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回到汪菲菲的小別墅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左右了。
剛剛推開門,果然。易寒就看見了沙發了兩個女孩的身影。
只是,讓他詫異的是,尹月這丫頭竟然是拉著汪菲菲在玩飛行棋!
「姐姐,你又要輸了哦。」尹月似乎是沒有注意到易寒的回來,她整個人毫無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挺翹的小屁屁正對著易寒,她說話的語氣很是得意,將最後一個紅色的棋子送去目的地之後,她才喜笑顏開看著汪菲菲。
汪菲菲清冷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和寵溺的神色,這已經是她輸給尹月的第三盤了。
「嘻嘻,姐姐。那我就要問問題咯。」尹月壞笑著說道,整個人都貼到了汪菲菲的身邊,「你和哥哥有沒有接吻過啊?」
她們兩個的飛行棋之戰,是以真心話為賭約,贏得一方可以任意地問一個問題,而輸的一方就要老實地回答,不能說謊。
聽見尹月這刁鑽的問題,汪菲菲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兩朵好看的紅雲,她剛剛想要搖頭。卻忽然看見尹月身後的易寒。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
「你這丫頭,怎麼問這種問題!」易寒走到尹月身後,在她腦門上輕輕敲了一記。
尹月聽出來易寒的聲音,捂著腦袋就笑嘻嘻地回過頭來說道:「哥哥沒發現姐姐害羞的模樣很可愛嘛?」
經她一說,易寒這才抬起頭來,仔細看著汪菲菲的模樣,一向是俏臉含霜的汪菲菲現在的確是多了一分嬌羞嫵媚的感覺。
「好了,不要玩了,這麼晚,也該回去睡覺了。」易寒知道汪菲菲臉皮薄。便主動解圍道。
「好丫,那哥哥你抱我上去,在這裡等好久,月兒腳都麻了。」尹月回過頭來,直接抱住易寒,撒嬌道。
易寒瞄了一眼,這丫頭現在分明是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哪裡有腳麻的可能性。
「好吧。」知道尹月的撒嬌性子,易寒也不揭穿她,直接將她攔腰抱起,跟在汪菲菲的身後上了二樓。
將兩個女孩子都送回二樓,易寒這才懶懶地賴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思考問題。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又多又雜,原本的任務是劍魔傳承,可是回到江南以後他事情纏身,根本抽不出時間去找找線索。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對劍魔傳承的瞭解,僅僅是一個消息而已,想查都沒有頭緒去查。
江大川需要的塑體丹急不來,至少也要等到劍魔傳承的事情了結之後,而且,他正在糾結著該拿什麼東西去跟那些門派交易才好。
想了許久,他也沒想出來什麼行之有效的方法,索性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嘉丘的電話。
嘉丘和他是一起來到江南的,兩個人分頭行事,按嘉丘的話來說,就是泡妞不需要電燈泡在旁邊,現在易寒沒有頭緒,便打算問一問嘉丘有沒有什麼線索。
電話音響了一陣之後,嘉丘才接通。
「喂,易寒麼?找我啥事?」嘉丘說話的聲音很大,伴隨著一陣嘈雜的人聲音樂聲,很明顯是還在酒吧裡四處獵艷,這讓易寒一下子就對他失去了信心。
正如嘉丘自己一直說的,來江南他的主要目的是逍遙快活,至於查查和劍魔傳承的有關線索這件事情,易寒估計已經被他丟到天邊去了。
「你那有沒有跟劍魔傳承相關的消息,我現在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抱著一絲僥倖,易寒還是問出口了。
