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知蓮這斥責的話傳到阮明鏡的耳朵裡,分外刺耳。她雙眉微蹙,向前走了一步,語聲清亮如雛鳳:「金姨,我讓你難堪?這是我家,你穿著睡袍坐在我家的沙發上,拿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讓我尊重你,我倒是想問問,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要求我?」
金知蓮聞言臉色白了一白,繼而冷笑道:「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牙尖嘴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尊貴的大小姐,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家已經不再屬於你個人的了?我當然有資格讓你尊重我,而且我是最有資格的!你不信,那好,你問問侯家的每個人,問問他們認不認得你,問問他們我說的對不對。第一時間更新」
阮明鏡吃驚地看了看周圍,那些僕人木然而沉默的臉,讓陌生的恐懼襲上心頭。第一時間更新金知蓮看她的樣子,已經猜到八成是侯遠靳還沒告訴她,便撩起睡袍上的袋子,慢慢打了個結,結是死結:「遠靳,難道你還沒告訴她?呵,你對她舊情難忘,怪不得……」
「金姨,不該說的不要說,我應該告訴過你!」侯遠靳幾乎是色厲內荏地脫口而出,鎮住了金知蓮。侯意不滿地在旁邊道:「遠靳哥哥,你怎麼這麼對媽媽說話,她可是最關心你的呀!」
侯遠靳冷眸一掃,侯意便訕訕住了口。她們母女倆能在侯家站穩,全靠的是侯遠靳在背後支持,見他不悅,自然要暫時停止攻擊阮明鏡。第一時間更新
可是阮明鏡的鼓,卻仍然在劇烈擊打著。
「你說這個家不再屬於我個人,是什麼意思……」阮明鏡咬著牙,飛快地掃了一眼侯遠靳:「小九哥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廳內的氣氛已經有些緊張了,僕人們都眼觀鼻鼻觀心,一點情緒都不露,像死人似的呆站在旁邊,侯遠靳一揮手,沉聲道:「你們都出去。第一時間更新」
金知蓮和侯意仍佔據著沙發,好像守著自己的勢力,一步不肯讓。侯遠靳對她們很是頭疼,明明讓小孟提前通知過她們,結果還是鬧出這種岔子。第一時間更新他不想讓阮明鏡難過,就帶著她上樓,進了她原本的房間。
窗台飛舞著雪白的輕紗,鏡子是明亮的,羊毛地毯也舒適溫和,踩上去悄然無聲,床上鋪著輕羽,幾個大小不一的玩偶跌落在床周圍,壁架上擺著她喜愛的玉雕和茶具……甚至是那雙小小的兔毛拖鞋,也一左一右擺放地整整齊齊,等待主人的回歸。
房間仍然保持著舊貌,侯遠靳雖然不常在侯家住,可是每每回來,總會督促僕人定期收拾打掃,偶爾還會自己動手。房中那乾淨,粉紅的氣息,一如阮明鏡常住於此。
「小鏡,不要生氣。」
阮明鏡現在他身邊,仰著頭,清秀的下巴透著倔強。他想碰她,卻被她躲開:「你答應過我不會騙我的,你答應過的……」她一句句念著,眼中那麼悲傷。
「小鏡,我沒有騙你,只是還來不及對你說。」侯遠靳輕輕抱住她,這一次她沒有掙開,小手緊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那好,你現在說!」
望著她期盼而可憐的眼神,侯遠靳心中大痛。
有時候,一個謊言需要千萬個謊言去圓。
他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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