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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參湯 文 / 希煙

    阮明鏡在玫瑰的香氣中甦醒過來。伸了個懶腰。也沒按鈴叫張媽。自己起床洗漱。打算去江家。今天是關王緋孕檢的日子。說好要陪她去醫院。侯遠靳已經不阻止她去江家了。畢竟現在盛遠處於一個緊張的關頭。能與江家拉近關係。對盛遠的發展也好。

    在她挑衣服的時候。侯意來了。她怕阮明鏡不吃早餐會餓。所以臨上班前。特意來看看。

    阮明鏡是侯家最會睡懶覺的人。她最近特別嗜睡。總是困乏無力。侯遠靳以為她因為照顧他而累著了。所以特意囑咐她不用早起。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可以賴床了。

    這是阮明鏡對留在侯遠靳身邊最得意的一件事。

    可是僕人不叫她。不代表侯意不可以。她沒大沒小慣了。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一進來就站住。面露疑色。鼻子嗅了嗅:「好香。姐姐。你房間裡有什麼。」

    阮明鏡抿唇微笑:「你自己看。」

    侯意順著香氣看過去。眼睛一亮:「玫瑰。」她衝過去抱了起來。笑吟吟道:「哇。遠靳哥哥對你可真好。昨天吃了燭光晚宴。今天一大早又送玫瑰。怪不得吃早餐時臉上一直帶著笑。不對。遠靳哥哥可沒這麼浪漫。是不是他做了什麼錯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還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哇。老實交代。不然我就告訴媽媽。讓她幫我拷問你。哼哼……」

    阮明鏡的手指停在一排衣架上。水色的唇蕩起一絲清淺的笑意:「這個麼。你去問他。我什麼也不知道。」

    話雖這麼說。可是侯意更加覺得有什麼了。一番逼問之後。阮明鏡連連討饒:「小意。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他突然就提出這種要求。我心裡也很詫異。你要是好奇。你自己去問他好啦。我還要出門。時間快到了。可不能耽擱……」

    聽到她要出門。侯意問道:「出門。去哪裡。」

    「江家。今天陪阿緋孕檢。」

    「孕檢……」侯意放下玫瑰。伸手在阮明鏡的小腹上摸了摸。嚇得阮明鏡往後一退。驚呼:「小意。你摸我做什麼……」

    「哈哈。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什麼時候再懷上一個寶寶。這樣家裡就更熱鬧啦……」侯意看著阮明鏡的肚子。脫口而出。

    侯意剛說完。又像想到了什麼。飛快地搖著頭。臉色浮出幾分愧疚與悲哀。緊緊抓著阮明鏡的手臂:「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提到寶寶。阮明鏡的心突然一痛。她面色蒼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手指緊緊拿著衣架。小腹也好像因為她的情緒而不安地微痛。她摀住小腹。緊緊擰起眉頭。嚇得侯意扶住她。更加擔心了。不過很快那股微痛就散去了。並未折磨她太久。大概這是錯覺吧。在那個溫暖的地方。曾經住過一顆小黃豆……她還記得那個死去的孩子。她的第一個孩子。尚未來得及看到第一縷陽光。就這樣走了。走得撕心裂肺。甚至都還未成型。她那麼愛他。可她又沒有辦法保護他。而且還是在那種悲慘的情況下失去了他……想到這個可憐的孩子。她就心如刀絞。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再那麼傻的任人戲弄了。

    她會很小心地護住自己的肚子。不讓任何人。任何硬物傷害他。直到他出生。長大。

    可是不可能再有如果。她失去了他。永永遠遠。

    那是她心中一道不可觸碰的傷口。一旦提及。就像用刀沿著傷口重新割了一遍。

    好痛……

    「姐姐。真的對不起。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在你面前提起……你打我罵我吧。只要你能出氣。不再傷心。我。我就是太口無遮攔了。如果讓遠靳哥哥知道。我一定會被狠狠責罰的。姐姐。你說句話好不好……」

    侯意可憐巴巴看著她。抓著她手臂的雙手收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面色比她還白。

    看到侯意害怕的樣子。阮明鏡搖了搖頭。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平息內心的激流暗湧。

    「小意。我沒事。你只是一時口快。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遠靳的。」

    「我擔心的是你。」侯意愧色滿面:「姐姐。如果時光能夠重來。我一定不會那麼蠢。那麼惡毒地傷害你。都是我害了你……」

    阮明鏡微微歎了一口氣。

    冤冤相報何時了。

    錯了就是錯了。誰都有錯。可是並非所有的錯都不能彌補。

    她不願意用這些錯誤去傷害自己。第一時間更新再傷害別人。也許是大腦自動隱藏了那段痛苦。現在在想起來。恍若隔世。

    侯意和阮明鏡都要出門。被金知蓮按住。逼著兩個人喝了一盅參湯才放人。

    侯意嫌參湯味苦。匆匆喝了兩口。就找借口溜了。而阮明鏡沒有她那麼機靈。只得苦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金知蓮忽然想起廚房還燉著補品。便對阮明鏡笑著道:「你先喝著參湯。等我把那補品端過來。你一併用了。省的出門又這麼虛那裡虛的。」

