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易寒就已經來到了學校。
今天高三一班顯得很是熱鬧,同學們從早讀開始。就無心學習,一個個都是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成績的問題。
沒錯,今天就是這一場期中考成績揭曉的時刻,也是很多人半個學期學習結果出來的時刻。
有人心急,有人惶恐,但無論是學霸還是學渣,心裡都是有著期待。
易寒和趙城這一場一個多月的賭局,今天終於要出現結果了!
「易寒,我一定會讓你丟臉丟到無地自容的!」趙城隱晦地瞪了易寒一眼,心裡暗自發狠道。
這一次,他有絕對的自信。可以打敗易寒這個三天兩頭曠課的所謂班長。
和趙城的急切心情完全不同,易寒神色平靜,眼睛在確認了一遍於麥通沒有來之後,就一直淡定地放在課本上。
這種無聊的賭約,他是真的沒有多麼重視。就在考試的前兩天他都沒怎麼看過課本。
「班長。你不要緊張,不管是贏是輸,我們高三一班的班長,就只會是你一個!」畢凡莉走了過來,鼓勵道。
她以為這個時候,身為賭約的參與人,易寒肯定是會很緊張的。
易寒淡淡地笑了笑,對於畢凡莉的鼓勵,他也是感到有些感動,便說道:「我不會輸的。」
「呵呵,現在你就說吧,等一下你就知道丟人兩個字怎麼寫了!」聽到易寒和畢凡莉的對話,趙城在自己的座位上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
他現在簡直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老師快點來,然後公佈成績,他才好高調地打一頓易寒的臉。
上一次在辦公室裡。易寒對他做的事情,可還是歷歷在目的!
「你個懦夫,就只敢在背後說話!」坐在趙城俏前面,早已經看他不爽的張哲突然回過頭來,鄙夷地說道。
看那模樣,他是把趙城自言自語的狠話都聽在耳朵裡了。
「關你屁事!」趙城心裡正不痛快著,被張哲這一譏諷。他想也不想就回應了一句。
然而,張哲本身脾氣就不好,加之對趙城早有怨念,被趙城這一噎,頓時就怒上心頭。
「草泥馬,你真以為老子不敢打你!」張哲突然站起身來,一把揪住了趙城的領子,「現在考試也考過去了,你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拿出來說的!」
上一回,張哲想要打趙城的時候被林馨兒勸阻,心裡一直不痛快,這回有機會,他非得狠狠打這個虛偽噁心的小人一頓不可。
「去你媽的!」趙城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拍開了張哲揪著他領子的手,他怒視著張哲,「易寒那傻逼是給你多少錢了?你像條狗一樣維護他!」
趙城這話,猶如火上澆油,原本就生氣著的張哲頓時暴怒,一拳高高揚起,就要砸在趙城那張討厭的臉上。
「張哲!停手!」易寒的聲音忽然傳來,張哲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很是不解地看向易寒。
在他看來,最憎惡趙城的,應該就是易寒才對,那麼自己打趙城的話,易寒應該是要高興贊成的才對。
「不要在班裡面打架,影響很不好。」易寒走上前來,拍拍張哲的肩膀,解釋道。
不管趙城多讓人討厭多麼欠揍,這裡總歸是教室,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他也得為林馨兒這個班主任想想。
手下管著的班出現鬥毆事件,林馨兒肯定是臉上無光的。
何況,易寒身為班長,也有義務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班長,這傢伙太欠揍了!」張哲依然是一肚子的氣,瞪著趙城道。
「安心吧。」易寒將張哲整個人按回座位,溫和地笑笑,「等一下考試結果就出來了,不著急這一時。」
在易寒的勸導下,張哲才恨恨地壓住了火氣,瞪了趙城一眼以後,他趴在桌子上,努力地開始睡覺。
易寒回到座位,又開始靜靜地看書,在勸導張哲的時候,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過趙城一眼。
「呸!真他媽的假惺惺!虛偽!」趙城餘怒未消,把書本往桌子上大力一扔,砰的一聲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把許律打了!」
他雖然心裡清楚易寒武力恐怖,但是在被張哲揪領子之後,趙城同樣憋了一肚子火,看見易寒,他就忍不住把火都撒在易寒身上。
不說的話,趙城感覺自己都有可能要被憋死了。
聽見趙城的話,班中所有的同學頓時露出了憤慨的神色。
許律是塊什麼料,誰不清楚?易寒那個時候打他的始末所有人也都看著,從頭到尾,都是許律先動的手。
趙城這顛倒黑白的話,頓時就讓心直口快地李勇忍不住了,他指著趙城,罵道:「你個傻逼是不是有病啊?班長好心讓你沒挨打,你他媽還陰陽怪氣說什麼呢!」
李勇沒像易寒那樣考慮太多,一向腦子裡沒有多少彎彎繞繞的他,就簡單地以為易寒是出於好心才阻止的。
也是因此,他就越發地覺得趙城討人厭。
「呵呵,還真是一群狗!」罵也罵了,趙城索性就豁出去了,他站起身來,指著全班同學道,「一口一個班長的,易寒那狗逼是給了你們多少肉骨頭?等我
成績出來了,我倒要看看,他這個垃圾,還有沒有臉繼續當你們的主人!」
趙城這一番陰損的話頓時把所有人都激怒了,很多男生直接拍起了桌子。
「你說什麼!」
「草,想打架是不是?」
「你他媽狼心狗肺的東西!」
……
男同學的情緒都很是激動,甚至有幾個人已經擼起了袖子,想要直接收拾一頓這個滿口髒話的趙城。
「易寒,你的目的達到了吧?」趙城突然把眼光轉向了易寒,指著所有人,「真是好深的城府,一次野營就把這些傻逼收買了!」貞土記亡。
趙城一直認為,班級裡的同學之所以會那麼支持易寒,就是因為易寒拿錢帶著他們去月亮島的緣故。
易寒沒有說話,只是依然平靜地看著課本。
一看到易寒沒有反應,趙城囂張氣焰頓時又長高了幾分,他冷笑一聲,道:「真他媽的虛偽!到了現在還在裝大度!我想,你心裡肯定是很想打我的吧?來呀!你不就是怕被這群傻逼看見你打人有損形象麼?」
說完,趙城又覺得意猶未盡,目光一移,看著其他人道:「虧你們這群傻逼還上了高三,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這一刻,趙城彷彿化身為朝堂之上指責昏君倪臣的壯士,語氣慷慨激昂,頗有之中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氣勢。
這也是他一直認為的,整個班級裡,就只有善於窺探人性讀過幾本心理學書的自己能夠看的清易寒的虛偽本質。
在趙城的痛罵聲中,易寒終於有了反應,他緩緩地合上書,神色平靜,看著趙城道:「城府深或不深,這一點,你沒必要知道。你要知道是,我之所以不理會你的廢話,只是因為,我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過!」
「呵呵,沒把我放在眼裡,那你又用這麼多心機來拉攏這些傻逼孤立我!」趙城自然是沒有相信易寒的話,在他心中,自己之所以被孤立,就是因為易寒收買了其他人。
「對付你,我需要用心機?你倒是很看得起你自己嘛。」易寒搖搖頭,無奈地笑著,「說說,你有哪一點值得我認真來對付的?是腦子還是武力?」
「哼,只有野蠻人才會把武力當成依仗,你所畏懼我得,自然是我的智謀!」趙城抬起頭來,驕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