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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不乖的狗 文 / 希煙

    祝姬沒有想到侯遠靳會反將她一軍。沉默半晌。侯遠靳見她猶豫不決。更加心曠神怡了:「祝姬。你不能做決定。我幫你做。現在。給奉飲辛打電話。讓他放了明鏡。只要看到明鏡安全。我就將這些照片銷毀。決不食言。」

    祝姬忽而冷笑:「放了阮明鏡。侯少。你覺得可能嗎。阮明鏡是我們手中的一張王牌。奉先生是不會輕易捨棄這張王牌。」

    侯遠靳一張一張將那些照片疊了起來。放在桌上。陽光折射在上面。甚是刺目。祝姬突然衝了過來。將那些照片拿在手中。全部撕碎。侯遠靳一動不動。看著祝姬瘋狂的舉動。冷眸閃爍著陽光的倒影:「祝姬。你儘管撕。只要底片還在我手裡。你就是把手撕斷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撕不完。」

    祝姬當然知道自己撕不完。她將手裡的碎片一揮。碎片如雪花一般紛紛揚揚落下來。她站在漫天碎片中。惡狠狠地瞪著侯遠靳。

    侯遠靳兀自不動。他在等祝姬改變心意。

    門口突然傳來笑聲。祝姬一驚。看向門口。只見奉飲辛腳步沉穩地走了進來:「侯少。嚇唬一個小姑娘。這可不是紳士的作為。」他身後跟著保鏢。分別守在四周。與侯遠靳的人虎視眈眈。

    祝姬猶如見了救星一般。衝過去著急地想要說什麼。然而奉飲辛溫柔地伸出食指晃了晃。一個眼神掃過來。祝姬就閉嘴了。

    奉飲辛走到侯遠靳面前。聲音朗然:「初次見面。久仰。」說著。伸出手去。

    他的手很乾淨。指甲修建整整齊齊。侯遠靳垂下冷漠的眼睛。盯著他的那隻手。毫不遲疑地握了上去。

    「久仰。」

    兩個男人的笑容。猶如他們風度翩翩握在一起的手。看似平靜。然而各自較勁。兩人是在同一時刻鬆了手。奉飲辛那有點灰藍的眼珠在陽光下添了淺色。眉骨又高。鼻樑挺直。顯出了幾分異國風情。

    奉飲辛伸出手舉了起來。侯遠靳身後的保鏢立刻掏出槍來。然而奉飲辛的手卻伸到他肩頭。拿起一枚碎片。原來剛才祝姬揮灑照片碎片時。有一片落在了侯遠靳的肩膀上。侯遠靳對著保鏢做了放下的手勢。冷眸緊緊盯著奉飲辛。看他搞什麼鬼。

    碎片上。正是奉飲辛與祝姬兩人的頭緊緊挨在一起。

    奉飲辛看了好一會兒。又讓人把照片都撿起來。一個不落地收好。

    「這些照片我有很多。如果奉先生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侯遠靳不冷不淡地開口。

    「一張就夠要人命了。祝虞心思單純。看到這些。恐怕會當場暈倒。還望侯少手下留情。」

    「放了我妻明鏡。」侯遠靳一字一頓道:「放了她。我把底片銷毀。」

    「等你取消ko&co上市的計劃。我保證阮小姐會毫髮無損地回到你身邊。你現在只掌握了這些照片。並不能證明我和祝姬的私情。呵呵。侯少。這些事我們謀劃了這麼久。又怎麼會輕易為了幾張照片而放棄。」

    「如果照片不夠。那麼這些呢。」侯遠靳從懷中掏出一隻錄音筆。輕輕按下一個鍵。對話聲就流利地放出來。奉飲辛聽到祝姬和自己都承認私情的內容。面色不變。然而那眼中。卻露出濃濃的殺意。

    侯遠靳熟視無睹:「現在錄音已經發到了電腦。奉先生。你我二人立場不同。如果你是受人指使。我希望你立刻住手。免得受到無妄之災。但是你若一意孤行。我也只好勉力迎戰。希望奉先生能堅持到最後。」

    「現在資料已經到了我們的手中。侯少還大放厥詞。未免太過自信。」奉飲辛微微頓住。他逼著金知蓮開了保險櫃。拿出了關於上市的資料。有了這些。侯遠靳就算強行上市。也是不可能的。

    「那你又如何知道。那些資料是真實的。」侯遠靳冷不丁爆出這句話。

    奉飲辛的臉色凝重起來。

    是啊。如果資料是假的。那麼上市依然會照常進行。

    他緊緊看著侯遠靳的臉。

    侯遠靳神色不變。似乎還添了幾分冷漠。

    「走著瞧。」

    奉飲辛轉身離開。第一時間更新祝姬欲言又止。回頭狠狠看了一眼侯遠靳。緊跟了上去。奉飲辛帶的人如同潮水一般撤走。咖啡廳裡很快就空了一半出來。老闆戰戰兢兢躲在後面。探出頭來。