    「金姨。不用了。我……」阮明鏡剛想說喝不下去了。金知蓮立刻板著臉:「這可是遠靳特意囑咐過我的。第一時間更新你要是有任何異議。就跟遠靳說。我可以不管你。」

    阮明鏡知道。跟侯遠靳提更慘。因為他最會忽悠人。可以想像他臉上表情不變。低沉暗啞的嗓音如同魔音入耳。就像施了法術。最後不僅讓人心甘情願喝下去。還會感激涕零。自動多進補……

    r/>想一想這個虧吃的還少嗎。

    阮明鏡立刻搖了搖頭。乖乖道:「金姨。你讓我喝什麼。我就喝什麼吧。」金知蓮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一搖一擺去廚房了。等她一走。阮明鏡壞心思立刻起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她說口苦。第一時間更新讓張媽去給她拿一點蜜橘。然後端著參湯。悄悄走出客廳。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準備把參湯倒掉。

    「這麼好的東西。你不喝。不如賞給我吧。倒掉可真是糟蹋了……」一個微弱而尖細的嗓突然傳到她耳中。

    阮明鏡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只見眼前站著一個削瘦的女人。她外面披著一件大衣。大衣料子上乘。袖口和領口繡著小寶石。可以感覺很漂亮的奢華大衣。可惜髒兮兮的。已經看不出本來的珠光寶氣了。

    「李茉子……是你……」阮明鏡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連忙向她走了兩步。仔細一看。果然是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李茉子比起剛見的時候氣色好了很多。之前是鬼氣森森。現在兩頰不再那麼凹陷。頭髮也紮了起來。只是眼睛仍然很大很黑。看著人的時候。淒清徹骨。哀怨愁絕。她緊緊盯著阮明鏡手裡還冒著熱氣的參湯。露出渴望而瘋狂的目光。

    「給我喝吧。好嗎。反正你也要倒掉了……」她小聲地哀求著。雙手不停顫抖。乾枯瘦弱的手臂向阮明鏡伸了過來。

    阮明鏡連忙將參湯遞給她。她捧在手心。蒼白乾裂的唇貼在潔白的瓷碗上。激動地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其實那一碗參湯並不多。三口兩口喝完。李茉子舒了一口氣。將空的瓷碗還給了她。只見碗口的地方印下一個黑黑的唇印。而李茉子的那雙猶如鳥爪的手。指甲黑乎乎的。阮明鏡突然犯上一陣噁心。跑到一旁的木棉花樹下。扶著樹幹乾嘔。

    可是她什麼也吐不出來。只是乾嘔。李茉子喝了參湯。只覺得熱氣從肚腹之處開始蔓延。參湯果然是進補的好東西。她有了力氣。直起腰走到阮明鏡身旁。白白的臉。一雙黑的駭人的眼睛。眼珠子大的幾乎要撐破眼眶。她冷冷笑道:「少奶奶覺得我噁心嗎。吐吧。吐吧。現在好多僕人看到我。也覺得我噁心呢。」

    「你怎麼。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阮明鏡難以置信。她吐了半天。心裡很難受。

    李茉子哈哈大笑。又猶如咳血般咳嗽了幾聲。一邊咳一邊瞪著她。聲音淒厲:「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不是拜你所賜。若不是你回到侯家。我到現在還是錦衣玉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可是你來了。你毀了我的一切……」她慘笑道:「阮明鏡。為什麼我到哪裡都擺脫不了你的影子呢……你看看我的臉。我的皮膚。我的衣服。還有我吃的東西……你這輩子都不會想像。」

    她原來有一張酷似阮明鏡的臉。纖細妖嬈的身姿。冰肌玉骨。穿金戴銀。走在男人身邊搖曳生姿。就是做阮明鏡的替身。也做的風生水起。可是現在卻穿著一件髒兮兮的大衣。獨自居住在小房子裡。除了僕人一天三頓送飯。誰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人不人。鬼不鬼。孤獨地活著。

    「你很驚訝嗎。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你讓遠靳徹底忘了我。再也不理會我的死活。你這個陰毒的女人。遠靳怎麼會愛上你……他愛的是我。是我。」

    眼看李茉子幾近瘋狂。阮明鏡害怕地往後退。可是李茉子一下子撲了過來。猛地刪了她一耳光。她力氣弱打得不響。可是她的指甲很久沒有剪過。犀利尖銳。一下在阮明鏡的臉上劃出四道長長的血痕……

    「李茉子。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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