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東化身成為復仇的死神,一路收割著敵人的屍體,一路向著察康的莊園奔襲,他發誓要將察康還有那個血手的僱傭兵小隊,統統的都送回地獄裡去,卻不知道前路上一場危機正等待著他。
占姆士早已經蹲守在選好的狙擊陣地之中,耐心的等待著,作為一個出色的狙擊手,這點時間算不上什麼,曾經有一次他為了狙擊一個目標,整整潛伏了十天十夜,紋絲不動。
占姆士像塊石頭一樣,靜靜的趴在那裡,任猛烈的驕陽炙烤在身上,眼中只有瞄準器中那十字分割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一切彷彿都離他很遠,他的眼裡的世界已經濃縮成千米之外的那一點十字世界。
不得不說占姆士的狙擊位置選得很好,這裡是到達察康莊園的必經之處,方園一公里處一片空曠,也就是說只要范東到了這裡,在這一公里的距離內,都將直接暴露在占姆士和他的小隊的狙擊之中。
慢慢得,在占姆士的十字世界中一個人影飛快的閃過,「這麼快!」占姆士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瞄準。但作為一個出色的狙擊手,還是不慌不忙的緊盯著范東,慢慢移動槍口,算好了范東的移動速度,計算著提前量,手指穩穩的搭在扳機上,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占姆士果斷扣動了扳機。
范東正一路急行,忽然心生警兆,來不及多想,猛得一竄,剛才的地方被子彈打擊得塵煙之冒,「又是那個狙擊手!」范東心裡暗恨,飛速得變幻著線路,讓那個狙擊手無法鎖定自己。
一個成功的狙擊手,只要一到兩秒就能鎖定對手並射擊,也就是說范東必須在兩秒之內就變幻一次身形,范東的身影幾乎要化成一道虛影,忽左忽右,忽高忽低,一點點得向著那個狙擊手接近著。
占姆士瞄準了半天,完全沒有辦法鎖定對手,心裡咒罵了幾句,用通話器通知隊友接應,自己向著二號阻擊陣地撤退,作為一名優秀的狙擊手,一擊不中,就要果斷撤退。
范東極快得衝向剛才的高地,靈覺一掃,便發現了狙擊手正在快速的撤離,左右一看,兜了個圈子向占姆士截殺過去,腳下一點,身子便射出去好遠,不一會便在前頭堵住了那名狙擊手,同時還發現了遠處埋伏的幾名射手。
占姆士沒想到范東速度如此之快,雖然已經身經百戰,但此刻還是感受到了死神正對著他微笑,心中大懼,暴發出全身的力氣努力向著隊友的射程中奔跑,希望隊友的火力能掩護自己安全的撤離。
但范東的靈覺已經鎖定了他,還沒跑出幾步,脖子一緊,便被范東掐住了脖子,再也無法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只雙手揮舞,雙腳亂蹬,試圖擺脫范東的控制,范東就如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占姆士徒勞的掙扎著,眼睛都像要暴出來一樣,慢慢得不動了,向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范東自從領悟到空滑行之後,速度早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幾百米的位置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趕了過來,同樣的掐住占姆士的脖子讓他一點點感受死亡的恐懼,把那個無辜慘死的孩子身上的慘劇在占姆士身上重演了一遍,算是對那個孩子的一點告慰吧。
結果阿了占姆士,范東拿起屍體手裡的巴雷特在手裡試了試,非常滿意,無疑這是把威力巨大的武器,從屍體身上搜出子彈來,向著血手的其它成員處摸去,一一把他們送回了地獄。
