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子將手機按在胸口。
她知道。所謂的資料。就是ko&co的上市資料。她獨自住在後面的小木屋時。就從給她送飯的僕人口中得知了一些風聲。僕人是個大嘴巴。雖然對她也不怎麼客氣。但是偶爾也能為她排遣一些寂寞。帛秘書讓她將資料偷出來。讓李茉子有一瞬間的遲疑。因為她知道帛秘書和侯遠靳都是盛遠的人。盛遠有什麼計劃。兩個人不是應該都知道的嗎。為什麼要偷資料。不過她的這些疑問沒人回答。她只能自己試著去做這件事。這樣才能取得帛秘書的信任。
侯家對外人防範的厲害。就連僕人也是不停更換。培養一個臥底非常困難。曾經小孟和金知蓮都向他提供過情報。可是自從阮明鏡回到侯家後。紛紛與他決裂。帛秘書竟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而李茉子這種曖昧的身份。比起其他人更容易打入內部。只是她現在失勢。對於她的作用。帛秘書還持保留態度。
所以李茉子這次決定將資料偷盜到手。獲得帛秘書的信任。從而有進入持盛遠股份的機會。只要她跟盛遠掛上鉤了。還怕遠靳將她趕走嗎。
屆時。她再想辦法懷上遠靳的孩子……
阮明鏡說出懷孕的那一刻。遠靳的神情。是幸福的。
他真的很喜歡孩子吧。
李茉子必須承認。那一刻她是羨慕阮明鏡的。
因為她讓遠靳幸福了……
不過……只要是女人。都能懷孕。
李茉子摸摸自己的肚子。不由得微微發怔。在她做替身的日子裡。侯遠靳從未與她同床過。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可能懷上他的孩子。她那麼愛他。愛到可以忍受他所有的羞辱與漠視。就算他不愛他。她也一定要掌握他的什麼東西。侯家。盛遠。孩子……
無論什麼都好。
有了這些東西。遠靳一定會回到她身邊。
再說。她堅信自己比阮明鏡更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孩子。
哼。那個第一時間更新保不住第一個。也肯定保不住第二個。
無論如何。不能讓她生下那個孽種。
李茉子看著鏡子中那個瘦削而醜陋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唇邊蕩起無情的嘲諷。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妖嬈多姿。風情萬種的李茉子了。苦難改變了她的姿容。她不能就這樣算了。有人該為此付出代價……
第二天她怎麼都不開門。等候遠靳上班之後。她又偷偷攔住阮明鏡。苦苦哀求。
「阮小姐。你知道我。我命不長了。我只想在生命終結之前陪著他。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我保證就像我自己不存在一樣……」
張媽在一旁嘟噥了一句:「你現在已經夠礙眼了。」
「張媽。不許你這麼說……」阮明鏡想了想。道:「我會跟遠靳說的。這段日子。你就住在客房吧。原燁去取我的化驗單時。你也跟他一起去吧。檢查身體。看看如何治這個病。」
「不。我不要去醫院……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碰我的身體……」李茉子怕自己偽裝肺癆的事被發現。立刻拒絕。
「只是檢查身體而已。」阮明鏡聞言不由得一愣。見她仍是搖頭拒絕。也不強迫她:「我尊重你的決定。」
李茉子既不願意去醫院。也不願意原燁為她檢查身體。因為她說自己是純淨的。只屬於侯遠靳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其他任何異性都不能碰她。對她的這種執拗。阮明鏡也無可奈。其實每當看到李茉子露出哀求的神情時。阮明鏡的小腹都會莫名的疼痛。那種無法安撫的痛。像鞭子一樣抽打著她脆弱的心。
阮明鏡心想。寶寶。你也不願意看到媽媽見死不救對不對。
阮明鏡不信鬼神。卻敬畏他們。
也許多做善事是對的。
一個人做了太多的錯事。難免積下惡德。現在可以有機會彌補。為什麼不做呢。
她想讓李茉子過得有尊嚴一些。
而李茉子似乎也安分守己起來。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算吃飯也在房內吃。偶爾出去散步。也如一縷幽魂一般。僕人對她說不上是心痛還是漠然。總之就當她是一個不待見的客人。從未認識過一般。
「沒見過這麼能吃的……」僕人偶爾竊竊私語。
李茉子自己心裡也想快些恢復以往的神采。很快。她的面頰就豐滿起來。漸漸的。身上有了肉。不再瘦削如鬼。阮明鏡又讓人給她剪去了凌亂枯燥的長髮。留了個齊耳短髮。空氣劉海。看起來清爽許多。
「謝謝。謝謝。」這是李茉子最常說的話。
侯遠靳冷眼旁觀。見李茉子並沒有如預料之中興風作浪。而阮明鏡的熱度還沒消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便隨她們去了。關王緋知道這件事後。直言不諱。大罵了一通阮明鏡。可阮明鏡就像中了邪一樣。非要一意孤行。要不是關王緋現在大著肚子不好出門。不然非得來侯家狠狠凶她一頓。
