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門主冷笑:「笑話,雖然我流雲門不是什麼武林絕頂宗門,但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將地盤讓與外人!」
張大力饒有興致道:「你的意思,我張大力不把你打趴下那就沒的說咯?」
「本門主自然想要向掌王弟子請教高招。」
說罷就殺向張大力,張大力使個站樁重重往地上踩下去,擂台地面直接被踩出來兩個坑洞,他單手負於背後,只一手就與門主對掌。
感受到手掌傳來的強大內勁,門主後退走了數步:「大力掌的確夠強。」
「門主大人還請站穩腳別摔著了!」
門主使出流雲身法,與張大力對掌後飄向他身後出掌,張大力背後如同長了眼睛般,側身一掌拍出,掌勁透發而出,門主躲過這掌。
但是其身後遠處的一名武林中人,卻被擊殺在當場,這下子擂台邊上的人群立刻後退許多步。
門主身形不斷轉換,或前或後或上,使出的每一招風輪掌全部被張大力接住,他哈哈大笑:「吃我一招掌影狂潮。」
他突然收招,雙手合十,門主見有機可趁,連忙打向他的頭部,只見手掌拍在他的頭頂上,卻被一股內勁反震開來,整個人都被震的往後仰。
張大力冷哼,合十雙掌分開打向門主,從雙掌上出現萬千掌影,密密麻麻的如同怒海狂潮般轟向門主。
附近觀戰的人群們就看著門主身上不知中了多少記掌影,整個人如同篩子般,全身冒著血水,倒在地上。
張大力嗤笑:「服不服?」
門主艱難爬起來,回頭看向比武場上的流雲門眾人,眼中淒涼,緩緩向張大力低下頭,表示願意歸附快活林。
「門主!」現場有不少流雲門弟子都非常詫異的看著門主,覺得他們心中的信念就此崩塌,高台上剩下的三名長老全都驚愕的站起來。
在場的還有許多請來的江湖人士,他們全部都被眼前的這場名叫比武大會的鬧劇給驚訝了。
擂台下的慕容小聲對顏玉說道:「我們要隨時準備撤退。」
流雲門主負傷默默走到張大力身邊,對著流雲門弟子道:「流雲門自此以後便歸附於快活林鐵雲山分舵,違者殺!」
「不!你既然選擇做快活林的走狗,那麼就不再是我流雲門的門主,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們!」一名年長白鬚長老恨聲。
「哼,很好,我也知道你們心裡有不服氣的地方,既然出現了刺兒頭,就讓我來好好整治一下吧。」
流雲門主滿面堆笑,對張大力道:「不知舵主大人要小的如何做?」
「你的傷勢沒問題?」張大力驚愕。
「不礙事,只要短時間內拿下他就沒問題。」
張大力滿意道:「那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但是要做的好看,治的他們服服帖帖的,知道麼?」
「那是當然。」
流雲門主殺向那名說話的長老,該長老也擺出架勢:「從前我敬你是門主,從未和你對過招式,如今倒要好好領教下你的厲害!」
兩人迅速接近,同時使出流雲身法,該身法如流雲般,飄忽不定,讓人無法揣摩他們的下一步動向,兩人的身形快速移動,掌指相擊。
只見長老不小心露出一個破綻,流雲門主一指點出,卻是長老故意漏出的破綻,避過指功,趁門主發力還未收招的時候,一掌拍打在他的胸口,打的他連連後退,長老含恨出手,掌掌連擊,連續擊中門主胸口七掌。
噗,門主大口咳血,直接倒向身後的張大力,張大力想要躲開,門主卻對準他突然提速,撲到張大力身上,那名長老緊隨其後,使出風輪掌,兩面風輪呼嘯殺向張大力。
見到此景,周圍眾人如何不知門主和長老剛才是在一唱一和,都屏住呼吸看張大力如何躲過這一連續殺招。
張大力甫一被門主抱住,急切間不好掙脫,遂用鐵膝頂在門主腹部,鐵膝的每一次撞擊,都把門主撞的大口吐血。
知道身後殺來兩面風輪,門主只是死死的抱住他,張大力一用力,兩人便交換了位置,風輪從門主的身上碾過,帶著兩人跌倒在地上。
那名長老見形勢不對,想要繼續撲殺敵人,在他身後出現了另外兩名長老,趁他不注意,使出風輪掌,將他的手腳全部切斷。
「啊!你們.」那名長老簡直不敢相信發生的事情,看著眼前二人,眼前一陣模糊,死在擂台上。
「嘿嘿,你這老傢伙平常一直壓著我們一頭,如今流雲門大勢已去,我等也只想尋個出路,這投名狀就從你身上拿了。」遂手掌激發氣勁,割下了他的頭顱。
門主背後連中兩記風輪掌,又正面受到張大力之前的連續攻擊,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鮮血橫流不止。
他看著兩個叛徒手裡提著的頭顱,回想起自己小時候在流雲門中的點點滴滴,那名配合自己的長老就是他的師尊也是他的養父。
