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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2.我已長大,你還未老 文 / 娘娘不桐

    南紓當時一個願望也沒有許下,等到緩緩起身的時候,看到江瀝北站在門口的身影,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若是以後就這樣離開了塵世的喧囂,她們可以安靜的生活的話,南紓的念頭就此被電話鈴聲打斷,她接起了電話,是郁清歡的。

    「你在那兒?江瀝北帶著valery是不是找你去了?」郁清歡的話語一出來,就是一通質問,南紓看著身後的佛像,回道:「我在許願。」

    郁清歡大抵是沒有聽到南紓和她吵架的跡象,聲音緩和了些:「宋家父母來了,你要和他離婚也不用把他打成這樣,你以為宋家那麼好招惹嗎?」

    「已經打了不是嗎?」

    「你」郁清歡聽到南紓的話語一陣氣結,雖然好歹是道歉了,說了不少好好,郁清歡和宋家的那女人,可不是一丘之貉,很多話是說不到一起的,要是宋家的那人聽到南紓的話語,估計是要氣死的。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不說我掛了。」南紓不想再和她多說什麼,既然宋家的人去了,說明宋懷錦還沒有死,也好,死了她還得償命呢。

    郁清歡聽到南紓催掛斷的話語,急忙問道:「你和江瀝北在一起嗎?」

    「嗯。」南紓輕聲應道。

    郁清歡忽然間有些感歎,話語溫情的問道:「我讓律師給你擬一份離婚協議書吧,簽個字,和宋懷錦把離婚手續辦了,以後,好好的走你們的路。」

    南紓微微一滯,其實郁清歡說這樣的話語,她有些意外的,大概也是覺得她真的放不開吧,隨後柔聲說道:「我已經做好了,就等宋懷錦會曼谷就可以簽字離婚。」

    郁清歡微微一滯,南紓肯定會做的,她是一個有潔癖的人,郁清歡最清楚不過:「若是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們,還有處理好了就回家吧。」

    南紓已經有家了,有南褚的地方,有江瀝北的地方就可以稱之為家,如今,南褚和江瀝北都在,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但是這些話她一句也沒有說出口,只是輕聲說道:「我知道。跫」

    「嗯。」郁清歡就快要掛斷電話的時候,聽到電話裡傳來了南紓的問話:「你知道爸爸還活著嗎?」

    郁清歡拿著手機的手腕微微一顫,差點手滑把手機摔落,卻被回來的傅雲琛撞見,南紓聽到那邊傅雲琛說道:「媽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南紓微微停頓,便聽到那邊傳來了嘟嘟的聲音,她收了手機慢步走了出來,江瀝北還站在那兒,見到南紓出來,他緩緩的伸手攏住她的身子,南紓微微一傾斜,身後進去了不少遊客,和江瀝北靠得很近,熟悉的味道衝刺著她的鼻腔,眼眶有些酸澀,前些日子說的那些話還飄蕩在耳邊,南紓不知道為什麼江瀝北還可以視若無睹。

    愛嗎?他們之間還有愛情嗎?江瀝北的心中有疙瘩,可是他卻又不走開,讓南紓也隨著他搖擺不定,不過南紓的心中還是挺難過的,她根本就還沒有做好把江瀝北全部移除的決定,亦或者說她做了這個決定,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移除。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南紓的心中還有江瀝北的身影存在。

    江瀝北沒有理會南紓的情緒,不有分說的牽著她的手走下台階,南紓來過一次布達拉宮,卻只是匆匆而過,沒有做停留,曾經對這兒的印象,是因為一片遊記,遊記中的人寫著一句話,很觸動了南紓,所有南紓才會越發的關注這片乾淨的土地,那個人說的話南紓還記在心底,「終於明白,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那些邀約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過年華,但有一天終究會在某個渡口離散。紅塵陌上,獨自行走,綠蘿拂過衣襟,青雲打濕諾言。山和水可以兩兩相忘,日與月可以毫無瓜葛。那時候,只一個人的浮世清歡,一個人的細水長流。」不知為何,南紓當時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酸澀。

    江瀝北感覺到了南紓的情緒外露,緊緊的牽著她的手,說道:「什麼都不要想,就這麼走下去,好不好?」

    南紓望著江瀝北,忽然間覺得人生如此,她也算滿足了,就這樣吧,不想也好。隨即點了點頭。

    跟隨著江瀝北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南紓低垂著沒有看著自己的腳步,又看著江瀝北的,彷彿看到江瀝北的腳有些不一樣,可是什麼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江瀝北見南紓盯著自己的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急忙問道:「怎麼了?」

