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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探望父親 文 / 華瑾宣

    瑪麗亞醫院。

    夏鑠穿得很樸素,她手裡抱著百合花,朝一間豪華病房而去,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淡淡的藥水味撲入夏鑠的鼻中,她輕輕地放好百合花,安靜地拿了張椅子來做著,病床上躺著變為了植物人的夏爸,她的眼淚嘩嘩便流了下來,有些事情來得太突然,突然到她不敢相信是真的,甚至她一度產生父親只是睡著了而已。

    她皺著眉看向一早便先自己一步來到瑪利亞醫院的母親,聲音哽咽著問:「爸一直都這樣沒有好轉嗎?」

    「」夏媽回過頭來用一種滿含責怪又難以說清的複雜的神情冷眼瞧著夏鑠,就像站在她身前的,不是她的親生女兒,而是一個毫不關己的陌生人,那裡面不見了親情與母愛。

    「媽,」她的整個人就像是被冷凍了般釘在那兒無法動彈,母親怎麼會用這種眼光看著自己?她心頭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自己的良心,一股濃濃愧疚之情湧上心頭,千言萬語都無法說出,只得將那些懺悔道歉的話哽在喉嚨間,不上不下的。

    她狠狠地抹乾淨臉頰上的淚珠,打了盆熱水來替夏爸仔細地擦拭著手掌:「爸,女兒來看你了,是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女兒求你了!都是女兒不好,害您變成這般,是我害苦了你,為什麼老天不將我這條命拿去,偏偏要折磨我最親的人,爸,對不起,原諒我以前太任性,女兒知道錯了,你醒來好不好?你醒來,你起來啊,起來打我罵我啊!爸,鑠兒知道錯了!」她掩面痛哭起來,說到傷心處哽咽得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她的頭撞向牆壁,一下,兩下,直到牆壁上有了絲絲血跡

    「你這麼作孽是做給誰看?!」夏媽終究是心疼,手挽起她的身子,狠狠地抱住他她,一邊責罵著又一邊給她拍著背理順氣,給與她無聲安慰,些許是到傷心處,兩人最終抱在一起痛苦著,眼淚流了一地。

    病床上的夏爸猶如木頭般在兒,毫無動靜,毫無動彈,只是旁邊的醫療用品在向人們說明著這個人還有生命體征!

    過了許久,病房裡的哭聲停了,夏媽溫柔地用棉簽沾著水潤著夏爸皺巴巴的嘴唇,眼裡滿是心疼與深情款款:「你倒是快醒過來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就這樣拋下我們母女倆不管?!」說至此眼淚便又忍不住落了下來。

    「爸,你要快點,家人好好地過,我再也不任性了,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夏鑠握著夏爸的手,勉強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她心裡很難過!

    「爸,你知道嗎?我在大學裡遇見了一個對我很好的男生,他叫羅擱淺,如果你見到他,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只是可惜女兒福薄,沒有早一刻遇見他,如果早一點遇見他,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爸,我一直都知道頭腦中的那根二厘米的玻璃碎片,我從來都知道我活不久,我也從沒期盼過自己能活多久,可是最近我卻越來越害怕死亡,我想要祈求上蒼讓我活久一點,再多的代價我也願意付出!」她開始拿出指甲刀細心地替父親剪著手指甲,臉上還帶著哭得紅腫的眼帶,當提到羅擱淺三個字時,她眼中有著一股溫柔與輕鬆,唇角也微微笑著。

    「羅擱淺?」夏媽皺著眉望向微低著頭的夏鑠,心中十分疑惑,這個人是誰?聽起來好像是男生的名字!

    「是啊,我的好朋友!羅擱淺!是個很好的人!」夏鑠抬起頭來對上自家母親的眸子,眼中的笑意立即就止住了:「怎麼了?」

    「他是男的?」

    「是啊,我和樂米最好的朋友!媽,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才是,我有了朋友了,不會再像高中時那般了」夏鑠高興地訴說著,一時興奮過了頭便忘記了不該提那些陳年往事,只會徒惹傷心罷了!