師尊為了他終生未娶,盡心盡意栽培他,兩人相依為命多年,一直到他成為了門主,他的心裡一直對老人有所愧疚,只希望能夠讓老人在他的庇護下安享晚年,好讓他盡下孝。
卻不想如今老人和他的這次配合,直接搭上了老人的命。
悔恨充斥著他的全身,怒火支配他的身體,他緩緩站起身來,顫抖著雙手,呼喚兩個叛徒:「把頭還給我.」
那兩個叛徒哈哈大笑,提頭對著張大力跪下:「如今流雲門副門主、大長老已亡,門主也已經危在旦夕,流雲門大權即在我倆手中,我倆決定解散流雲門,帶領弟子們全部投靠張大舵主,這是投名狀,還望舵主大人笑納。」
張大力喜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他接過頭顱,再看了眼遠處的流雲門主,邪笑一聲,啪嗒,頭顱落在地上,滾到了門主身前,他剛想去撿,張大力當著他的面一腳踩爆了頭顱,白色腦漿混合紅色血水灑滿一地。
「啊!!」門主目眥欲裂,他抓著腦袋發狂,大叫著跑了出去。
那兩個叛徒見張大力不去追,擔憂道:「舵主?」
「哼,無妨,此人已發瘋,就算沒發瘋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流雲門,呵呵,終究只是個雜魚門派罷了。」
見張大力前往宗門內部,知道他要去做一些事情,兩個叛徒只好吩咐已經麻木的流雲門弟子們將前來參加比武大會的武林中人全部打發走。
顏玉和慕容兩小子自然跟著竊竊私語的人群們離開比武場,顏玉突然拉了下慕容的衣袖,示意他往一個方向看,正好看到之前和他們有過衝突的大師兄與小師妹。
此時的兩人完全沒有其他流雲門弟子的頹廢表情,他們竟然滿面春風。
聽他們得意的對旁邊的人說道:「看到沒有?那兩名長老就是我們的師尊!現在他們可是舵主大人面前的大紅人,以後你們跟著我們混,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不聽話的,哼哼,就和那老頭一樣,死於全屍!」
旁邊一圈趨炎附勢的小人們全部點頭稱是,一個個較著勁的狂拍他們的馬屁。
「看來他們的地位還不低,我們叫他們為當日的事情道歉並不容易啊。」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也就會些花拳繡腿,到時候我們一拳一個先把旁邊那幾個拍馬屁的撂倒了,再去好好收拾他們。」顏玉切道。
慕容揶揄道:「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會恃強凌弱的啊,見他們比你弱,覺得好欺負是不?」
顏玉汗顏:「大哥,您是我親哥哥誒,本來這兩人尤其這男的就讓我很不爽,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情,我要是手裡有點實力,真是恨不得衝上去將那兩個叛徒賊子一頓削!」
慕容也認可:「沒錯,什麼樣的師父就教出來什麼樣的徒弟,師父都如此不堪,他們的弟子也少不得在外面為非作歹,等我們抓住那男的,先給他點顏色瞧瞧。」
顏玉聽到慕容這老實人都這麼說,心裡一樂,就帶著他離開流雲門,從長計議。
流雲門發生的事情不出幾日,就已經傳遍了方圓百里所有地方,人們也為那可笑的所謂比武大會扼腕歎息,又都非常痛恨那兩個叛徒。
只是這種事情在當今武林中比比皆是,發生的多了,最後也就淪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幾日,兩小子打聽清楚了大師兄的活動路線,因為師父攀上了張舵主的大樹,連帶著他這個大師兄身份都水漲船高。
他最近一段時間,天天都帶著一幫小弟去鐵雲城中的青樓尋歡作樂,因此給兩小子做了準備。
這天夜晚,兩人看著大師兄他們進入了青樓中,便尾隨進入,來到一個大廳中,他們先挑了張桌子坐下,打發走過來的鶯鶯燕燕。
便看到大廳正中有一個高台,台上來了一位蒙面女子,該女子手抱琵琶,她剛坐下,大廳裡就不斷響起吹哨聲。
不斷有人起哄道:「燕兒姑娘今日可是要彈奏的好聽點,大家聽的也開心,賞銀也是大大的有,大家說,是不是?」
「哈哈,燕兒姑娘只要出手,甭管是什麼曲兒,先賞銀百兩!」
「燕兒姑娘你不要理那些大老粗,只要今晚你選了老夫做你的入幕之賓,老夫手裡這一千兩銀票就是你的!」
顏玉特稀奇這裡,畢竟少年人頭一回過來,他不停問慕容什麼叫入幕之賓?
慕容雖然知曉,但哪裡敢回應他,只得和他說是關係親密之人的意思。
顏玉也不傻,知道慕容在敷衍他,就抬頭看向二樓的雅間,尋找大師兄的身影。
不過大師兄到底是大師兄,夠騷包,顏玉還沒找到他,他自個兒就蹦躂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