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老鷹的一名手下剛剛砍到周蘇的一名小弟,立馬轉過身來向著周蘇砍了過去。
周蘇的注意力全在老鷹身上,並沒有留意周圍發生的事情,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才讓他反應過來,自己被人偷襲了。
周蘇轉過身舉起砍刀就向著偷襲自己的那名小弟胸口直接劈了下去,那名小弟沒有想到周蘇反應如此之快,原本想砍第二刀,只是這次他沒有機會了,舉著的砍刀因為周蘇的砍刀落下應聲落地。
滿眼的不可思議,只是這一切都太遲了,他已經失去了生機。
就是這短短的數秒鐘老鷹的砍刀也向著周蘇的肚子捅去。
周蘇轉過身看到老鷹那離自己肚子越來越近的砍刀,一個側身,勉為其難的躲過了老鷹的攻擊,就算如此,肚子還是被老鷹劃了一下。
老鷹見一擊不中,立馬掄起砍刀就向周蘇砍去,只是周蘇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雖然後背和肚子都傳來鑽心的疼痛,不過周蘇還是咬著牙迎接起老鷹的攻擊來。
這邊打的火熱,小弟們也沒閒著,鋼管,砍刀一個個的往死的往人身上招呼,全都打紅了眼,誰也不管誰,只要眼下有人就舉著砍刀往下砍,大腦也失去了短暫的理智。
尖叫聲、呻吟聲、罵娘聲、喊殺聲亂成一片,隨時都有人倒下,或死,或傷。
這場戰鬥平分秋色,周蘇這邊的人少,可個個勇猛,老鷹那邊的人多,打包圍戰。
眼下根本就分不出誰勝誰負,只是你來我往,砍來砍去。
滿地的鮮血和肢體混成一片,讓原本平靜而安逸的木屋充滿了血腥味,吵雜聲,哭喊聲,那些沒有化完的積雪也倖免,都被抹上了一層鮮紅色。
周蘇的攻擊越來越慢,力道越來越小,流血過多的後遺症越來越明顯,老鷹的身上現在也掛了彩。
周蘇一個橫掃雖然被老鷹躲了過去,可後背還是中了一刀,傷口並不是很深,可每次反擊都牽引著傷口,陣陣鑽心疼痛。
「哈哈,周蘇,你完了,你沒有多少力氣了,哈哈。」老鷹喘著粗氣盯著周蘇狂笑道。
「就算沒多少力氣了也要要了你的狗命。」周蘇說完再次舉起砍刀向著老鷹揮舞了過來。
「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鷹這次並沒有打算躲閃,而是準備跟周蘇硬碰硬,在這樣拖下去先垮的不一定還是誰呢。
周蘇使足勁渾身的力氣,直接一刀就向著老鷹的腦袋砍了下去,老鷹舉起手中的砍刀直接擋了上去。
「光當。」一聲巨響,周蘇抿了下嘴,又加了幾把力氣。
老鷹咬著牙死死的挺住自己的砍刀,不讓它向自己這邊壓,哪怕自己的虎口現在已經出血。
就算如此老鷹還是無法阻止砍刀一點點往自己這邊壓的趨勢,周蘇的力量太強大了,就算是受傷已經虛弱的周蘇也不是他能匹敵的,要不是他狼狽逃竄估計早就一命嗚呼了。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下來,誰都不讓誰一分一毫。
只是誰也沒有留意到周圍的環境,那些砍殺的小弟。
「小子,放棄抵抗吧。」周蘇抿著嘴對老鷹說道。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不要過早的來說這些。」老鷹咬著牙反駁道。
「哼。」周蘇沒有說話,再次加了幾分力氣。
老鷹明顯感覺出了刀上的力氣加大了幾分,他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了,看來他今天逃脫不了被周蘇砍殺的命運,心中閃過無數的畫面。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戰場中的一切變化。
周蘇和老鷹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名小弟,兩人拿著砍刀同時向周蘇和老鷹的後背捅了過去。
「噗呲」一聲,老鷹滿眼的不可思議,轉過了頭看向捅自己的那名人。
待看清捅自己的人之後,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哈哈,你還是要死了,哈哈。」看到老鷹噴血的樣子周蘇狂笑了起來。
老鷹沒有說話,眼光越來越暗淡,「光當」砍刀掉了地上,同時「彭」的一聲爬在了地上。
「你他媽的死了吧,哈哈,你還是他媽的死了。」周蘇看到老鷹倒地後嘴中唸唸有詞,狂笑著吼道。
「嗯」周蘇也感覺喉嚨一甜,鮮血上湧,眼中滿是不甘,砍刀脫手掉在地上,身體慢慢的軟了下來。
此時,不知道是誰喊道:「周蘇和老鷹死啦,周蘇和老鷹死啦。」
短短的兩句話,讓原本混亂、廝吵的場地瞬間變的安靜了下來,大家誰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四處張望,尋找起老鷹和周蘇的屍首來。
戰鬥,隨著兩大頭目的相繼死亡而告一段落,只是這平靜恐怕只是暫時的,將來會發生什麼誰心裡也不清楚,
呻吟聲,哭喊聲依然沒有停歇,那些受傷的小弟不停的哭喊著,呻吟著,恐懼佔據了他們的內心。
有人扔下武器直接低頭走了,也有人跪在地上嚎嚎大哭起來,還有一些人站在原地看著此時的場景久久發呆。
杜蘇康正坐在車上往這裡趕,心情雖然有些鬱悶,但至少不憤怒。
「叮鈴鈴」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
杜蘇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喂,什麼事。」
「蘇哥死了。」電話那邊傳來了一悲傷的聲音。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這個消息絕對衝擊著杜蘇康的心臟,他甚至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蘇哥死了。」那聲音再次重申了一遍。
「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幹了什麼?不是讓你們等我去嗎?」等那人確定後,杜蘇康開始對著電話嘶吼起來。
「老鷹激了蘇哥幾句,結果他。」那人並沒有說完。
「好了,我知道了。」聽到那人這麼說杜蘇康反而冷靜了下來,他瞭解周蘇,那絕對是一激就上鉤的強驢。
杜蘇康掛斷了電話,他現在需要冷靜,周蘇的死亡帶給他的打擊是沉重的,可就算如此,他的內心也在不斷的強調著自己要冷靜。
只是還沒等杜蘇康冷靜下來,電話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