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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曖昧的誤會 文 / 華瑾宣

    夏鑠被這突然闖進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裡握著一瓶消毒水碎落於地,水珠濺濕了她的衣與鞋子。

    「你可知組織如何處置不服從命令的人?」於姐一雙犀利的鳳眼掃過她的臉,最終停留在莎瑪如天使般的面孔,眼睛中漸漸緩和下來。

    「…………」夏鑠微微低著頭,半磕著眼不願意讓人看見她在想什麼。

    「你怎麼會懂醫術?」於姐話題一轉,一眼掃過凌亂的醫療用品。

    「…………」

    「很好,很好。」於姐連說了兩個很好,見一抹余曦涔透在夏鑠的側臉上,一時眼睛很複雜,組織裡的所有人都對他們在現實生活中的生活藏得滴水不漏,單憑這一點,眼前的這個一問三不知的女人就已經做得很好,她露出一絲難得的欣賞之色。只是可惜……可惜了……

    「你隨我來。」於姐斂了斂私人情緒,嚴肅鄭重地對夏鑠吩咐。

    「好。」夏鑠眉宇間沒有一絲不滿,她默默跟隨在於姐身後,從她扶著莎瑪離開練槍場時,她便感覺到了背後濃濃的殺氣。

    地下牢房進了黑暗的牢房,夏鑠的眼睛反射性地半瞇著,周圍並沒有什麼電燈,只有幾把火把插在石凳上,她一步步跟隨著於姐穿過一條小隧道來到一間刑房。

    一股鋪天蓋地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嘔!!」夏鑠忍不住彎著身子劇烈嘔吐著,哪想卻看見了地上釘在木樁上的臉,木樁下是個剛好容下一個人的焚化池,焚化池池裡盛滿噁心污人眼球的東西:「啊啊!!」她嚇得連退步,所踩之處感覺軟綿綿的,她好奇地朝地下看去,只見一張張美人皮完美地拼鑲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地毯:「啊啊!!」她終於奔潰了,捂著頭不敢相信看到了一切!

    「正如你所看到的,這就是背叛者的下場,他們往往得不到死亡的解脫,反而得到了無盡的折磨!你可睜大眼睛好好瞧瞧,說不定下一個便是你,隨我來!」於姐牽著她的手繼續往裡面走去,每經過一個地方,夏鑠的心便寒了一分。

    牆上鑲有無數套牲口的鐐銬刑具,每一副刑具都是為了每一個背叛者精心設計的。

    於姐走進最裡間,鬆開了夏鑠滿是冷汗的手,笑著指著那些黑色棺材與冰凍池:「你選一個吧,棺材還是冰凍池?」

    「不,不,……」夏鑠連連後退想要往後逃跑,卻一道肉牆擋回去了。

    「你這是做什麼?」

    「j,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組織裡的規矩不能廢!」於姐抓住夏鑠的頭髮便將她甩進一個冰凍池裡,大大小小的碎冰打在夏鑠單薄的身上,她又冷又痛。

    「我本想要你選,誰知你不識好歹,那只好讓你先受極寒之苦,再受棺材之苦!」

    j見夏鑠沉浮在碎冰上,全身上下不一會兒便被冷凍成了一層膜,他眼裡浮現出與夏鑠的過往,最終禁皺著眉,握緊拳頭跳進了冰凍池,將夏鑠撈了上來,接下自己的大衣套在全身濕透了的夏鑠身上。

    「你難道忘了組織中的規矩?!」於姐吃驚地瞧著這一幕。

    「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一切自責我自願承擔!」j抱起被凍傷的夏鑠便朝外離去,留下滿臉都是震驚的於姐呆呆站在那兒,j心軟,這還是第一次!

