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食?」平煙大吃一吃,「三小姐,你要做什麼……」
「叫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木清洢咬牙,神情凜冽。
「是,是,三小姐。」平煙嚇得打哆嗦,不敢多問,趕緊跑向後院養狗的地方。
「你、你……」雨冬暗道一聲不妙,跟雨竹相扶著,掙扎著爬起來,「你想、想怎樣……」
之前有一次木清洢犯病,木清漓又不在府上,她餓了一天,到廚房偷吃木清綺的點心,被雨冬看到,這丫頭頓生歹意,居然拿了一盤狗食來,硬是塞了木清洢一嘴,還洋洋得意地向主子稟報,簡直就沒有人性。
「我想怎樣?」木清洢咬著牙冷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怕了?」
「你、你敢!」雨冬嚇白了臉,連連後退,「大小姐不會饒了你……」
「她?」木清洢不屑地拍拍她的臉,「白癡,木清綺著的那一巴掌,你忘了嗎?」
雨冬頓時臉色慘青,說不出話來。
雨竹眼珠滴溜溜亂轉,想著得去把大小姐二小姐找來給自己做主才行。
三小姐這次怎麼了,連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敢打,不是一時糊塗,是真的跟從前不一樣了嗎?
府上的丫環、侍衛們聽到動靜,紛紛過來看個究竟,見是三小姐打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丫環,個個露出驚異色,三三兩兩低聲議論起來。
不大會兒,平煙端了半盆狗食過來,「三小姐,拿來了。」
木清洢下巴一揚,「給她。」
平煙有些為難,但已經看出木清洢說一不二,趕緊端到雨冬面前去,「你……」
「走開!」雨冬幾曾把平煙看在眼裡,狠狠一巴掌把盆打落,「光」一聲響,狗食撒了一地,「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示威!」
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她端狗食,當她這大小姐身邊最得寵的丫環是白給的不成?
平煙撫著被打痛的手,有些發愣。
「是你自己犯賤,怨不得別人,」木清洢冷冷道,「雨冬,你現在給我趴到地上,把這些狗食舔乾淨。」
什麼?!
雨冬腦子裡「轟」一響,氣得臉色發青,「憑什麼?!」
眾人更是做好看笑話的準備:沒犯病的三小姐尚且討不到什麼好,更不用說現在癡傻的她了,鐵定吃虧不可。
但饒是知道這樣的結果,還是沒有一個人肯出來替木清洢說句話,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盡顯於此。
木清洢咬牙,「憑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你若乖乖聽話,我下手還會輕些,否則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話像是被她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帶著說不出的怨氣,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冷戰。
「哈、哈哈……」雨冬不太有底氣地笑,「你有本事?你有什麼本事?你就是個……」
話說一半,就見眼前人影一閃,沒等她明白出了什麼事,膝彎處突然劇痛,已經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
「啊……」膝蓋被撞得生疼,她眼淚都要流下來,才要起身,脖子上又是一痛,已經被木清洢生生掐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