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遠遠不夠,這只是一個剛剛開始。
霍氏集團公司第一百零七樓董事長辦公室。
安淺夏坐著電梯徑直來到最高層,邁著輕快的步伐,嘴角帶著盈盈笑意,雙手隨意地打開門:「竣廷……」
糜爛曖昧的迎面撲來,濃烈的情慾氣息嗆得她眼眶酸酸的。
安淺夏含在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臉上的尷尬有些掛不住。
沙發上躺著兩具交纏的酮體,她的臉紅紅的,正欲離去,男人邪魅的聲音卻適時地響起了「有事?」
安淺夏一掃臉上的陰霾,淺笑盈盈地回眸深情款款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她在他心裡畢竟是不同於其他女人的!
「有點關於訂婚宴的事。」安淺夏說這話時,嘴角噙著幸福的笑容,臉上蒙上了一層嬌羞。
作為一個女孩子,她也不想事事主動,面面俱到。
可,如果她不開口,也許他就真的什麼也不會給予、霍竣廷推開了懷裡的女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她離去。
連一個眼神也捨不得施捨給與他翻雲覆雨的女人。
那女人與安淺夏擦身而過時,安淺夏的呼吸有些不穩。
女人的面龐印在她清澈的眸子裡,她的臉色青白難分。
這個與竣廷**的女人與她長得五分相似。
最重要的是哪女人眼眸裡有化不開的憂傷,像極了某個人!!
他有個潔癖,不喜歡與處女**。
然而,安淺夏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個女人不是雛兒。
這不僅打破了霍竣廷以往的規矩,還令霍竣廷接二連三地與她**,享受著極致的慾望。
思及此,安淺夏覺得自己的地位被威脅了,霍董事長未婚夫的位置岌岌可危。
「哦?」他懶懶地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霍竣廷冷酷利落地套上一件名師定制的全球限量版寸衫。
這個人穿衣服一如他的為人,冷酷得令人生畏懼之心。
一雙骨骼分明的手優地扣上幾顆鈕子,胸前露出了令人流鼻血的胸肌。
「訂婚戒指,你能不能陪我?」安淺夏知道霍竣廷一直很寵溺她,恨不得將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她腳下。
「時間?」他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沒有絲毫溫度,但,安淺夏卻已經習慣了。
「明天。」
「我有事。」
「竣廷?」安淺夏的眼睛蒙上了一層委屈的霧水,他究竟知不知道訂婚戒指對於她而言有多重要?!
他與她之間的相處一向是安淺夏一個人發起話題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而他一直是默默聆聽的一方。
霍竣廷倚靠在沙發上,手裡隨意地按著『豪天集團』的選拔潛力新星監控錄像帶。
屏幕上的男男女女說的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自我介紹,都是一些耳熟能詳千篇一律的場景。
關掉錄像帶,他徑直倒了一杯酒來喝著。
四年來,他習慣了用酒精麻醉著自己。
四年來,他習慣了千篇一律猶如行屍走肉的生活。
「聽說,今天選出來的這些新人中有幾個特別優秀的。其中一個女人好像叫夏沉珂……,還有一個叫宸四……」她又繼續找著話題,試圖引起他的興趣。
「我累了。」霍竣廷煩躁地揮了揮手,沉重地磕著眼假寐著。
「哦……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安淺夏戀戀不捨地看了他一眼,體貼地替霸道如帝王的男人輕輕捎上了門。
霍竣廷疲勞地揉捏著鼻樑,起身踱至落地窗前。
良久地斜睨著腳下壯闊的風光,他得到了金錢與權勢,如今的他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酒入相思腸,高腳杯碎落在地,他醉了。
只有醉了的時候,他才允許自己想那個埋藏在心底的人兒。
他每每站在最高點俯瞰眾生,心底便會滋生無邊無際的孤獨,擁有了所有,卻永遠地失去了她。
陵墓園。
一座無名墓碑緊緊挨著夏柏年的墳墓。
一個臉色深沉複雜的男人站立在無名墓碑前,他將手中的雛菊悉數擱在無名墓前。
語氣有些許惋惜與憂傷:「你竟死了四年,沒想到你竟然死了四年?!下輩子,如果再次遇見,你記得要遠遠地躲開我。」
霍滐點燃了一大疊放置在墓碑前的冥幣。
星光點點的火焰迅速地滋生,火勢趁著風向越燃越激烈:「如果下輩子我們還見面,你記得要遠遠地躲開我。我們之間誰欠了誰?又是誰害了誰?」
藏在樹後的夏鑠靜靜地看著一幕,那篝跳動的火焰就像是一把復仇之火在她的心上燎原。
「嘖嘖……」沉重的腳步聲逼近霍滐。
來人的眼眸裡沒有一絲屬於人的感情,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夏鑠的瞳孔因為來人睜大到了極致,她狠狠地瞪著來
來人。
仇人就在眼前,他是魔鬼,是他將她拖入地獄的魔鬼!!,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道聲音,恐怖得像是地獄惡魔呼喚著你一起沉淪於地獄。
霍滐戒備地立起身子,鋒利的眼神射向來人:「原來是你。」
「我的親兄弟,這四年逃亡的日子,你過得如何?」
「與你無關!」
霍竣廷的眼神冷了冷,目光被無名碑前的雛菊花吸引了:「雛菊——未能說出的愛,你愛上她了?」
「胡說!!」霍滐咬口否認,他不可能會喜歡那個女人!!他與她永遠不可能!!
