將人放開,畢竟今天的關鍵也不是要暴力解決,總還是要給林校長些面子的,不然對不起人家平時的關照。
剛一得了自由,趙城媽媽立即就把自己的手縮了回去,在看見手腕上浮現出的紅印後,她很是生氣地指著易寒對林校長說道:「校長,你看見沒有,這麼有暴力傾向隨便就對長輩動手的學生,就應該直接踢出學校!」
話音剛落,林校長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剛才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他可看的一清二楚,誰隨便就動手,他也不是瞎子,什麼都看不見。
好不容易才讓易寒把她的手放開,結果居然還敢把自己當成傻子!林校長心裡很是不愉快,只不過看在她是學生家長的份上,才沒有開口。
林校長沒開口,趙城的舅舅卻是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麼,怒喝道:「夠了,別再丟人現眼了!」
聽到黑夾克中年人的話,趙城媽媽頓時訕訕地閉上嘴巴,她的這個哥哥很有本事,自己家裡可時常有事要去麻煩他,所以她倒是不敢不聽中年人的話。
「林校長,讓你見笑了。」趙城舅舅回過頭來,對林校長說道。
林校長只是擺擺手,沒有多說什麼,反正他已經是把壞印象留下了,道歉也沒作用。
「今天來,是因為我侄兒趙城在學校裡面被同學欺負了,當眾脫掉衣服這樣的事情,相信不論是那個家長都不會允許發生在自家孩子身上的,所以請校長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明白,能不報案,就盡可能不要報案。」趙城舅舅很是嚴肅地說道。
他並不像是趙城媽媽那樣蠻不講理,作為一個警察,他還是很講道理的,只是侄兒在學校裡被人這麼欺負,他也生氣。
「易寒,你說說,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林校長看著易寒,對他說道。
聽到林校長要讓易寒來說,趙城媽媽頓
時就忍不住了,她突然就開口道:「我們趙城不會說謊的,沒必要多聽這個渣子的話,他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然而,她的話剛剛說哇,就聽見趙城舅舅的斥責聲:「給我閉嘴!讓校長處理!」
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向來是很溺愛兒子的,所以趙城說的話,他也沒有全信。縱引縱號。
「呵呵,校長讓我說,那我就說了,只是說了以後,怕是趙城同學沒臉在這裡站著。」易寒語氣平淡地說道,同時看了趙城一眼。
趙城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臉色漸漸得難看起來。
他自己做的事情,心裡自然是知道自己理虧,要是被易寒把事情全部說破,他就沒有半點機會了。
「舅舅,校長,這傢伙一向都是擅長花言巧語,我們班主任都被他蠱惑了,不能聽他說的!」
趙城指著易寒說道,他現在就想阻止易寒把事情說出來。
「是不是花言巧語,難道我還能看不出來麼?」趙城舅舅沉著臉道,趙城說這話的模樣實在是像極了心虛的犯人,這讓他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那我就說了,趙城同學和我打賭,這次期中考試,我要是輸了我就把班長的位置讓給他,並且以後都不能和楚清清說話。如果是他輸了,就在學校的操場裸奔三圈。結果呢,我贏了,趙城同學卻又想要違背承諾。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幫他做一個言出必行的人?」易寒笑瞇瞇地說道。
聽見易寒的解釋,趙城舅舅的臉越來越黑,倘若說易寒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自己這個侄兒在作怪,怪不得別人。
何況,一個大男人竟然不守承諾,這算是什麼男人?
林校長微笑著聽完了易寒的話,心裡慢慢就有了定論,他相信,以易寒的性格是不屑於在這種事情上說謊的,畢竟當時他連許律都敢毫不猶豫地打。
趙城臉色卻是異常難看,在易寒說完以後,他突然激動起來。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他都是胡說的!」
現在這個時候,他是怎麼都不能讓其他人相信易寒的話,否則這一回就真的丟人丟到家了。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哪點是胡說的?」易寒看著趙城玩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