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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02章 為了保胎 文 / 雪落無痕

    驀地,燭火一暗,再明亮起來時,殿上已多了一道頎長的身影,正是木易擎,他年紀雖然只有四十歲上下,卻是一身滄桑,有種深沉的氣息散發出來,會讓人不自覺地感到哀傷。

    「你終於來了?」孝元帝絲毫不意外他的突然出現,更不意外他會在不驚動任何皇宮暗衛的情況下,來到昭陽殿上,淡然問道。

    「讓皇上久等了,」木易擎施了一禮,「草民原本一聽說淵兒出事,就想過來看看,怎奈雜務纏身,一時放不下。」

    「幸虧淵兒不是等你救命,」孝元帝嘲諷地看著他,「否則等你放下雜務再來,他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木易擎神情同樣冰冷,「皇上當真懷疑淵兒?」他乍一聽此事,也是大吃一驚,如果不是手上的事越加重要,他早已飛身趕來,現在看來,皇宮風平浪靜,似乎並沒有他想像當中那麼亂,莫非事情已經解決?

    「朕不該懷疑嗎?」孝元帝挑了挑眉,這話半真半假,「你跟靖宛青梅竹馬,感情甚篤,難道朕沒有懷疑的理由?」

    「那又如何?」木易擎冷笑一聲,「靖宛是清清白白進了皇室,之後我與她再未單獨相處過,就算我們之間有情,淵兒又怎可能是我的骨肉!」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反倒求之不得,早帶著他離開這是非之地,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了!

    「怎麼沒有?」孝元帝乾脆抱起胳膊,跟他理論起來,「當年靖宛生病,一直不見好,是你朝夕陪伴,為她醫治,她才好起來,難道那不是最好的時機嗎?」

    「皇上!」木易擎又驚又怒,「你講不講道理?那時候我確實憂心於靖宛的病,陪了她一段時間,可在我離開之後一年有餘,淵兒才出生,他怎麼可能……」話說一半,看到孝元帝戲謔的表情,他忽地明白過來,「皇上是故意的?」

    孝元帝挑眉,他這個動作跟蒼瀾淵還真是如出一轍,出奇地相像,「故意什麼?」

    「皇上是在考驗淵兒?」木易擎為自己方纔的激動感到汗顏,「你根本就知道我跟靖宛之間沒有私情,是不是?」

    孝元帝不置可否,「淵兒是很優秀,但他畢竟太年輕,很多事情都沒有經歷過,朕若不利用一切機會讓他接受考驗和歷練,將來他繼承大容王朝,就一定會窮於應付,擔當不起這份大任。」

    木易擎默然,好一會兒才搖頭歎息,「那皇上也斷不該拿靖宛和淵兒的聲譽開玩笑,萬一他承受不起……」

    「這是早晚的事,」孝元帝神情一冷,「世事難料,或許以後還會有比這更讓他難堪、讓他痛苦之事,他若經受不起這些考驗,也就沒有資格做大容王朝的皇帝!」

    木易擎無言,皇室中的事,他一向無法認同,可淵兒生在帝王家,就必須接受這樣的命運,從某些角度來說,他能夠幫淵兒的,並不多。「皇上心中有數就好,恕草民失禮。」

    「無妨,」孝元帝神情大見緩和,「你是淵兒的師父,跟靖宛也有師兄妹的情分,淵兒有你多多看護,朕也放心的多。」不管怎麼說,淵兒還是他最疼愛、最看重的兒子,儘管他從不會當著淵兒的面表明這一點,但父子之間,原本就不用太過矯情。

    「草民知道了,」木易擎施了一禮,「請皇上恕草民擅闖皇宮之罪,草民告退。」

    「去見見淵兒,」孝元帝半是命令半是請求,「之前他一直擔心朕會為難你,正恨著朕,你去見他,好讓他安心。」

    木易擎暗暗好笑,這父子倆也真是,跟玩捉迷藏一樣,也不嫌幼稚。「草民遵旨。」

    來到東宮,木易擎直接去了蒼瀾淵房間,看到窗戶上映著的兩道人影,他淡然一笑,「淵兒,清洢。」

    屋裡的人靜了靜,幾乎是同時搶了出來,一個比一個驚喜,「師父,你來了?」尤其蒼瀾淵,這幾天一直在擔心師父的安危,恨不得衝出宮去,找到師父,確定他無恙才放心。

    「我沒事,不用擔心。」木易擎示意他兩個進屋再說。

    進屋坐下,風暮端上茶來,之後退到門外去守著。

    木清洢搶著問道,「師父,你怎麼會到宮裡來,沒有人發現你吧?有沒有讓父皇知道?」

    「我剛剛去見過皇上,」木易擎摸了摸她的頭,眼神慈愛如同父親,「清洢,別太擔心,皇上絕對不是不分是非之人,你和淵兒只管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並一直堅持下去,不會有錯。」

