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靈低著頭,沉默著思考自己所做的決定是對是錯。
正如易寒所說的,警察的職責就是這樣的。同事們的死換來任務的成功,這似乎是天經地義的。
然而,范靈卻怎麼都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
「你真的不要麼?」范靈側過臉來,看著易寒問道。
剛才易寒已經說了,這東西很有可能是修真界的寶物,所以她覺得對易寒肯定是有作用的。
「雖然是有要的想法,但是,我覺得還是讓你把它拿回去好些。」易寒笑了笑說道。
范靈有些不解,便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很簡單啊,你不是要做個好警察麼?我可不能讓你違反紀律。」易寒解釋道。
范靈愣了愣。隨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動人的微笑,突然出手摟住了易寒的脖子,直接就朝著易寒的臉吻了下去。
易寒做出的決定,無不是為她這個姐姐著想的,這讓她心裡感動不已。
易寒有些錯愕。回過頭來,卻不想正好讓范靈的吻落在了嘴唇上。
軟軟的,暖暖的。
看著易寒已經呆住了的模樣,范靈心裡突然升起來一種奇特的感覺。
然而范靈這小小的動作,卻瞬間將易寒心裡憋了許久的慾火完全點燃,不等范靈的紅唇離開。易寒直接就抱住了她,然後主動地朝著她的紅唇親了下去。
「恩……不要……」范靈發出了一聲似呻吟似拒絕的聲音,眼神也開始迷離。
在易寒突然暴風雨一樣的攻勢之下,范靈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熱了起來,理智一瞬間化為烏有,現在腦子裡就只剩下迷離。
易寒此刻已經近乎失去了理智,范靈柔軟美妙的身體像是一處誘人的大寶藏。讓他貪婪地探索著其中的奧秘。
「小色狼……不可以的……」范靈微微地掙扎著,雙手無力地推在易寒的胸口上,卻是半點作用也沒有。
被易寒突然地襲擊,范靈現在心裡亂的很,她並不排斥易寒對她所做的事情,然而,一種名為愧疚的感情卻總是縈繞在她的心頭。
很快的,在易寒的全力攻略之下,范靈身上的黑色超短裙已經遮不住美好的春光,易寒貪婪享受著的同時。一隻手向著最後的禁地開始進發。
當易寒的手指觸碰到自己最後一絲隱秘之後,那種觸電一般的感覺讓范靈突然地回過神來,臉上迷離的神色消散了些許,她一下子抓住了易寒想要繼續攻略的手,看著易寒此刻有些瘋狂的面容,她哀求道:「不要這樣……」
范靈臉上還有些許的潮紅,然而眼角卻多了一點晶瑩——她哭了。
易寒的目光觸及到范靈眼角的淚花之時,心裡一軟,理智終於又一次戰勝了獸性,他收回在范靈身上肆虐的手,滿是歉意地說道:「姐……是我太衝動了。對不起。」
范靈的淚水,讓易寒忽然感覺自己就像是禽獸一般,半點不顧及她感受地做出這樣近似於強姦的事來。
他站起身,想要從床上下來,現在易寒心裡只剩下對范靈滿滿的歉意,感覺自己已經沒有顏面繼續待在這裡了。
范靈是真的相信自己,才會毫無戒心地和自己共處一室,可是自己竟然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這怎麼對得起她?易寒心裡滿是自責。呆溝剛號。
易寒突然的起身和嘴角勉強的笑容,看在范靈眼裡,卻是讓她的芳心狠狠一顫。
她感覺自己就像個騙子,將易寒逗弄著玩,到了關鍵時刻卻又偏偏將他打斷。
范靈感覺,易寒似乎是生氣了,自己這一次的調戲,真的是過火了。
「你幹什麼?」范靈眼看著易寒整理好了衣服,有些心急地問道。
范靈心裡緊張不已,努力觀察著易寒的神色,生怕他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了。
倘若是真的生氣了,那麼他們之間這一份融洽無間的姐弟情,恐怕就要產生裂痕了。
范靈很惶恐,她真的很不想失去易寒這個弟弟!
「沒什麼,有點悶,我去透透氣。」易寒勉強地笑道,然而眼神裡卻透著揮之不去的陰霾。
他自責,他愧疚,他想逃離這間房間,范靈信任的目光讓他感到無地自容。
甚至,易寒還有過了從此以後沒臉再去見她的想法。
不等范靈說話,易寒已經整理好了衣服,伸手就要去開房間的門。
「易寒……」范靈突然叫住了他。
易寒回過頭來,看著范靈。
「沒事。」范靈勉強地笑了笑,原本努力想要說出來的解釋的話語到了嘴邊,卻一下子變了。
在易寒衝動時,她的打斷,只是因為那個時候她想起了汪菲菲——那個看起來和易寒最是般配的女孩。
原本范靈已經無數次地告訴過了自己,已經二十幾歲的她不適合易寒,然而相處的時候,她卻總還是會把易寒看成心愛的男生來對待。
哪怕,她已經極力地去克制自己了。
她想直接把自己的心裡話告訴易寒,但年齡卻成了范靈的束縛。
她怎麼都沒辦法對一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男生表白出來,
哪怕是心裡真的喜歡。
「嗯。」易寒微微點點頭,然後打開房門,直接走了出去。
范靈呆呆地看著易寒的身影消失不見,心中不由得湧上來一股酸楚的感覺。
當姐弟這個虛偽的借口被自己的過分拆穿了,她該拿什麼繼續留在易寒的身邊?
或者,易寒真的還會拿她這個騙子當成姐姐?
范靈抿著嘴,雙手死死地抓在被子上,用盡了力氣去控制眼淚,不讓它衝破最後的界限。
易寒不知道范靈現在心裡的想法,此刻他正站在街頭,感受著夜風的涼爽,原本殘留的衝動也漸漸地完全消失。
「今晚的月光,還真是冷啊……」易寒抬起頭來,看著空中的月亮,自言自語地說道。
「是人心冷,還是月光冷?」就在易寒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邱天智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
邱天智一向都有夜間散步的習慣,那種讓頭腦放空冷靜下來的感覺正是他所需要的。
今天做夢夢到好幾次的女人突然打來的電話,讓他現在覺得很是心煩,所以晚上的散步也就持續地久了一些,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易寒。
「心倒也不冷,只是有些心煩,瞎感歎幾句而已。」易寒笑著說道。他同樣記得這個救了自己整個班同學的男人。
「心煩?是因為感情?」邱天智呵呵一笑,看了看旁邊怡然賓館幾個大字,開玩笑似的說道。
易寒點了點頭,他現在的確是為了范靈的事情心煩,有人願意聽,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讓我來猜猜,你是因為沒有女朋友看到這怡然賓館而觸景生愁?」邱天智笑著說道,他這話純粹是開玩笑的,像易寒這樣優秀的年輕人,他敢是肯定絕對招女孩喜歡的。
「邱先生說笑了,我可不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人。」易寒笑了笑,說道。
「那你是為什麼犯愁?」邱天智問道。
「為了一個被我叫做姐姐的女孩啊……因為太衝動,我冒犯了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沒臉去見她了。」易寒微微歎了口氣說道。
他之所以會將心裡煩著的事情說出來,主要還是因為邱天智目前對他來說還只是一個陌生人,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他自然不需要保持著多大的戒心。
「哦?為什麼沒臉去見她了?你們是親姐弟?」邱天智奇怪地問道。
「不是,但不管怎麼樣,我覺得她都會接受不了我的行為。」易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