「嘖嘖,我只不過隨口一說,你竟然就急成這樣?」
夏鑠無意再聽下去,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她本來是打算為父親好好掃掃墓的,可現在這種情況是萬萬不能現身的了!
溫馨的房間裡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正在上演「chase!!」(乾杯!!)夏鑠與jack默契十足地舉起酒杯輕輕地碰杯。
「恭喜你踏出了第一步。」jack以不快不慢卻剛剛好的速度切了塊牛排放入嘴裡,味同咀嚼蠟的咬著。
「謝謝。」
「你準備好面對霍竣廷了嗎?」jack此刻全沒了興致吃牛排,他輕輕地放下餐具,語氣沉重地問,眼裡透著擔憂。
這件計劃一旦失敗,等待著她的便是萬劫不復!
夏鑠不緊不慢地切下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著,又抬起指腹持起酒杯,溫柔地搖晃著水晶杯裡的紅色烈酒,緩緩地說:「jack,不要低估了仇恨的力量。」
jack的眼裡無聲地歎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他們都無法回頭了,只能向前走!
「今天遇見了什麼新鮮事嗎?」他重新拾起刀叉一邊切著牛肉,一邊隨意地問著。
夏鑠凝眉想了想,轉動著眼珠子:「沒有。」
忽的,夏鑠的眼前浮現出與左歆交談的一幕,她的眼睛習慣性地半瞇成一條細縫。
「又在打什麼注意了?」jack再清楚不過她的這個小動作了。
每每她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或者生氣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做著這個小動作。
「傑,你是不是知道陸敏之與莎瑪也在a城市?」
她叫他傑時,便是希望他對她不要有所隱瞞。
「組織不干涉每一個成員的私人生活,每一個成員散步在世界各地,他們會一一完成組織交待的任務,但並不會稟告組織他們的私生活,所以組織裡的每個人都像普通人般行走在城市間,忙碌地工作,每天等上下般。組織不允許他們洩露身份,也就是說組織所交給他們的易容術……惑術……魅術等等他們都是不能在平常生活中露出蛛絲馬跡。」
夏鑠的腦海裡忽然浮現了左歆說起話來滔滔不絕的模樣。
她笑著岔開了話題:「我今天遇見了一個有趣的人,她生性樂觀,不在意別人眼光,她生活地很瀟灑自由。」
「還有呢?」
「她長得很胖,胖得每個人都認為她沒有絲毫的機會入選。」
「包括你在內?」
「嗯」夏鑠的頭沉重得就像是搗蒜般。
「人不可貌相,心不可斗量。」
時間就在兩人的說說笑笑中過去了。夏鑠與jack搬進了新家。
人潮湧動的街道,夏鑠親密地挽著jack的手閒逛著熱鬧繁華的商品,食品……等等街。
「女孩子要注意點形象,不要在大庭廣眾拉拉扯扯!」jack像位兄長扳著臉教訓起滿臉無所謂不在意的夏鑠。
「有什麼好主意的,說不定旁人還會說這對兄妹感情真好呢!」自從四年前,死裡逃生後,夏鑠是從心底裡感激jack的,從那時刻起,她就已經將jack當成了這世界上最親的人,比血液的牽絆還要深的友誼。
傢俱商場,床上用品……應有盡有。
導購員禮貌地上前為他們推薦著今年的新款:「這件帶著夢幻的感覺……」
夏鑠雙眼發光指著一張粉色系列的公主床問:「這一款是今天的新款嗎?」
「是的,小姐您真有眼光,我們這一系列的床是賣的最好的。」
「那一張紫色的床呢?」夏鑠興奮地指著帶著神秘色彩的紫色:「它是著名國際傢俱設計多專門設計的,如今這一款是最後……」
「我要這個粉色的床與那張紫色床。」夏鑠的心底有些急不可耐,眼裡露出一絲狡猾的壞笑,將眼眸微微瞇起。
卻,被jack寵溺地摸了摸頭:「床一張就夠了。」
「我知道。」
「那你還?」
「別墅裡的傢俱顏色好冷,我想有點溫暖的顏色!」她想擁有家的感覺,而不實觸及那些冰冷的牆壁與昂貴的意大利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