    「霍滐……」在j懷裡顫抖個不停的夏鑠迷迷糊糊感覺到了有個熱乎的懷抱將她抱了起來,意識昏迷的她不知怎地便想起了那個男人,原來自己記憶中一直是念著那個人的,一滴苦澀的眼淚滑落臉龐。

    j聽到夏鑠的呢喃時,他渾身一震,渾身的力氣仿若被抽走了般,他就那樣抱著她呆愣在原地,心就像夏鑠臉龐的那滴淚般漸漸地掉落。

    第二天,柔和的晨曦打在她的臉上,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那雙眼睛睜開了,入目的是陌生的環境,她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她將頭埋進熱乎的被子裡發現自己穿的並不是昨天的那件衣裳,是誰替她換的衣裳?!這裡是哪裡?!

    「你醒了。」j先生從浴室裡出來,上半身裸露出完美的肌肉,下半身裹著浴袍,頭髮上還沾染些水珠,一雙水中帶霧的眼瞧向她:「你醒了。」

    「我們,我們之間有沒有……」夏鑠手指攪著衣角,臉色很紅。

    「沒有,你想多了。是傭人幫你換的衣裳。」j先生看出來她在想什麼,便迅速地打斷她的話語。

    「昨天救我的人是你?」夏鑠有些吃驚,他在這裡是個冷漠無情的人,在外面卻是個陽光大男孩,她實在是難以將他人性的兩面重疊交合在一起。

    「你認為呢?」j將問題拋向了她。

    「謝謝你,我感激不盡。」夏鑠眼裡閃著真摯的感情,她突然想起莎瑪,眼裡便有了擔憂之色:「莎瑪,她怎麼樣了?她醒了嗎?」

    「她還好,你還是多多擔心你自己吧。」j拿起一套休閒裝出來,他瞧了眼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咬牙切齒地說:「既然醒了,還不滾回去!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我這就走。夏鑠不明白一個人為何會這麼陰晴不定,但她現在還是選擇沉默的好。

    夏鑠扒開被子,穿上鞋子便往外走去。

    「等一等。」

    「什麼事?」走到門前的夏鑠回過頭來眼神疑惑地詢問著。

    「霍滐,他是你心裡的那個人嗎?」

    「不再是了。」夏鑠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她明顯不是很想回答這個話題,特別是回答關於與

    與霍滐有關的事情,每當想起那個人,她心裡的傷口總是會狠狠地撕開,撕心裂肺地疼!

    「還有什麼事嗎?」她的手已經握住了門柄,打算打開門離去。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多加小心。」相識一場,夏鑠,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這麼多了!j看見她的呻身影僵硬了片刻,隨後便是一聲輕輕關上門的聲響。

    夏鑠出了j的私人遊艇,見遊艇旁邊拴著一條小船,船上早已有一個軍人等候多時。

    「j教官吩咐將你送回吊腳樓,這邊請!」一個身著軍裝的女人見夏鑠出來了,便恭敬地領著她朝小船方向走去。

    夏鑠由女人指引著上了船,船上的軍人見她上船便解掉了栓鎖,划著船朝吊腳樓的方向滑去。

    一路上,她都默默坐在船上偵探著四處地形,四周的原始森林就像是鐵牆銅壁板向這座小島豎起了無形的牆,僅有的通向外界的門前還派有士兵嚴格把著關卡,想要逃出去簡直難於上青天!

    「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黎菲兒,你別在假惺惺裝好人!」

    陸敏之激烈的指責聲傳入站在吊腳樓外還未進門的夏鑠耳裡,她的聲音還真是大聲,可以比高音喇叭一較高低了!

    夏鑠故意加重了腳步,加重了推開門的動靜,陸敏之與黎菲兒見是夏鑠回來了,眼裡不由大吃一驚。

    「姐姐,你可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莎瑪笑瞇瞇地招呼著剛進門的夏鑠。

    「我回來了,你好些了嗎?別起來,小心著傷口!」夏鑠見她伸出左手拿了一個靠枕斜靠著床頭,不由擔心她纏著紗布的右手,見她傷口無大礙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喲,你還知道回來啊!」黎菲兒嫉妒地瞧著她身上披的軍襖大衣,語氣酸溜溜的。

    「……」夏鑠懶得理她怪裡怪氣的語調,走到衣櫃淺找了件換洗衣裳進了衛生間!

