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那人總是會帶有濃烈的酒氣輕輕打開她的房門,蹲在地上,神情疲憊地觸摸著她的額角。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內心的不平靜,因為他的手在顫抖,一滴滴碩大的淚水滴落在她的手掌心,灼燙令她幾乎無法裝睡下去。
清晨起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的禁皺著眉頭,雙眼充滿疑,頭劇烈地痛起來,頭顱的血滴入眼角,她竟然想不起自己是誰!
「砰!!」鏡子被砸碎的聲音。
守候在門外的傭人聽聞動靜,魂都快被嚇壞了,當她們撬開反鎖了的門時,入目的是滿眼的鮮血,血大片大片地從夏鑠肩膀上流出。
「啊!!」傭人被嚇得倒退幾步,幾步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來人啊!快叫醫生,小姐受傷了!」反應過來的傭人朝外大聲叫喊著,語氣裡充滿濃濃恐懼。
木訥地將玻璃碎片鑲進肉裡的夏鑠抬起頭來,凝著眉茫然地看著驚慌失措的傭人,她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奇怪,她在傭人的眼裡徹底成了瘋子吧?
傭人一窩蜂地湧上來搶奪她手裡的玻璃碎片,洗漱間一時之間亂成了一團。
穿白褂子的蘇醫生急匆匆地趕來,手裡持著一支鎮定劑,傭人鉗住著她的四肢,令她動彈不得。
紅了眼了的她拚命掙扎著,充滿恨意地瞪著門口僵硬木化了的霍竣廷。
他跑上來,扒開抓得她滿身傷痕的傭人,將滿身是血的她緊緊擁入懷裡,聲音哽咽地說:「別怕,我陪著你。」
劇烈的疼痛從他的肩上傳來,夏鑠狠狠咬住他的肉,嘴裡嘗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仍是不肯罷休,活生生地將他身上的肉咬了塊下來。
那只鎮定劑終於注射進了她的體內,昏睡過去之前,她的神志有片刻的清醒,滿頭大汗。
狼狽不堪的她傻傻地注視著咬牙始終不語的霍竣廷,豆大的冷汗從他額間滑落,但他就是不吭一聲,不放開她。
他以為這樣做,自己就會原諒他嗎?休想!
蘇醫生語重心長地留下一句:「仔細觀察著病人,一旦有什麼過激行為要及時阻止。」
夏鑠昏迷的這幾日,霍竣廷都衣衫不解地守護在她身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願意放開。
她醒來的第一眼便瞥見了身旁的人影,那個人影漸漸清晰。
四肢被鐐銬鎖著,動彈不得,濃烈的恐懼感襲來,記憶裡不堪的一幕漸漸將她僅存的一絲理智淹沒。
「放開我!!」
「等你好了,我就放開你。」他的眼眸中充滿心疼,看著她掙扎不休,手腕與腳腕處都被勒出了紅痕與血絲,為什麼她就是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呢?他是為了她好啊!
「放開我,畜生!」
畜生?原來在她的心裡,自己竟然是如此不堪,心被深深刺痛了,痛得無法呼吸。
他別過頭去不願再看她那充滿憎恨的眸子,多看一秒,他的心便更痛一些。
夏鑠的臉色越來越白,呼吸越來越急促,冷汗大片大片地從額間滾落下來,腦海裡的記憶就像是崩了堤的河水一發不可收拾。
「不要!」
「女人說不要,都是想要……」腦海裡浮現出一道猥瑣肥胖的身影。
「不要!不要過來!」害怕的淚水滾滾而落。
「賤人!」記憶裡,有個男人瘋狂地鞭打著四肢被鎖住的自己。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男人是多麼地喪心病狂,多麼地病態!以折磨人為樂的男人!
「我就喜歡你這麼嫩的雛兒,我喜歡!你越是掙扎我就越是喜歡,你叫啊!大聲叫出來啊!」記憶裡的男人將已經禿得差不多的頭往夏鑠湊去。
「禽獸!!你難道你怕法嗎?!我一定要告你!!」她拚命朝後退,想要躲避那雙魔爪。
「告啊,你去告啊,等你出得了這個門再說!」禿男開始一件件撕扯著夏鑠的衣衫。
「你不要過來!!」夏鑠僵硬著身子,眼見他就要將浴袍脫下來,「你,你,你不要亂來!」夏鑠被眼前之景嚇壞了。
她如秋天般的落葉般瑟瑟發抖著身子「滾開!不要碰我!!」
「女人都是騙子,說不要的時候,其實是要,在床上都是些浪貨!」禿男人光著身子拿起自己的公包,將包裡裝得滿滿的現鈔摔向夏鑠的臉蛋:「出來賣的,還矯情做什麼?!你這一招我見得多了!」
「不要.!我求你!」夏鑠哽咽著求著那個人,現在她的心裡佈滿了恐懼,只能逃過此劫難。
「只要你將爺伺候舒服了,這些錢都是你的,夠你吃香喝辣的了!」說著禿頭男便將皮帶狠狠打在夏鑠身上,直到夏鑠身上露出一條條紅痕,血肉翻出了一層層皮,鮮肉模糊著。
「哈哈!!」那人見血便興奮地哈哈大笑起來。他手裡更是用盡力氣了,將夏鑠打得遍體凌傷,想要躲閃卻無力可躲。
禿頭男並不碰她,只是像個瘋子般揮舞著手裡的皮帶,將手裡的針刺進夏鑠的指甲,令夏鑠痛得幾乎窒息。
「瘋子!!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瘋子!!」身上的疼痛令夏鑠精緻的小臉蛋面目扭曲,她心裡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落入魔「啊!!」
「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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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要打我……」她瘋狂地呼喊著,內心滿是濃濃的恐懼。
她的記憶漸漸混亂,身體猶如被剝去了衣衫般**裸,那天的經歷簡直令她墜入了冰窖,全身顫抖地厲害,瘋狂地掙扎著,想要從鐐銬中掙脫出來,手腕處的肉被鐐銬滑落,露出泛白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