很快范東便接近了察康的莊園,仔細觀察了一下,心裡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裡的防禦工事修建的極為嚴密,此刻機槍林立,炮口森然,還有兩輛裝甲車不時在附近巡邏,范東如果現在冒個頭,只怕立刻被打成個篩子。
范東撤回了密林,一切得等到天黑再說,一邊從瞄準鏡中觀察著對方的防禦工事。察康的莊園位置極好,三面環山,山上都修建著大量的機槍碉堡,范東還觀測到不少的導彈發射器,這個周密的防禦,難怪察康能逍遙這麼多年。
天色黑了下來,范東依然紋絲不動,在那裡閉目養神,凌晨三點時分,范東睜開了眼睛,明亮的目光在夜色中弈弈生輝,嘴角泛出一絲冷笑,「察康,準備好承受我復仇得火焰吧!」
凌晨十分正是人精神最為困頓得時候,范東悄悄的摸上了山頂,這是察康莊園最高的一個制高點,察康在這裡佈置了十幾個機槍陣地,山體極為陡峭,顯然敵人沒想到有人能從這麼陡峭的地方摸上來,所以極為鬆懈,都縮在一塊打著盹。
范東一個個摸過去無聲的解決掉這個山體的敵人,清點一下武器,滿意的露出一絲獰笑,跳上一台雙聯重機槍操作台,抓住搖擺一陣猛轉,調整了槍口,對著察猜的兵營,摳動了扳機,射出了憤怒的子彈。
雙聯重機槍發出憤怒的轟鳴聲,子彈狂洩而出,足有半尺長的子彈打在哪裡哪裡一片稀爛,察康的軍隊被突然而來的襲擊給打蒙了,混亂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打來,有的從熟睡中醒來,四散亂竄著,整個陣地亂作了一團,有得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便被死神大爺笑呵呵得給收進了口袋。
范東很快掃完了一箱子子彈,來不及上子彈,只飛快了換了一架機槍,繼續掃射著,還不時丟出一顆顆手雷,一團團亮麗的火焰不斷的在陣地中升起。
察康早被驚起,看著四散逃竄的士後,心裡一陣火大,大吼道:「慌什麼?對方不過十幾個人,拿起武器,作好防禦!」
場面如此混亂,察康手下的士兵真正接觸戰鬥的也少,一時間哪裡制止得了,察康眼尖,一眼掃到范東的方位,揪住一個手下頭目,命令道:「你去到炮營,命令他們對著那裡給我狠狠的打。」
范東這通亂掃正打得痛快,兩隻手抽風似的抖動著,這會已經射出去幾箱子彈,突然感受到一種危機感,這種感覺已經救過范東好多次了,來不及多想,抄起一把衝鋒鎗來,從山頂向營地跳了下去。
身子還在半空中,身後山頂上便火光四起,轟聲一片,騰起了熱浪又把范東衝了好遠,范東身子剛一落地,就地打了幾個滾,端著衝鋒鎗四處掃射起來,不時看見彈藥箱什麼的就扔顆手雷過去,也知這會已經殺了多少的人,炸毀了多少的設施。
范東一面打,一面觀察著情況,向著營地中心走去,這會察康也終於組織起一隻上百人的隊伍,集中了兩輛裝甲車,構建了一個環形的工事,只是黑暗裡看不清敵情,只見四散跑得都是自己人,一時發了狠,對著亂源的中心說道:「那裡炮火準備,給我轟!」竟然是不顧起自己人,准來個玉石俱焚。
這等於是幫了范東的大忙,這麼多的敵人排隊讓范東來殺也殺不過來,這回有了炮火的支援范東輕鬆多了,身影早跑得遠了,一邊看著一邊搜尋敵人的首腦,見有組織人手進行反擊的便出手了結掉。
跑著跑著范東眼前一亮,遠處兩輛裝甲車構成的工事裡,一個身形瘦小的人影正大喊大叫的在指揮著戰鬥,范東詭異的一笑,脫下外衣,把身上幾顆手雷都包了進去,拉開其中一顆,遠遠拋了過去。
察康正指揮著戰鬥,見一不明物體落了下來,連忙伏下身來,一名手下自以為瀟灑的接住了該物體,給了察康一個討好的微笑,當看清楚物體內包裹著的冒著白煙的手雷時,笑容凝固了下來,這也是察康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最後一個笑容,一聲巨響之後,這個聲威赫赫的毒王便化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