    「別以為搭上後台就了不起!傲氣個什麼啊!都是落敗的鳳凰不如雞!」黎菲兒走到衛生間門前插著腰,扯開嗓子嚷嚷著。

    「你說誰『落敗的鳳凰不如雞呢?!』,黎菲兒,你嘴巴放乾淨點!你不自愛不要那張臉,別人還要呢?別以為人都與你一樣!」陸敏之卻從話中聽出了別有韻味,她以為黎菲兒在罵她們四個人是『落敗的鳳凰不如雞!』,包括自己也被罵了!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接過話來回罵著黎菲兒。

    「我說陸敏之,你是不是故意與我過不去?!」

    「誰叫你罵我!」陸敏之一向愛面子,自尊心很要強,聽到黎菲兒這樣一說,無疑是刺中她心中隱隱的痛!

    「我難道說錯了嗎?!本來就是『落敗的鳳凰不如雞』,難道你陸大名媛還沒有醒悟,還以為自己是那個留學歸來,喝過洋墨水的鳳凰?!」黎菲兒面目極其猙獰,手指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著,氣得呼吸急促地起伏著。

    「你!!你好樣的!黎菲兒你從小到大就只知道勾引這個勾引那個。十七歲時,你不知羞恥地與一個男人鬼混,搞大了肚子,結果以墮胎收場。你十九歲,夜夜笙歌,結果懷孕了,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不還有臉說我?!」陸敏之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時呈口舌之快,說出來後才後悔莫及。

    「陸敏之,我們當年說好永遠都不許提這件事的,你這個bitch!!我與你拼了!!」黎菲兒見她將自己最為隱秘的事情說了出來,一時氣得雙手抓向陸敏之的頭髮,腳踢向陸敏之的小腹,下手沒有留有絲毫情面!

    夏鑠換洗好出來時,見到的場景便是陸敏之帥氣地用一個跆拳道便將黎菲兒摔倒在地,疼得黎菲兒絲毫不顧忌形象地坐在地上哇哇哭起來:「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我們當初說好永遠都不說當年事情的!」

    陸敏之有些懊惱,煩躁地用手搔了搔短髮,見黎菲兒又使用老招撒潑耍奈,不由得蹬了瞪腳,胡亂發洩了一通,便氣餒地說:「好了!你也打了我,我的頭髮都讓你扯痛了,我們就扯平了吧?」

    「那你道歉!」黎菲兒唇角露出一絲調皮的勝利笑容,她繼續耍賴。

    「你!」陸敏之咬了咬嘴唇,吞回了想要反駁黎菲兒的話,強迫自己扯出一個笑容:「黎大小姐,我道歉!這樣總行了吧?」陸敏之無奈地白了黎菲兒一眼,伸出手來將坐在地上滿眼淚痕的黎菲兒拉了起來。

    夏鑠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鬧劇,聽剛才兩人的對話,她們原來是熟識!

    待陸敏之與黎菲兒不再針鋒相對地吵鬧了,莎瑪便拉過夏鑠坐在了她身邊說著話:「姐姐,你昨晚去哪兒了?」

    莎瑪露出一絲少女般的嬌羞小聲地說:「姐姐昨晚是不是j教官在一起?」

    「沒有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夏鑠的眼光淡淡掃過一旁揉著腿喊疼的黎菲兒,眨了眨眼,瞬間又打消了心裡的懷疑。

    「我猜的」莎瑪明亮的眼眸裡閃著狡黠的光芒,帶著少女般淡淡的調皮。

    「這事還用猜嗎?除了他還會有誰?你倒是先我一步!」黎菲兒心裡嫉妒得酸溜溜的,她們四人之中數自己長得最妖嬈,論床上工夫,身材,容貌哪樣比那個夏鑠差?!怎麼就讓她捷足先登了呢?心想起來,心裡又是懊惱又是氣憤不平!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居然是個一心尋歪門邪道,心機深沉的傢伙!」陸敏之瞧了瞧堆放在一旁的男士軍衣襖,心裡更加肯定夏鑠是一心想要走後門的人!心裡不由對夏鑠懷有幾分敵意與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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