    「哦?」木清洢很意外,「師父的意思是說,父皇並沒有為難你?」

    「沒有,」木易擎並不打算多說,「總之你們不必擔心我,我手上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明天就走,你們要處處小心,知道嗎?」

    「啊,又要走?」木清洢老大不高興,「我才想著師父能多留兩天,陪陪我們,這宮裡無聊死了!」

    蒼瀾淵眉頭一皺,「怎麼會無聊,那你想去哪裡?」清洢可是要陪著他在宮裡住一輩子的,這才幾天,就覺得無聊了,是不是他這個做夫君的太失敗了,沒有照顧到她的感受?

    「丫頭,別盡想著闖禍,安分點,」木易擎白了她一眼,「你現在是太子妃,多少雙眼睛看著你呢,萬一惹出什麼事來……」

    「我才不在乎,」木清洢一揚頭,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活給他們看,管那麼多!」

    「你當然可以不在乎,」木易擎又賞她一記白眼,「因為你只是一介女流,不管你惹出什麼事,旁人都只會找淵兒算賬,有他擋在你前面,你只管鬧,把天捅破了都不怕。」

    蒼瀾淵暗暗好笑,擔心木清洢自尊受損,趕緊道,「師父,你就別開清洢的玩笑了,她知道輕重,不會亂來的。」

    木清洢剛才不是沒話說,是沒想到木易擎看起來一本正經,一絲不苟,原來也有說起話來夾槍帶棒的時候!不就是想提醒她別任意妄為,讓瀾淵為難嗎,至於把她貶的一不值嗎?「師父,你不覺得自己很偏心嗎?合著在你眼裡,瀾淵什麼都好,我就什麼都不能讓你放心?」

    木易擎居然毫不否認這一點,「那你倒是說說,你比淵兒強在哪裡?」

    「師父!」蒼瀾淵好氣又好笑,怎麼師父平時那麼冷靜淡漠的一個人,在清洢面前,就這麼幼稚!「你別跟清洢鬧了,我會提醒她的,無妨。」再說,即使清洢惹出事來又如何,憑著他的手段,難道還擺不平嗎。

    「我……」木清洢眼珠滴溜溜亂轉,忽然詭異一笑,「我會給瀾淵生兒子。」

    「……」木易擎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我先走了。」說走就走,嗖一下,從窗戶裡飛出去,眨眼沒了人影。

    「哈哈哈……」木清洢笑的前仰後合,都不覺得在長輩面前如此放肆,簡直不知好歹!「師父給我嚇走了,哈哈哈……」一回頭看到蒼瀾淵炯炯的眼神,她心裡「咯登」一下,笑聲驟止,「你、你看什麼……」

    「當然是因為愛妃跟我心有靈犀,我心裡高興了,」蒼瀾淵賊笑著搓搓手,一把將親親愛妃打橫抱起,走向床榻,「既然愛妃如此迫切,想要為我生個兒子,我怎能不越加努力,成全愛妃?」

    「不、不是啊,」木清洢「慘叫」,開始掙扎,「我是跟師父開、開玩笑的……」天,這會兒該著她欲哭無淚了,就蒼瀾淵那個能折騰,她今晚還想安睡嗎?

    「我不是開玩笑的,」蒼瀾淵果然很嚴肅、很認真、很沒有下限地開始解木清洢的衣服,動作很快,讓人反應不過來,「我們是該生個兒子了,連靜妃都有了喜,清洢,我們還等什麼?」說罷低頭,含住她的薄唇,輕輕吮吸。

    「靜妃也有喜了……」看來她的醫術越見精湛了,靜妃在她調理之下,終於懷上龍胎,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蒼瀾淵不滿於她這個時候還分心,懲罰似地在她左邊鎖骨上輕輕一咬,「不准想別人……」

    暴君,**!木清洢瞪他一眼,卻因眼中佈滿氤氳水汽,所以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多了些欲拒還迎的誘惑,「你……嗯……」

    蒼瀾淵無聲一笑。

    第二日醒來,天已大亮,木清洢緩緩睜開眼睛,身邊人已離開,被窩中尚有餘溫,她慵懶地翻個身,摸索著蒼瀾淵的帎頭,深深呼吸著只屬於他的淡淡荷花香,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已醒來,霍雨彤推門進來,「太子妃,巧荷求見。」

    「靜妃娘娘的丫頭?」木清洢坐起身,腰腿一陣酸軟,簡直……禽獸啊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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