    「是嗎?真的只是朋友?!」夏媽微瞇著眼睛,當她聽到夏鑠說是朋友時,她心中懸著的心便也落地了,但她還是想要再試探一下。

    「是啊,怎麼了?」她明眸的眼睛與母親坦然對視著,但當她的頭腦中卻浮現了羅擱淺帥氣的影子,她的心裡一時春意蕩漾,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母親隨便問一問而已。」夏媽重新綻開笑容,握住夏鑠冰冷的手掌,慈祥地說:「以後不要耍小性子了,今昔不同往日了,你如今也長大了,也該懂懂事了。」她瞧了瞧窗外的天色,拿起名牌包包,戴上精緻的鱷皮手套優地說:「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嗯。」夏鑠站起身來尾隨在母親其後,當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最後戀戀不捨得瞧了眼躺在病房上的父親,眼眶中的淚水打著轉兒,終究一狠心將門帶上,與母親一起出了瑪利亞醫院。

    一輛豪華無比歐洲進口改裝精良般跑車疾馳在高速橋上。

    窗外風景疾逝,一道道景色成的流水線。

    「停車!!」夏鑠大喊出聲,還未待車停穩,她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她跑過了一座座高樓大廈,穿過去一條條危險的高速路,橫衝直撞在人群間。

    車間裡傳來司機擔心的聲音:「夫人,小姐她?」他很是猶豫要不要將跑得老遠的夏鑠追回來。

    「她沒事,讓她去吧。養她的地方,她不會有事的,鑠兒一定是回家了。」司機聽得很模糊,卻不明白夏夫人口中的『家』非彼家。

    夏鑠憑著自己的記憶回到了她原來的家,三個月的時間,有些事情並不似變得那麼快,她輕車熟路地來到循著路線來到了家門前,她的手因激動而顫抖不已,持著鑰匙卻久久沒有插進去。

    這時門從裡面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輪椅。

    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大約二十來歲模樣,她眼神深邃,當瞧清來人的面貌時,臉上的笑意頓時被透徹心扉的恨意所遮蓋,那張臉猶如童話故事裡的美杜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如果男人多瞧一眼便會陷進誘惑之中,她的雙腿被一層薄薄的大紅色布巾遮蓋著。

    「你是誰?」夏鑠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她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你是誰?」那女人故意掩蓋掉眼中對眼前人的熟悉感與厭惡感,一臉天真地問。

    「你是這裡的租客?」

    「你要來找誰?」那女人露出一個意味深明的笑容,笑得宛若是曼陀羅般有毒。

    「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買了這個屋子嗎?!」夏鑠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生氣,她感覺這個女人很熟悉,可是她搜遍所以的記憶也沒有眼前這個女人的影子。

    「我是這裡的主人!有什麼事嗎?我想你可以進來,我們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如何?」

    屋內。空調開得很高,有一種壓抑的氣氛懸浮在空中交匯著熱氣,便是說不出的奇怪。

    「怎麼?咖啡不合你的口味?」那女人冷眼瞧了眼擱在夏鑠旁邊漸漸冷卻的那杯咖啡。

    「」夏鑠始終未動那咖啡一口,她不是傻瓜,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危險的,對自己是有敵意的,她皺著眉仔細瞧著那個女人,想要努力回憶起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你是不是在覺得我很熟悉,可你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有我這號人物?」她毫不掩飾地說出夏鑠心中所想,一雙眼如老鷹般銳利地撲捉夏鑠臉上的任何表情。

    「。」

    「等你想起來了,再來找我吧,隨時奉陪,對了,如果你是這家的主人,想要在這間屋子裡找尋美好的回憶,那也是可以的,畢竟我沒有動這個家裡的任何的東西,傢俱電視包括每間臥室的佈景我都沒有動。」那女人斜睨著眼瞧著夏鑠越來越鐵青的臉蛋,見她雙手捏得緊,似是極力忍耐著。她不由得意地冷冷一笑。

    「這裡原來是我家,你說吧,你要多少,我願意從你手上將它給贖回來!」

    「喲,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出手這麼闊綽,有錢還真是好啊!」

    「只要你開價,在我的承受範疇內,你要多少,我便給多少,這個家充滿了我最美好的回憶,對我有很重要的價值,我拜託你了!」

    「是嗎?」她瞇成一條縫的眼眸中露出精明的光。

    「我從小出生卑微,最瞧不得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如果你跪下來同我好好談談,我說不定會好好想想你的最大承受範疇在哪?」

    「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不成人之美,我們給取所需,豈不是很好?難道你從小便是這般羞辱誠心誠意與你談買賣的人嗎?還是你這個人天生以此為樂?!」夏鑠終於指著她的鼻子厲聲質問著。

    「誠意?那就將你的誠意先拿出來啊!先磕三個響頭!」那女人冷冰冰地說,一開口語氣儘是冷到了極點,緊抿著唇傲慢地將頭偏向一邊,不再看夏鑠一眼。

    「你!你怎麼這般?!」夏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環顧了四周,這個家的佈景果然是原封不動,連客廳裡的那架鋼琴安靜地擺放在原位置,心中感慨萬千,心想這個女人是打定心思是想羞辱與自己,看來這這個家是受不住了,眼中不由又多了絲落寞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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