「好了。都打住。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誰也別說了。」
這段風波暫時告了一段落。
阮明鏡懷孕之後。比以前更加嬌寵起來。
侯遠靳對她簡直就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雖然寶寶才兩個月大。說不定還是一顆小豆子。但是侯家上下都打起了精神。一心一意呵護這個未出世的寶寶。
阮明
明鏡坐臥行止都有人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日三餐由營養師專門調配。每週一換。衣服都是金知蓮和侯意挑選的。舒適為主。漂亮為輔。家裡一些暗沉的傢俱都替換成了明亮柔和的擺設。以防孕婦心情不好。張媽全天貼身跟隨。不時報出廚房裡熬的燉的菜單。供阮明鏡挑選。三百六十樣。總有一樣她喜歡。
她只是隨口吐槽一下衣服。下午就有喜歡的牌子設計師專門飛來。親自為她設計衣服。
看電視多看了某個珠寶一眼。立刻就有人送來一模一樣的珠寶。
喜歡新出的香水……哦不行。孕婦不能灑香水。但是讓人配了最新鮮嬌艷的花朵。插在花瓶裡。每天端到她面前欣賞。
她下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阮小姐。別獨自下樓。您慢點。我來扶著您。」
她吃飯:「阮小姐。我來為您夾菜。您別起身。免得磕著了……您也別拿碗筷了。萬一摔了嚇到寶寶怎麼辦。我來喂您。啊……」
她曬太陽:「阮小姐。侯少說了……」
啊啊啊啊啊啊。
她快瘋了。
可是不管她怎麼拒絕。總是會被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理由擊潰。為首的就是張媽。張媽現在非常謹慎。一步不讓她多走。一口不讓她少吃。
「我只是懷孕而已。不要把我當殘障人來對待。這讓我很不習慣。再說。現在寶寶都還沒動靜呢。他不急。你們都不許急。」
阮明鏡受不了了。勒令眾人消停點。再這樣下去。她就快要喪失生活自理能力。她是個准媽媽。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的孩子。但是過多的照顧就像畫蛇添足。反而會起到反作用。她不希望自己變成一個四體不勤的媽媽。
她說的話不算。整個侯家。只聽令於一個人。
她當晚就早早吃了晚飯。洗了個香香的澡。美美地躺在床上。還脫掉了所有的衣服。香肩半露。給侯遠靳預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香香的小嬌妻。甜甜的吻。還有那軟糯的聲音。迷人勾魂。
這個驚喜確實有點大。
侯遠靳差點把持不住。
懲罰性地在小嬌妻的唇上吻了一下:「現在還是危險期。不要玩火。」
「可是。人家想要嘛……」
如絲一般的氣息在耳邊纏啊繞啊。侯遠靳冷眸燃起了**。他緊緊抓住床的一側。狠狠克制自己。才能不餓狼撲食。但是小嬌妻太撩人。她的的無理要求。不得不從。
「說罷。你到底想要什麼。」他沙啞著嗓音。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是為了證明。我是個正常人。不需要那麼多照顧……」小嬌妻無辜地眨眨眼。
不得不說。她的這一招很有效。
那種緊鑼密鼓般的窒息很快就得到了緩解。
侯遠靳對著在主屋服侍的僕人道:「除了原醫生可以反駁。以後小鏡說不的時候。你們直接聽從。不必向我請示。」
「是。侯少。」
阮明鏡太高興了。她摸著自己有了一點點弧度的小腹。在心裡得意地說:「寶寶。媽媽是不是很聰明呀……」
她為自己和寶寶營造一個自由溫馨的氛圍。
三個月時。仍是危險期。不過她並未出什麼意外。一切平靜。
她被陽光喚醒。早早醒來。侯遠靳已經吃完早餐。回房換了衣服。正在打領帶。阮明鏡伸了個大大的攔腰:「遠靳。早安……」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侯遠靳便領帶也不系。走到床邊。兩人默契地接了個吻。侯遠靳看了看表。繼而坐下來。摸了摸她的長髮:「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阮明鏡親暱地在他的手掌中蹭了蹭自己的臉。像貓一樣慵懶:「因為人家想多看你一眼嘛。你總是在人家醒來之前走。睡著之後才回來。人家很掛念你耶。」
看到侯遠靳領帶沒打好。她伸出手。溫柔地幫他打好領帶。
侯遠靳握住她的手。俊美的臉半側過來。逆著陽光。微微一笑:「乖。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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