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靈的名字從秋天智的口中說出來,易寒有些意外,隨後很快就想明白了。
「難道我姐找的人。就是邱哥你麼?」易寒試探著問道。
「沒錯,江南這一片就是我在負責的,這兩天有個女警察在拿案件的檔案過來的時候,就跟我說要加入炎黃覺醒,當時我還拒絕了,不過後來看她實在是很堅定不願意放棄,我就同意了。」秋天智很是感慨地說著,范靈是他見過的最特別的人,加入炎黃覺醒的理由讓他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很佩服。
雖然一直嘴上說著效忠國家,但是其實很多人加入炎黃覺醒都帶著幾分的非自願性質,畢竟現在和平世道。沒幾個人是真的需要多麼大的力量來安生立命的,像是范靈這樣聽說了藥劑卻還要在並非必要的條件下提出加入炎黃覺醒的人,秋天智可以說是從來沒有見到過。
「嗯,我姐她太固執了,我怎麼都勸她都不願意放棄,所以,我只能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把風險降低的辦法。」易寒有些無奈地說道,如果可以,他是很想自私地不讓范靈去的。
然而,這始終是她的夢想,易寒沒辦法阻止。
「哈哈哈,這不是固執,她才是真的高尚。跟你姐姐一比,邱哥我想起來自己加入炎黃覺醒的理由都覺得太殘愧啊。」秋天智笑著說道,語氣中對范靈的欣賞半點也不掩飾。
「呵呵,是啊,我都覺得有這麼個姐姐很驕傲。」聽到秋天智對范靈的誇獎。易寒嘴角不由得也多了一絲自豪的笑意。
「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盡可能幫她降低風險的。」秋天智溫和地說道,一開始范靈說願意使用藥劑,他就已經盤算好了要盡量要保證范靈的安全,現在的炎黃覺醒,需要的正是和她一樣的正義之人。
只不過,在知道了范靈是易寒的姐姐之後,他的這份想法就又堅定了一些。
「謝謝邱哥,不過。我也想要盡自己的能力保證好她的安全,有什麼辦法麼?」易寒感激道。
「你是修真者,我記得修真界是有一種丹藥可以讓人降低疼痛感和穩住心神的吧?生化藥劑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風險,一部分原因就在於疼痛和幻覺,如果你能有這方面的丹藥,成功率應該會大一些。」秋天智想了想,將自己瞭解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以前他所接觸到的一些大家族子弟,在使用生化藥劑的時候都是會做很多準備的,只是那些東西實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觸的到的,炎黃覺醒中都沒幾個人用過。
「這些丹藥,我這裡倒是有一些,只是這樣做,能不能百分之百保證我姐的安全?」易寒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就打算把自己一直留著的救命丹藥拿出來,只要能夠保證范靈安全,他也就不在乎了。
「呵呵,想要百分之百是不可能的,否則,這世上已經是滿大街的覺醒者了。剛才跟你說的那些只是風險中的小部分而已,最重要的,還是要看你姐姐她自己啊。」秋天智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生化藥劑的大部分風險來自於它本身,用什麼方法都解決不了,要不然的話,大家族的人肯定是人手一份藥使用了。
這東西,畢竟還是要看個人的氣運,有的人用了之後輕鬆獲得效用非凡的超能力,有的人用了,卻只能是一個身死的下場。
「那好吧,看來我真的是幫不了什麼大忙了。」易寒歎了口氣,有些失落地說道。
只要能夠做到,他願意傾盡一切來幫助范靈,可惜,他只能是幫上那一點點的忙。
「呵呵,你也不要太失望了,能夠用修真界的丹藥降低風險,她這也算是這麼多年來待遇相當好的了,要知道,很多人就是因為幻覺和疼痛而倒下的。」秋天智笑了笑說道。
「嗯,那就麻煩邱哥了。」易寒說道。
「沒事,到時候,我也會盡量把自己的經驗交給她的,像你姐姐這樣的,一定可以通過生化藥劑的洗禮的,你就放心吧。」秋天智點點頭說道。
得了秋天智的保證,易寒也安心了一些,兩個人客套了幾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希望真的沒事吧。」易寒微微歎了口氣,抬起頭一看,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上課時間,出門和汪菲菲尹月兩個女孩吃完早餐,三人就朝著學校去了。
上了兩節課之後,易寒接到嘉丘打來的電話,說是人已經在學校門口,於是一下課,易寒就趕緊去了校門口。
只是一來到校門口,易寒就震驚了。
校門口,一個腦門光禿禿的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光芒的男人,正彎著腰,很是慇勤地對著一個女人,準確來說是一個婦女說著話。
那個婦女身材臃腫,臉上縱橫的儘是深深的皺紋,看見跟她慇勤說話的小伙子,咧嘴笑著,露出一排黃黃的牙齒。
看見此情此景,易寒頓時就停住腳步,有種回頭就走的衝動。
眼睛,隱約間有種被亮瞎的感覺。
不論如何,易寒都沒想到,嘉丘同志的口味是這麼的獨特,不同於尋常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夠和一個大媽如此淡定地談笑。縱長司扛。
片刻之後,實在承受不住地易寒還是選擇了回頭,裝作不認識,以免嘉丘同志身上的行人的異樣目光會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然而,他還沒走出幾步,一聲親切的猶如出門在外十幾年沒見過親人的遊子突然見到親人的呼喚便傳到了易寒的耳畔,他頓時有種被驚雷劈中的感覺。
「易寒兄弟,來,我給你介紹一
下。」嘉丘走了過來,直接就拉住了易寒的手,將他往那大媽的身邊拉。
感受到嘉丘同志如此的熱情,易寒有種承受不住地感覺,他趕緊將嘉丘的手拍開,咳嗽一聲道:「嘉丘,我們還有正事,不要……不要泡妞了。」
說道泡妞時,易寒很是遲疑,對於這位大媽,他實在不知道該拿什麼稱呼才好。
「啊?這都被你看出來啊!」嘉丘顯得很是吃驚,走前兩步,對那大媽說道,「玉蕊,我都跟你說了我這兄弟修為高的很,你的易容騙得了我,騙不到他的,快解除掉,看久了我都覺得難受。」
那大媽看了易寒一眼,咯咯一笑,聲音卻是少女般的清脆。
「果然是比你厲害的多了,易寒你好,我是柯玉蕊,職業是殺手。」大媽突然就朝著易寒伸出了手。
被他們兩個這麼一說,易寒才發現,這大媽的確是有一些不和諧的地方,比如臉上的皺紋就略顯得誇張了,只不過剛才看到亮瞎人眼的一幕,他根本就沒能做到仔細觀察。
或許,就是因為大媽比較難看,所以這個叫柯玉蕊的女孩子才會特意偽裝成這個形象的吧。
「你好,我是易寒。」易寒伸手握住了柯玉蕊的手。
「嘿嘿,補充一下,這是我媳婦兒。」嘉丘突然伸頭過來,賤笑著說道。
隨後,不等易寒明白過來,柯玉蕊已經一掌呼在他臉上,把他整個拍扁在地上。
「老娘可沒說過以身相許的話!」柯玉蕊指著地上還沒爬起的嘉丘,叉著腰說道。
嘉丘揉了揉腦袋,很快站起身來,臉上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賤笑:「嘿嘿,易寒兄弟,女孩子家臉皮薄,你懂就好。」
「想死是吧?」柯玉蕊冷笑一聲,瞇著眼睛看著嘉丘。
看見柯玉蕊如此模樣,嘉丘彷彿經過了千百次的訓練,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媳婦兒,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