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東出了院子,在外等候多時的孫興國就迎了上來,打量了范東一眼,笑瞇瞇地問道:「梅老爺子都和你談什麼了?」顯然還不知梅老時日無多,還想著梅老能幫著國家勸服范東,這會忍不住探問起來。
正如梅老所言,范東也談性已經盡,此時也只淡淡地說道:「隨便聊聊!梅老我已經見過了,我就先走了!」說著轉步向外走去。
孫興國幾步追上,笑著說:「不和我一起你不好走出去,還是我送你一程吧!」這裡面警戒森嚴,要是讓范東一個人在裡面轉悠引起誤會那可不好。
范東本來準備無人處就御風而行,現在孫興國如此一說,范東只好點點頭,兩人一起同行,走了幾步孫興國笑呵呵地說道:「范東,你在青山那裡建造的居所是用什麼方法將其隱匿起來的?你看能不能把這種方法……」
范東卻突然神色一變,只急促地扔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就化作一道藍光飛走,孫興國都看傻眼了,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這……這是在飛嗎?這個也太不可思議了!好半天才清醒過來,趕緊一路小跑向上面匯報去了。
范東急速的趕回陶然峰,放下身形,剛才他的精神感應中有人強行闖入了陶然峰,所以范東才急忙趕回去看看,范東在陶然峰布下兩層警戒,第一層只是讓人潛意識中認為前方無路,自然而然的就返回了,再要硬闖就會觸動范東的精神感應。
而第二層會干擾人的方向感,讓人在內兜兜轉轉不止,眼下就有幾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正在這山林之間徘徊,都是生面孔,打扮的像個普通遊客,只是行走之際頗有章法,一看就是練家子,范東耐住了心,就跟在他們身後看是什麼人強闖這裡。
幾個人又兜了一圈,依然在原地打轉,其中一個人不耐煩起來,嘴裡嗚裡哇啦的在說些什麼,范東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日本人?一時心中殺機四起,顯然這幫小鬼子來這沒安什麼好心,就在幾人面前顯現了身形。
幾人一見身邊突然顯現出個人影,都警覺向後退了幾步,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就操著生硬的華夏語說道:「我們是日本的遊客,在這裡迷路了,請問能帶我們出去嗎?」
范東暗自冷笑一下,騙鬼呢吧,這裡還要過上兩天才會對外開放,范東自打一發覺是日本人闖入就下了殺心,當下也不廢話,身形不動,已經揮拳向其中一個胸前打出,那人頓時被擊得向後飛起,在空中噴出一口血霧,掉在地上不動了。
幾個日本人大驚失色,同時左手一揚,幾蓬白煙騰起,身影變淡隱匿起來,同時白煙之中幾道寒星閃過,奔著范東疾射而來。
范東動也未動,週遭驚起一道藍色光華,攔截信幾道暗器,將其攪的粉碎,又化作一道匹練,直射一旁的虛空處,只聽一聲慘叫,血光飆起,一個身影顯現出來倒地不動。
剩下幾名日本人顯然沒想到身形已經隱匿還被范東斬殺一人,慌作分成三個方向分頭逃走,同時從藏身之處飛出多只手裡劍呼嘯著將范東全身罩住,在陽光的印照下,這些忍者手裡劍的每個稜角之上都閃動著藍色的幽光,顯然是餵過毒的暗器。
這些手裡劍從范東的身體中一穿而過,如同穿過一片虛影之中,發出手裡劍的那名日本人又是一驚,又一陣白煙,身形變淡準備借煙遁走,剛剛騰起身形,大腦便如遭重擊,所以動作一下停頓下來,接著身上傳來一陣劇痛,已經出現了數個血洞,鮮血如泉般的噴湧而出,從空中跌落下來。
同時范東向著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一拳擊出,大石頭裂成數塊向著前面砸出,帶著一陣風聲呼嘯而過,砰砰砰的一陣煙霧四散,泥土四濺開來,如同被炮彈炸過,煙霧散去,有個身影蜷伏在地上不動,渾身皮開肉綻。
還剩一個范東也不追擊,反正在這裡他想跑也跑不了,顯然那名忍者也想到這一點,隱藏在一顆樹後,收斂氣息,盯緊了范東,隨時準備一擊遁走,像是條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尋找最佳時機。
這種隱身之術在范東眼裡那就是個笑話,渾身放鬆的向著最後一名忍者的藏身之處慢悠悠的走去,好像一點戒備也沒有。
那名忍者紋絲不動,篤定范東發現不了自己一樣,他在等范東進入他的最佳攻擊距離,到了,范東離他只有三米多遠的時候,他動了,一柄倭刀陡然從虛空中出現,幻出一片刀幕,直斬向范東的後頸,帶著嗚嗚的聲響,可見刀勢之沉。
這名忍者嘴角也浮現一絲冷笑:「支那人,讓你見識一下北辰一刀流的厲害,去死!」眼見刀子已經劈到范東的頸部,這名忍者好像都要看到人頭飛起,鮮血狂噴的景象時,頓時發現這一刀就再也斬不上去了。
因為刀身上多了幾根手指頭,范東的手指頭,接著范東轉過身來,露出一個笑臉來,淡淡地問道:「說吧,來這時幹什麼?」
范東故意留下一個活口好來逼問口供,這名忍者驚駭於范東居然用幾根手指就接住了自己必中的一刀,但反應也是不弱,左手一揚,手上就多了一枚圓溜溜的煙霧彈就要往地上擲去,不等他動作,一道白線射左手,所過之處溫度迅速下降,空氣中似乎都凍的吱吱作響。
白線劃過,這名忍者立時僵硬住不動了,好像連血液都要凍結起來,這名忍者只驚駭地喊道:「我來送信的,貴國有句話叫『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不能殺我!」
「哦?那信呢?」范東淡淡地問道。
那忍者把眼向自己胸前口袋示意一下,范東伸手摸出一封信函來,展開一看,上面寫道:「交出太郎,否則將不能保證你家人的安全。」
范東心中一怒,內勁一振,那封信當即化為粉末,隨風散去。敢以家人相威脅,這可是犯了范東的大忌,范東心
中已是殺意滔天,對著那名忍者說道:「下去學好中再來吧!」一掌輕輕按了下去,那名忍者當即化成一座冰雕,又一點點的碎成了粉末。
隨手揮了揮將其餘的屍體處理乾淨,范東繞著度假山莊旋幾圈,再沒發現什麼可疑身形,放下心來,身形一轉,向著日本方向電射而去。
對方既然知道太郎刀在自己手上,很可能就是井上家族的人幹的,這麼說井上雄兩父女只怕也落到他們手中,在范東的精神識海中井上雄父母的靈魂之火依然完好無損,這說明兩父女至少性命無礙,當下飛到東京上空,釋放出靈覺來一圈又一圈的搜尋起兩父親的精神波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