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一聽兒子的生殖器出了問題,也不敢耽誤,立刻回了家裡,陳母一見到陳父回來,立刻拉扯拍打著陳父呼喊道:「你這個天殺的老東西,每天就知道工作,兒子在外面讓人欺負了你也不管啊。要是以後我沒了孫子,我跟你這老東西沒完。」
陳父一進家門就遭這麼一出,心裡實在的不耐煩的緊,只大喝一聲:「好了,你有完沒完。」說著不看陳母,直接嚴厲地問著陳興華:「你老老實實地把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我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陳興華這時也不敢隱瞞,就把那天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陳父一聽就怒了,訓斥著陳興華道:「我讓你踏踏實實地把心放在工作上,不要只貪圖享樂,四處去玩女人,你說因為女人你惹了多少禍,怎麼還是不吸取教訓。」
陳母一聽就維護道:「那你怎麼不每天多花點時間陪陪兒子,現在兒子都這樣了你還訓他幹什麼。」
陳父臉色有些難看,自己這個兒子平時就有些紈褲,他也清楚,他也想管教,但是妻子一力嬌慣,他也沒辦法,另外他也確實沒有太當回事,以陳父現在的地位來說,陳興華平時紈褲一些,玩點女人,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後拿點錢也就輕鬆的擺平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兒子的病是不是跟那天的人有關係,陳父又反反覆詢問了陳興華一些細節,心裡倒也鬆了口氣,像《西遊記》裡說的,妖怪強大不可怕,只要能找上主子就行了,都是鹹安官場上混的,高昌市委書記周培生也打過交道,既然周培生的秘書也在其中,陳父自然打去向周培生探聽虛實。
電話一接通,陳父就呵呵笑著說道:「周書記,呵呵,我是老陳啊,最近可好?」
周培生早聽付秘書說過范東和他兒子之間發生了衝突,猜想對方是為這事打來的,也跟著打著哈哈:「哈哈,還不錯,有勞陳部長掛懷了。」
陳父也就直說了:「是這樣,前幾天我家的小兔崽子和付秘書還有個年輕人發生了點衝突,我這不打電話來跟您說一聲,實在對不住了。」
周培生那邊倒是一愣,付濤倒是把事情經過都給詳細說了一遍,對於陳興華的囂張周培生也很是看不過去,只當陳父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當對方上來就先道歉,一時也搞不清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不管怎麼說范東他是護定了,也就淡淡說道:「年輕人嘛,之間發生點突沖很正常嘛,那年輕人是我一個子侄,回頭我也好好說說他。」
陳父倒也明白了周培生的意思,人家這是明擺告訴你,這是我侄子,你別想動他腦筋,也就呵呵笑著說:「不用不用,都是我家小崽子的錯,不知那位年輕人是幹什麼的?有機會我想當面向他說聲報歉。」
周培生一聽對方完全沒有找麻煩的意思,反而像是有所求的樣子,也不知有什麼事要求著范東,既然如此,周培生也就不兜圈子了,直接了當地說:「不用了吧,我們各自教訓自家的孩子,陳部長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陳父一聽就沉不住氣了,連忙說道:「不瞞周書記,我們家孩子自從發生衝突之後,這個,身體上就出了點毛病,四處求醫也沒檢查出什麼毛病,我這也是急壞了,所以找您問問,如果你那位侄子有什麼辦法,我這裡實在是感激不盡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周培生這才恍然大悟,看來這是懷疑范東作了什麼手腳,不過以范東的神奇醫術倒是能做出這種手腳來,心裡倒也有譜了,只說道:「那我幫你問問吧?」在陳父的千恩萬謝聲中掛斷了電話。
回過頭來周培生給范東打去了電話,范東此時正身處山林深處,手機沒有信號,哪裡打的通,只打電話給陳父,把情況說了一下,只說會幫著再聯繫,誰知范東的電話一天打不天,兩天打不通,一連好幾天都打不通,陳父那邊是一天好幾個的電話打過來詢問,周培生也有點著急了,問過周怡晨,周怡晨也說好幾天沒見范東了。
這下周培生四處找開了,最後問過蔡湘芸,只說范東要過山林裡的一個荒山頭也不知幹啥,推算很可能在那裡,周培生趕緊讓蔡湘芸派人進去找一下,蔡湘芸也不敢大意,派出兩名當地的年輕小伙子,這才進山找到了范東。
范東隨著兩名工人出了山,剛見到了蔡湘芸就被一通埋怨道:「范大董事長,你這倒好,把這一攤子丟給我就不見人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什麼地方逍遙快活去了。」蔡湘芸自己都沒發現跟范東說話越來越隨意,此刻到像是妻子在埋怨久不歸家的丈夫一樣。
范東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著說道:「這不是湘芸姐你能者多勞嘛,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
蔡湘芸白了范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是我,是周書記找你,你快給他回個電話吧。」
聽聞是周培生急著找自己,范東倒也不敢耽誤,他手機早沒電了,借過蔡湘芸手機給周培生打了個電話,又被周培生好一頓教訓,然後才好奇的問道:「你在陳家那小子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了?聽說那個小子精神都快失常了。」
范東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那天看陳興華實在是囂張,便御氣成針,一針封住了陳興華的會陰穴,平時看著沒事,只要一動慾念,便會疼痛難忍,這也算是對陳興華的一種征罰吧,現在聽周培生提起,也略帶得意地說:「沒什麼,我幫他了斷一下是非根而以。」
周培生一聽便哭笑不得,隨即一板臉說道:「行了,你也作弄的人家差不多了,人家父親都找過我好幾次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既然周培都說了,范東就應了下來,趕回家中趕忙給手機充上了電,給蘇然打了過去,不知不覺在山裡呆了十來天,連去上滬看蘇然都忘了,對著電話這一通解釋啊,費了好半天才把蘇然給哄好,然後又給周怡晨打了個電話,又解釋了
一遍,周怡晨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叮囑范東以後別忘了跟她打聲招呼。
和陳父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才十來天沒見,陳興華此時哪有一點當初的飛揚跋扈的樣子,兩隻眼窩深陷,人也瘦的不成樣子,連精神都有些恍惚了。按說范東的手段只要保證清心寡慾也不至會如此,只是陳興華本就心緒繁雜,只要一睡著便是春夢連連,接著便一聲慘叫驚醒過來,短短幾天搞成了這樣。
此刻陳興華見到了范東,連一點報復的心思都有沒有了,只痛哭著說道:「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放過我吧。」陳父也一邊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范東。
范東微微一笑,說道:「你是真心悔過了嗎?」
陳興華一個勁的點頭,連聲說道:「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仗勢欺人了。」
范東這才煞有介事地說道:「既然如此我指點你一條明路吧,你這個病症是慾念繁雜所至,你回去以後找一本《般若波羅密多心經》,用毛筆字抄寫一千遍,字跡要工整,一個字也不許錯,抄完這一千遍心經,你這病也就不藥而癒了。」
這倒也不是范東有意整他,如果陳興華真能如范東所言抄足一千遍,這對他的心性會是個很好的磨煉,至少以後行事會穩重一些,這也是范東這些日子在山上鑿石的感悟,至於陳興華能不能做到范東倒也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