哪知道,嘉丘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正經起來,很快的,嘈雜的音樂聲消失不見,明顯是他已經找了個安靜沒人的地方:「你知道炎黃覺醒麼?就是那個華夏自己成立的專門處理我們這些人的組織。」
「聽過,怎麼了?」易寒回答道。
「尼瑪……那群王八蛋現在天天追殺我……」嘉丘臉色一垮,欲哭無淚地說道。
「你幹什麼了?」易寒好笑地問道,「不會是幹了什麼壞事被人抓包吧?」
「屁的壞事!被這群王八蛋害的,我沒一天是清閒的,說好的泡妞大計,到現在連妹紙的手都沒摸到過,天天就顧著跟一個叫巴黎的叼毛兜圈子。」一說起這事,嘉丘的怨氣就不是一般的大,從下山到現在,被人追殺個不停,他心裡早就窩了一肚子火。
「那他們為什麼追殺你?」易寒好奇地問道,炎黃覺醒畢竟是屬於國家的組織,沒可能無緣無故就對一個人窮追不捨。
「哎,這事說來話長,當時第一次見到那個叫巴黎的,我正在泡妹紙,他突然就橫插一腳把我的好事破壞了,哥們想想氣不過,就順口散播了一下謠言,結果……誰知道尼瑪隨口一說,竟然就真的被我說中了,現在所有修真勢力都在盯著炎黃覺醒,他們可把我給恨死了,那個巴黎現在一天什麼事都不幹,就光追殺我了。」嘉丘歎了口氣,很是懊悔地說道,早知道一時嘴賤會招來這樣的額麻煩,他寧願把氣嚥下去也不會散播什麼謠言了,現在倒好,來了江南就剩下跑路了,想泡個妞兒都不安生。
「你散播的是什麼謠言?」易寒奇怪道,沒想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謠言才會讓炎黃覺醒一個大組織氣成這樣。
「嘿嘿……一看你就沒我機智。」嘉丘突然間就得意起來,對於自己的謠言水平,他還是相當驕傲的,「這陣子不是所有人都在等著劍魔傳承出世麼?我就說,炎黃覺醒手裡頭掌握著劍魔傳承的重大秘密。結果沒想到,過兩天就有人查出來,炎黃覺醒手裡有劍魔傳承之地的鑰匙……」
聽到嘉丘的話
,易寒不由得笑了起來,沒想到他真的是一句瞎話把炎黃覺醒給坑慘了,要知道,現在的江南匯聚了不知道多少的勢力,已知的至少就有修真界的正派和魔門,在這個時候被人盯上,無疑是相當不好受的一件事情。
「然後呢?那個巴黎也是有超能力的人吧?他很強?」易寒笑著問道,在他的印象裡,那些藥劑折騰出來的超能力者不像是什麼真正厲害的人物,嘉丘怎麼都是一個金丹期,沒道理被人追著跑。貞在狀亡。
「他很強沒錯,但是我堂堂一個金丹期,倒也不至於說打不過他,只是現在這形勢你也知道,萬一動手了鬧出來點動靜,把其他人給吸引過來,那我就虧大了。」嘉丘很是鬱悶地說道,要不是一直在顧慮著這一點,他老早就和那巴黎一決高下。
尼瑪,天天沒日沒夜追殺,佛都有火啊!
易寒笑了笑,他現在才發現,嘉丘雖然看起來有些逗逼,但是實際上心還是很細的,想東西很是全面,不過想想也是,要是心不夠細,他沒可能在門派裡碰瓷那麼多年沒被人打死。
「那啥,我說兄弟,現在風頭這麼緊,我去你哪裡躲躲行不?下回巴黎來了,咱倆聯手把他悄無聲息地給辦了!」嘉丘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當時下山是他自己說的要分頭行動,結果現在又要主動跟易寒說這話,雖然他的臉皮厚,也難免覺得尷尬。
易寒沉思了片刻,想到現在局勢不明朗,能夠把一些力量團結起來倒也是件好事,只是他這裡不太方便,想來想去,正好江洛水的黑虎幫還是面臨著危機,索性讓嘉丘去那裡躲著更好。
畢竟,有個金丹期在,黑虎幫大概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了。
「那好吧,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易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