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暴風下,白茫茫的雪中,各色的花朵怒放在這片寂靜的天空下,妖艷的紅,稚嫩的黃,鮮艷的綠,樸素的藍,和這素淨的白,在這一刻以一種奇妙卻又和諧的方式融合在一起,那是一種讓人震撼的感覺,這種奇特的色調,讓人的心弦一動。
一行人久久站立,生怕一出聲就會打破這一刻奇特的景色。
直到一個聲音的出現才打斷了這份岑寂。
「你們是誰?」好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好奇。
一行人扭頭看去,那是一個長相十分靈巧的看似16,7歲的女子,她頭髮歪扭扭的挽起,插著一根碧色的玉簪,耳朵上是一副做工精細的流蘇狀的銀鏈耳環,身上白色長衫明顯的不合身的如掛一般的披在她身上,長長的垂到小腿下,恰好的露出一雙如玉般小巧的裸足。明明是狂風暴雪,她的身旁卻好像五月一般安詳和煦。
「嘖……」二十六低聲說道:「從這個女子身上,就看出一個字,冷。」
是的,明明他們四個人裹得像個粽子一樣,可對方身上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衫,還是個不穿鞋的,怎麼感覺,都是一個字:冷,啊。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來我的花園?」女孩子歪著腦袋問道。
「這是你的花園麼?」白洛羽若有所思的看著女孩子說道:「你是雪妖麼?」
「雪妖是什麼東西?」女孩子努力的想了一下,之後回答道:「不渴不知道雪妖是什麼。」
「不渴?」二十六有點驚訝:「你叫不渴?」
「對啊,不渴自然是叫不渴的啊。」女孩子很是理所當然的回答。
二十六靠近老八吐槽道:「這名取得,是親爹親娘取的名嘛?再說,她也的確渴不了,這滿山的雪,想渴都渴不了。」
「那,不渴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這兒的雪下得那麼大麼?」白洛羽細聲問道。
「雪?」不渴抬起頭看了下漫天的雪花,然後領悟到:「你說的是白花麼?」說著又是彎腰捧起一小堆的雪花輕輕捏了起來,只是一會兒一朵白色冰花就在不渴手中綻開。
「不渴不知道雪花是什麼,但是要問白花的話,不渴不知道,好像不渴記事的時候,就有了白花了。」女孩子輕輕甩袖,那朵冰花就如同一朵真的花一樣輕輕的飄落在地。只是在落地的一刻即刻消失不見。
「那為什麼那些花可以開的那麼好?」二十六指著那一片花田說道:「這種天氣,明明不可能有這種花的嘛。」
「你是說那些孩子麼?」不渴看向那群花的時候,眼角微彎,滿眼如盛滿星辰般璀璨:「他們是一直陪伴不渴的孩子哦。」
那片花田中怒放的花朵好像可以聽得懂不渴的話,開放的更是妖艷,遠遠的竟是一股濃濃的香味。
二十六和白洛羽面面相覷,老八也是微微皺眉。一旁的封傲天卻是閒閒開口:「你知道這兒有神器麼?」
管你冰天雪地還是火熱如夏啊,我就是來找神器的,管你不渴不餓還是不舉的,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神器。
「神器?」不渴又是很努力的撐著腦袋想著,許久才恍然大悟的說道:「你說的是這個麼?」她歡快的跑去花田中,在密密麻麻的花海中,跑來跑去尋找了許久,才站起身來指著一個東西問道:「是這個麼?」
四個人靠上前,不渴指的東西是一半埋在地下的一塊透明的如水晶般的柱狀石頭。
白洛羽還未靠近,就感覺到一股濃郁的仙氣蘊繞在這塊石頭上,再是靠近,腦袋卻好像被什麼重擊了一下,一些記憶如同洶湧的洪水奔騰進自己的大腦中,頓時一陣暈眩。身體一晃,幸虧被一旁的封傲天扶住,才沒有摔倒在地。
「怎麼了?」封傲天著急的問道。
「不能。」白洛羽捂著腦袋靠在封傲天懷裡,喃喃道:「不能,不要拔出來,不要。」
兩行清淚竟是緩緩從臉頰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