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你看見了吧。」
白洛羽只是軟軟的靠在封傲天的懷裡流著淚,她抬起頭來看去,淚眼朦朧中,是一身黑衣的金眸男子。
「你是誰?」封傲天看著那雙鬼魅的金色眼瞳,沒有半點害怕,只是緊緊抱著懷裡的白洛羽,出聲厲喝道。而二十六也一改以前的嬉皮笑臉,亮出自己的匕首和老八用身體擋著白洛羽和封傲天。
那是魔,在場的人除了封傲天,都清楚的知道。
「無心?」白洛羽扶著腦袋弱弱的吐出兩個字。那是記憶中的無心,那是花不渴記憶中的無心,雖然黑色的帽子擋住了他大半張臉,卻擋不住那雙妖媚的金色眼睛,那擋住的地方只怕是當年花不渴出手打他時灼傷的吧。
「九尾狐,你看見了吧?所謂凡人?」無心只是靜靜站著,靜靜的說著,週身的肅簫,已經抹去了當年他面對花不渴時最後的那點溫暖的感覺,他只是靜靜的說道:「所謂無情無義又自私的凡人,看見了不渴的記憶的你,如今還可以安然的躺在那個凡人的懷裡麼?」說到最後,語氣中是濃濃的譏諷和嘲笑。
「如今的魔都是那麼愛自說自話的麼?」出聲的竟是姝靈,在進入萬花鎮之前,她因為離開為她開靈智的奎身邊修煉到了瓶頸,一直在白洛羽的袖中短暫休眠,剛才那段記憶的湧入,擾動了白洛羽的靈智,也讓她醒了過來。
「姝靈?」二十六有點驚訝:「你沒事吧。」
「一隻小小的老鼠精罷了。」無心看見姝靈的出現連半點訝然都沒有,或者說他根本都沒把姝靈看在眼中,一隻靈智都靠著其他的妖開啟的妖,就算後天再怎麼修煉,變得再怎麼厲害,不過也是一個殘次品。無心連看姝靈一眼都是不屑,揚手與掌間凝力,只是輕輕一揚手,白洛羽身上卻好像被什麼無形的鐵鏈鎖住,竟是慢慢朝著無心的方向移動去。
但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老八立刻從身後抽出刀向那看似不存在的鐵鏈砍去,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姝靈的劍也已經砍了上去。
在凡人看上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事情,卻在在場的幾個妖魔之間看的是很清楚,無心對著白洛羽的束縛一下被姝靈的劍和老八的刀砍斷。
「娘子你沒事吧?」封傲天幾乎是立刻接住白洛羽,看著白洛羽因為被魔力凝聚而成的無形的束縛壓制一下子變白的臉,心頭是翻滾的濃濃的怒氣。
「我沒事。」白洛羽出聲到,自己本身妖力不弱,若不是那段花不渴的記憶的衝擊,無心又怎能輕易的束縛住自己?
「魔,你管的事情也太多了吧!」離開奎後修煉遇到瓶頸的姝靈一直是靠著白洛羽的靈智養著,所以剛剛那段記憶,她也是很意外的全看見了。
「因為自己被凡人傷過,所以就想多管閒事,管到洛羽大人的頭上來了麼?魔,你以為自己是審判者麼!?」姝靈說著語氣也是重了幾分,雖然自己也很是同情那個花神和魔的事情,但是這不代表她同意一個魔隨意的去決定他人的事情!連當事人都不願放棄的事情,你還沒資格去管,魔!
「一隻老鼠精也那麼囂張麼?」無心輕蔑一笑,散發的無形的壓力就沉沉的壓在姝靈身上了,看似什麼都沒有動,姝靈卻是噴出了一口血。
「你!」二十六見姝靈被傷,也是怒氣沖沖,匕首亮出就想衝上去。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你們為什麼要吵架呢?」出聲的是那個自稱是不渴的女孩子。她睜著大大的眼睛,蹲坐在那塊半埋在土中的石頭旁,歪著腦袋,一臉的不解。
「不渴!」白洛羽有幾分驚訝的出聲,不對,那不是不渴,她的容貌明明與自己記憶中那絕美的女子不同。
「不渴?」無心一聽這個名字,卻是失神,那施加在姝靈身上的無形的壓力也消失不見了。姝靈勉強穩住身形,才沒讓自己跌倒在地。
「這不可能。」看清女孩子的容貌,無心卻是驚訝了,他喃喃出聲到:「不可能,怎麼可能,你明明……」
「那不是不渴啊!」白洛羽有點驚訝,別人不知道,難道無心也不記得不渴的容貌了麼?
「不,那是不渴,那才是,真正的不渴!」無心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歪著腦袋看他的女孩子,顫抖的將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