    「沒有,我看台階。」南紓說著緩緩的抬起頭,掠過江瀝北的雙眼,緩緩的望著天空。

    布達拉宮上方的天空依然藍的透徹,太陽依舊不吝嗇的照耀著每一寸土地每一個生命,朝拜的步伐是千年不變的虔誠,南紓的手輕輕的轉動了每一個經筒,此時內心寧靜清澈。

    此時廣場上大男孩寫生的身影,還有那位位端著大煙斗曬太陽的藏族老爺爺,有一個身旁的小姑娘輕輕的拉扯南紓的衣角,那樣乾淨的笑容,南紓從沒有見過。

    深海般的時光中,她們都是南紓遇見過最美的風景。

    「累嗎?」江瀝北問南紓。

    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累。」南紓雖然話語已出,可是腳步懸空,江瀝北背著她,一步一步的從布達拉宮的上面走了下來。她趴在他的背上,一直靜靜的沉默著,直到後來獎勵才問道:「想要和爸爸一直生活在這邊嗎?」

    「嗯。」南紓輕聲應道。

    江瀝北不在說話,他們回到家的時候,valery正陪著南褚在下棋,別看valery小,腦子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下棋這種活計,南紓還真不知道他會,只不過看南褚的笑意,和v

    alery眉間的微蹙,南紓忽然間想笑,不過江瀝北和她坐在一旁觀棋,就發現其實還是下得挺吃力的,valery初學的,又想要不贏不輸,真是難為他了,南褚笑著看著南紓,說道:「丫頭,這小子棋品比你好太多了。」

    南紓微微撅嘴,嗔了一聲:「爸,你怎麼能當著valery接我的短處。」

    哪知道江瀝北卻頗有興趣的問道:「爸爸,阿南很會耍賴嗎?」

    南褚看來江瀝北一眼,笑道:「想知道她小時候的事情?」

    「嗯。」江瀝北淺笑著望向南紓。只見南紓急忙說道:「爸,你可不能出賣你女兒,我是你親閨女。」

    南褚白了她一眼,說道:「親女兒還不是成了人家的人。」說完隨即看來江瀝北一眼,說道:「想知道就拿出點誠意來。」話落,只聽到valery鬼哭狼嚎的喊道:「爸爸,你才是我親爸啊,親爸!」

    南紓看他們下得開心,南紓走進廚房做了點小點心,回頭靜靜的看著這三個男人,一個她的父親,一個她的兒子,一個是孩子的爸,這樣了還不知足嗎?

    該知足了。

    江瀝北原本是在陪著他們下棋的,卻看得南紓獨自進了廚房,緩緩的站起來朝廚房走去,卻沒有看到身後的一老一小擊掌的動作,眼睛賊賊的笑意,明媚了所有的天空。

    他看著南紓繫著圍裙,站在烤箱旁邊,原來的她幾乎是什麼都不太會做的,如今竟然很多都會了,不知為何,江瀝北就想,若是可以,他們就一輩子都在這裡了吧,就這樣生活也很好。

    南紓輕輕的活著面,江瀝北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大為觸動,至少這一次,可能也是因為南褚的關係,南紓沒有給他臉色,也沒有趕著他離開,他舅裝作以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看著她,陪著她,就好。

    南紓還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就感覺到了背後的溫熱,江瀝北輕輕的把她擁在懷裡,下顎抵著她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噴在了南紓的耳邊,有些癢。她有些不習慣,只感覺耳垂一直滾燙,是江瀝北輕輕的含住了她的耳垂,她全身怔住,似乎有一股電流竄過全身,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

    ps:我已長大,你還未老,是多少做兒女的心願,一直比較喜歡無拘無束的我,畢業以後很少呆在家中,剛畢業的時候爺爺就說讓我就在家裡工作,那個時候他身子硬朗,看著還從來沒有覺得他依已經老了,今年春節在家,他坐在外面曬太陽,我給他泡茶送過去,說話有些輕柔,其實也是我平日說話的音度,可爺爺說他聽不見,進屋後媽媽和我說,你爺爺今年身體大不如以前了,特別是今年,聽力也差了好多,你說話不要這樣柔聲細語的。我點了點頭,透過窗戶看著爺爺的背影,聽見媽媽在身後嘮叨說,大表姐結婚的時候,你爺爺就念叨你。我忽然間眼眶酸澀,心中湧出了無數的酸楚,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他轉眼就八十歲了,我忽然間很明白他們心中的那些期待,無非也就是想要看著我們都幸福。——桐紙的碎碎念,祝寶貝們的長輩也身體健康,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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