    「我們也走吧。」侯遠靳站了起來。

    侯家被奉飲辛的人毀得一塌糊塗。僕人們全關在一處。被解救下來後。哭著訴說著奉飲辛一行的惡行。

    「他們將我們關了起來。又把我們的衣服穿在身上。在家裡到處翻找。後來有幾個人被逼著出去掩人耳目。只知道夫人跟小姐回來過。後來小姐去了酒窖拿著酒走了。夫人與。與李茉子小姐在書房。再後來。我們的人就被送了回來。剩下的。剩下的……」

    侯遠靳看著僕人躲閃的眼睛。知道事情沒那麼快結束。微微示意:「說下去。」

    「我們聽到書房裡傳來幾聲慘叫……好、好像是夫人的……聽著很滲人……還有東西倒地的聲音……不知道。是。是不是在拷問……」僕人看到侯遠靳的臉色鐵青。就縮著頭住了口。

    「李茉子呢。」侯遠靳仍能保持平靜。

    「她。她跟著那幫人一起走了。臨走前。還。還留下了一封信。對。還有信。」僕人連忙從不遠處的桌子上。用花瓶壓著的一封信。送了過來。

    侯遠靳展開。上面只有一句話:

    />「遠靳。我被逼到這一步。不得不與他們合作。我愛你。可是你不愛我。我是一個瘋狂的女人。如果沒有辦法令你愛上我。那我情願你恨我。我知道盛遠為了k上市幾乎傾盡半數資本。現在我要拿走了。而且。我還預留了一個驚喜給你。親愛的。一無所有的滋味很痛苦。這樣。你是不是就能記住我了呢。」

    侯遠靳瞬間將紙條撕得粉碎。

    奉飲辛對資料的真假仍持有保留態度。可是李茉子拿到已經被折磨得氣息微弱的金知蓮面前。強逼她認清楚。可是金知蓮沒能等到看清。就暈了過去。李茉子惡狠狠地在她身上踹了一腳。然後拿到奉飲辛面前。告訴他這是真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奉飲辛就依照計劃行事。

    他們首先提出釋放金知蓮。但是要侯遠靳取消上市計劃。

    侯遠靳無奈之下。緊急撤銷上市的事情。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盛遠傾盡全公司人力去推上市。突然撤下。恍若大廈將於傾。岌岌可危。損失已經到達了損害元氣的地步。事情堆積如山。本來保持觀望狀態的員工紛紛提出辭職。

    這個時候。外面又有人大量惡意收購盛遠的股份。董事會的人蠢蠢欲動。在侯遠靳的嚴令五申下。仍有不少股份售出。

    alee不時通報:「侯少。策劃部長申請離職。」

    「今天設計部全員沒有來上班。打電話。一個都不回應。」

    「審計會要求對我們財務進行審核。一旦程序啟動。事務冗雜資金流通不便。非常棘手。」

    「這些報紙都在亂寫。謠言傳得到處都是。說我們惡意轉移財產。對官員行賄。假賬……還有。還有說您打算卷款潛逃……」

    侯遠靳打算向江家求助。

    然而江家卻先給他打了電話。

    是江上宇的。

    「九哥。」他聲音哽咽。語氣悲痛無比:「阿緋不見了……」

    「怎麼回事……」

    「明鏡生日宴會那天。她去做產檢。之後就突然失蹤了。一直到今天都沒有任何消息。」

    「怎麼不早說。」侯遠靳真想罵江上宇。可是身體一晃。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等著。我過一會兒給你消息。」

    說完。他給奉飲辛打了電話。開門見山道:「你抓走了關王緋。」

    「唔。關王緋。不認識。」奉飲辛否認。

    「不是你還有誰。」

    「不是我。還有很多人。侯少。你別什麼事都按在我的名下。什麼人消失了也來問我。為了整垮盛遠。我也很忙。」奉飲辛說完。掛斷了電話。

    侯遠靳對小孟道:「關王緋不在奉飲辛手裡。但是這件事與他們脫不了干係。把那天醫院的視頻全調出來。再順著祝家去查。」

    「是。侯少。我這就去。」

    查出來的結果。讓侯遠靳很震驚。

    帶走關王緋的。分明是本應該在香港的奉止崢。

    奉止崢……

    侯遠靳看著昔日好友那張英俊的臉。手裡的拳頭攥起又鬆開。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奉飲辛會說出那種話。因為背叛他的人。不止一個。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是半個月前。」

    「半個月前……這麼說。他也參與了進來。」侯遠靳冷峻的臉。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沒有比被朋友背叛更屈辱的事了。

    奉止崢劫走關王緋的原因也很簡單。

    侯家與江家是世交。侯遠靳與江上宇更是兄弟。如果侯氏企業出了問題。那麼江家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可是懷著江家的孩子。又被劫走的關王緋。顯然成了制約江家的棋子。一旦江家對侯家伸出援手。那麼就有可能一屍兩命。

    江上宇陷入兩難之中。一邊是世交。一邊是愛妻。他的痛苦。只有侯遠靳瞭解。

    「九哥。對不起……」江上宇緊緊抓著侯遠靳的手。抓得很緊。手骨生疼。

    侯遠靳微微一笑。

    一切自在不言中。

    沒有江家的幫助。盛遠牆倒眾人推。為今之計。只有宣告破產。

    帛秘書打來電話:「遠靳。現在你該知道。不乖的狗有什麼下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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