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瀝北把南紓放在了沙發上,把拖鞋放在她的面前,南紓彎腰就要去拿自己的高跟鞋,卻見江瀝北手一快拿著鞋子上了樓,南紓乾瞪著眼眸望著他的背影說道:「你就讓我穿著拖鞋見人嗎?」
他半天也沒有說話,南紓蜷著腿坐在沙發上,半晌之後聽見下樓的腳步聲,她回眸,江瀝北一手拿著一個盒子,一手拿著一雙球鞋,是南紓喜歡的款式,顏色。
他換了一身衣服,淡藍色的v領毛衣,白灰色的休閒褲子,看著格外的休閒居家,就算如此,那張白皙妖孽的臉,南紓還是很丟臉的失神了。
他感受到了南紓的目光,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淡淡的,可眸中卻殘留著碾不碎的愁緒。
「餓了沒?一會兒飯就好,來,穿上鞋,我們出去走走。」江瀝北說著蹲在了南紓的面前,拉過她的腿,就要給她穿鞋子。
「我自己來。」南紓急忙說道。
「別動。」
在南紓的心裡,雖然江瀝北氣質卓絕,卻在骨子裡帶著與生俱來的冷漠,只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聽說他快30歲了,到了這個年紀,以他的學識和修為,早已修煉成一隻老狐狸,做一切事情都是渾然天成,讓人挑不出錯誤來。
南紓想,或許讓江瀝北告訴她事情真相之後,她考慮是去還是留,與這個城市的重逢,那些就要衝破時光記憶禁錮的熟悉感,一點一滴都在影響著她,可是時間越久,她就越感覺不到溫暖,一切的人和事都是那麼的牴觸著她這個外來的人,都希望她離得越遠越好,除了他。
南紓低頭望去,江瀝北在給她繫鞋帶,那麼嫻熟的動作,鞋子那麼合適的尺碼。
「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熟人都那麼討厭我,我以前很讓人討厭?做了很多錯事嗎?」南紓微聲問道。
江瀝北抬眸,靜靜的望著她,說道:「不是。」
「那是什麼?」
「有些人因為妒忌,有些人因為牽絆,都不是你的錯。」江瀝北說著垂了眼眸。想起了那年霍子翌說的話,他說,愛上南紓這樣的女子,是你一輩子的劫難。
他知道,這是他的劫難。
後來霍子翌才說,有人在t大發起了一貼子,是關於南紓的,上面有幾個選項,得不到就毀掉的贊成票超過了百分之七十!
江瀝北對那件事還記憶猶心。
南紓很美,或許她自己不覺得,因為她每天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在紅塵中奔波,早就忽略了這事。
「那你呢?」
南紓問完之後,江瀝北給她整理了裙擺,拉著她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盒子便朝外面走去。
屋內傳來了陳嫂的聲音:「先生,飯很快就好了。」
「嗯,我們就在外面,一會兒就回來。」江瀝北揚聲說道。看樣子,這個人在這兒應該很久了。
他牽著她的手,緩緩的走進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微風吹過,花香撲面襲來。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瀝北,白玉蘭花開了。」這樣的一句話從南紓的口中脫口而出。
江瀝北停下了腳步,很認真的看著她說道:「你那個時候也是說的這麼一句話,你剛才問我,我現在告訴你答案,因為我深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