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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夢境 文 / 雅意

    不知不覺中,身上小床上看著電影的梁笑棠已經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著過去,連開著的電腦和燈都沒有關。梁笑棠自從大學軍訓之後,就很久都沒有做過運動,身體很是瘦弱,睡眠質量一直不怎麼好,但此次干了點活之後,渾身疲憊的梁笑棠睡得很熟。

    即使在自己小床上熟睡過去,梁笑棠手中還是緊緊的握著三顆白色的晶核。不知道是不是看得末世小說太多,還是一直以來都堅信自己都是上天寵兒的信念催眠了自己,梁笑棠把手中的三顆白色晶核看作是自己扭轉命運的起點,也是扭轉自己命運的關鍵所在。

    「嗯?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種怪地方?」在一個充滿濃密迷霧的黑暗森林中,突然發現自己身處漆黑森林中的梁笑棠一臉的迷惑。現在的梁笑棠正站在森林之中,自己周圍長滿參天的、形態怪異的大樹,有的怪樹的表面長滿像鬼臉一樣的樹紋;有的怪樹不斷冒險黑霧;有的怪樹開滿幽暗的藍色火焰,在黑暗的森林中顯得異常恐怖,周圍還有許多形態不一樣恐怖植物。

    四周打量的梁笑棠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膝蓋以下都涼涼的,感覺非常舒服,梁笑棠條件反射原低頭向下看,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小河中央,小河的水深深度到了自己的膝蓋處,小河的河水非常清澈,完全沒有垃圾雜物漂過,與現實中的臭水河流天差地別。

    這個黑暗的森林非常寧靜,寧靜得可怕,除了小河的流水聲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生物的存在。沒有昆蟲飛舞,沒有獵食的野獸,沒有暢遊的小魚,沒有呼呼吹過的寒風。

    梁笑棠越看四周的漆黑恐怖森林,越是覺得恐懼,完全的死寂讓梁笑棠不由的恐懼和慌亂起來。梁笑棠突然沿著小河走去,梁笑棠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沿著小河走,只知道自己一刻也想留在這個恐怖的地方。梁笑棠一邊沿著小河走,一邊向後面和四周打量著,好像自己正被什麼人追殺一樣。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梁笑棠覺得自己非常的疲累,自己跑的速度越來越慢,但梁笑棠還是繼續跑。時間好像過去了幾分鐘,又好像過去了幾個小時,梁笑棠終於跑不動了。梁笑棠一下子躺在清澈涼爽的小河上面,涼爽的河水似乎使得梁笑棠慢慢恢復理智,恐懼慢慢的清除出自己的內心。

    回復理智的梁笑棠終於可以正常思考問題,梁笑棠浮在小河的河面上皺著眉頭,好像在想著什麼苦惱的事情一樣。

    他頭腦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應該在另一個地方,梁笑棠很肯定自己有些事情沒有想起,梁笑棠一直想,一直回憶。「床,家,喪屍,對了,我不是家裡看著電影嗎?這是一個夢境。」終於,梁笑棠回想起自己原本是在家裡看著電影的。梁笑棠用右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把掌,發現自己居然不覺得痛,梁笑棠更肯定自己正在做夢,梁笑棠自言自語的道:「這一定是個夢境。」

    梁笑棠肯定了自己在做夢之後,就不停的掙扎,不停的大叫著「快醒過來,快醒過來……」。

    就在梁笑棠企圖讓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梁笑棠身處的夢境變換開來。依然是黑暗,但周圍卻是草原,一望無際的草原。天上烏雲密佈,如針的細雨不斷從天下落下,但雨水並沒有給梁笑棠難受的感覺,被雨水打中的梁笑棠反而有一種舒服異常的感覺,梁笑棠一生人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想要形容這種感覺卻又形容不出來。

    慢慢的,梁笑棠再也抗拒不了這種舒服透頂的感覺,梁笑棠慢慢的仰起自己的頭,閉上眼睛去接受小雨點的滋潤。

    就在梁笑棠閉上眼睛,接受小雨點滋潤的時候,一把又一把的聲音不斷響起:

    「主人」

    「主人」

    「主人」

    ……………….

    原本平靜的受著小雨點滋潤的梁笑棠聽到一把又一把的聲音後,立即驚醒了過來,向四周看去,卻發現平原空無一物。平原還是原來的草原,一切也沒有變化,但聲音卻不斷響起。

    「誰?到底是誰?」梁笑棠向四周大吼道。

    「主人」

    「主人」

    …………

    「快出來,你們到底是誰?誰啊?」只出現聲音,卻不見人影,加上黑暗的恐怖環境,讓梁笑棠歇斯底里起來。

    「主人,我們在這裡,我們一直都在這裡。你居然一直都沒有看到我們的存在,是拋棄我們了嗎?」就在梁笑棠快要精神崩潰的時候,一把蒼老的聲音在梁笑棠的身後響起。梁笑棠聽到聲音後,立刻轉過身來,但依然沒有任何的人影。

    「你拋棄我們了嗎?」

    「你拋棄我們了嗎?」

    ……….

    蒼老而傷心的聲音不斷響起,卻越來越弱。

    梁笑棠可能是受到蒼老而傷心的聲音影響,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非常難受,這種難受的感覺比失戀的感覺難受一百倍、一千倍。梁笑棠不斷用力的敲打著自己的頭部,好想快點看到聲音的主人們,不想讓聲音的主人傷心。

    良久之後,蒼老而傷心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梁笑棠滿臉痛苦,眼中含滿了淚水,身體無力的跪在地上,似乎自己失去了一切一樣。慢慢的,梁笑棠眼中的淚水已經溢出眼眶,淚水混合著雨水流下臉頰。

    淚水一滴又一滴的積聚在下巴,終於淚水的張力再也承受不了悲傷的淚水的重量,淚水從下巴向下掉落,就在淚水快要接觸到地上的青草的時候,居然停止了掉落,懸浮在草地上方,一片巨大的佈滿玄奧花紋的葉子慢慢展現在梁笑棠的面前。

    「怎麼會?」正留著淚水的梁笑棠弄著莫名其妙,梁笑棠拿起眼前擁有一米大的表面佈滿玄奧花紋的葉子,心靈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一樣…………….

    2017年2月1日,清晨9點正。

    一束溫暖的陽光從梁笑棠的窗戶射進,感覺到刺眼的陽光的梁笑棠,慢慢的醒轉過來。梁笑棠微微睜開眼睛,但片刻又閉上眼睛,因為眼睛一時間接受不了劇烈的陽光。梁笑棠渾身懶洋洋的伸出右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在床上繼續躺著。

    「哎!」梁笑棠突然歎了口氣。現在的梁笑棠心情很是複雜,一方面是因為夢境給自己帶來悲傷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因為梁笑棠自己覺得自己太過沒用,明明是夢境,居然哭得那樣的傷心。

    經過一場荒唐至極的夢境之後,梁笑棠有了一翻感悟,感覺到自己有多麼的冷血與無情。養育自己多年的養父母和姐姐走了,自己都沒有好麼難過和傷心。而夢境顯然不能與多年的養育之情相比,而自己不為父母和姐姐可能遭遇的困境擔心,而去為荒唐的夢境傷心。這不是冷血,又是什麼呢?

    良久之後,梁笑棠終於接受了自己所得出的結論,梁笑棠自言自語的道:「算了,其實也不必為自己羞愧,人的本性根本就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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