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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酒吧打架 文 / 華瑾宣

    一周後,夏鑠出院的日子。

    夏鑠挽著一個米色包包,身著一件淡紫色羽絨服站立在醫院門口,她瞧了瞧倚靠著車門的霍竣廷週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不說一個字,甚至沒有一絲表情,猶如藝術品般立在那兒。

    羅擱淺站在夏鑠身邊,他伸出手接過了夏鑠手中的行李箱,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鑠兒,我們走吧。」

    「」夏鑠立在那兒,腳就像是被誰綁住了般動彈不得,她瞧了眼霍竣廷,他優地扶正了眼鏡,一言不發的看著羅擱淺與她,她明白霍竣廷越是這樣就是危險,她無情地摔開了羅擱淺溫和的手,頭也不回地上了霍竣廷的那輛豪華路虎,她甚至不敢回頭瞧一眼羅擱淺的眼睛。

    「你倒是識相!」霍竣廷打開一首音樂,緩緩說著,行駛在街道上的車輛如車水馬龍般疾馳而過,窗邊的風景緩緩而逝。

    「彼此,比起你我還是差了一大截!」她拿出煙來抽著,濃烈的煙香味蘊育在車間裡。

    「是誰允許你抽煙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霍竣廷臉色僵了僵,他很不喜歡現在的夏鑠,他很懷念她以前的日子。

    「霍竣廷,你還要我怎麼樣?我抽煙你也要管?你算是我的什麼人?!」

    「夏鑠!!」車子一個急剎車,夏鑠不小心撞到在車上,額角立即長了一個大包。霍竣廷緊握著夏鑠的雙肩,就像是要將她的骨頭都要揉碎般,他臉色陰騖,神情冷冰冰。

    「怎麼?」夏鑠猛吸了一口煙,朝霍竣廷吐著煙霧,十分挑釁的看著霍竣廷。

    「我不喜歡你這樣!你給我變回以前那個模樣!你以前從不碰這些東西!」霍竣廷掐住了他的脖子,臉上是盛怒!

    「霍竣廷,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們回不去了!」夏鑠臉色漲得通紅,她拼盡力氣沙啞地說。

    「啪啪!!」憤怒到極點的霍竣廷雙眼漲得通紅,他使盡力氣甩了夏鑠兩巴掌。

    「霍竣廷,你這個王八羔子,你憑什麼打我?!!」夏鑠這時開始反抗,難道她就這麼好欺負嗎?!她越想越氣,一股恨意將她逼的發狂,她就像是瘋狗般朝霍竣廷手腕毫無留情地咬下去,直到見血她才鬆口。

    「夏鑠!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這話!!?」霍竣廷手一吃痛便鬆開了她,眼裡冷冷笑著,唇角扯開一個譏諷的笑容。

    「人怎麼就沒有資格與畜生說話?!」夏鑠徑直下了車,打開後尾箱將自己的行李拖了出來,氣氣地離開!

    霍竣廷手無力地垂下,他默默注視著前方越走越遠的夏鑠,背影蕭條,惹人憐惜,終於還是發動引擎,默默跟在夏鑠身後不遠處。

    夏鑠打開寢室的門,將厚厚行李箱提進了寢室,砰地一聲便關上了門,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身心疲倦地躺在床上,她拿出一面小鏡子,摸摸被打得通紅的臉,眼裡露出恨恨的凶光,又瞧見鏡子裡出現了霍竣廷的模樣,心裡一生氣便將鏡子重重地打碎在地上。

    冬日的校園裡隨處可見的是泛黃的葉子,它們鋪得就像一層金子般,宛若金色的陽光鋪了一地。

    夏鑠走在校園的一角,享受著大自然的寧靜,她躺在樹邊,坐看雲卷雲舒,白雲飄過,花留滿地。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了,夏鑠皺起眉來瞧了眼來電顯示。

    「喂?蘇琪,什麼事?」她瞧著遠處的兩個小鳥正在不遠處啄食著,兩個鳥兒都是一般大年紀。

    「你在哪?我需要與你談談!」蘇琪單刀直搶地問。

    「是關於他嗎?」

    「嗯。」電話那頭傳來一絲聲音,淡淡的卻透露出很沉重的感情。

    「秋意濃涼亭,我等你。」夏鑠掛斷了電話,繼續欣賞著天上雲彩。

    不一會兒,蘇琪便來了,手裡握著兩杯奶茶,她一眼便瞧見了坐在樹下的夏鑠,她靜靜地從夏鑠身後來了個猛烈突襲。

    「啊!!」夏鑠因為沒有心理準備,被蘇琪這樣一嚇,心中或多或少受了些驚嚇。

    「瞧我給你帶來了什麼!你以前最愛喝的翡翠金桔檸檬!當當!」蘇琪似乎心情不錯,她獻寶似的將藏在身後的奶茶拿了出來,得意的在夏鑠眼前搖晃著。

    「原來你還記得!」夏鑠接過奶茶美美地喝了起來。

    「當然!」蘇琪挨著夏鑠坐了下來,手緊挽著夏鑠,她們又回到了年少的親密。

    「我還會不知道你?這麼慇勤?」夏鑠用著一雙詢問的眼光看向蘇琪。

    「怎麼,我給你買了最喜歡喝的奶茶,你怎麼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蘇琪假裝懊惱的瞪著她,用指甲在夏鑠額角點了點。

    「還說不是,電話裡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的,瞧你這樣子是有了什麼喜事,說吧,這麼多年了,我還會不知道你?」夏鑠白了蘇琪一眼。

    「鑠兒,恪笙他,他。」蘇琪想起那天下著雪的晚上自己的偏激行為,心裡或多或少是有一絲慚愧的,說話也沒了底氣。

    「他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我現在與他而言是並非熟人,我們只是見過寥寥幾面而已。」她喝完最後一管奶茶,淡淡地說,就像是在別人的事情般輕鬆。

    「怎麼會?你是在哪兒見到他的,你知道他在哪裡嗎?鑠兒,我求你!你告訴我,好嗎?」

    「蘇琪,我們各自有了不一樣的人生,就不要再打擾彼此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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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會明白,你知道思念有多苦嗎?!」蘇琪因一時氣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說出後才方覺不妥,不由後悔不已。她只得懊惱的打著自己的嘴巴,心裡罵著自己說話怎麼不經過大腦!

    「」

    「對不起,如果我這句話傷了你,我向你鄭重道歉。」蘇琪知道自己的話語深深傷了夏鑠,她心裡愧疚不已。

    「你不必道歉,我確實是不懂。你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你要怎麼做,我攔不住,隨你樂意。」夏鑠手指拈起一片樹葉觀察著其上面的紋絡。

    埃山酒吧。

    撲朔迷離的燈光打在夏鑠的臉上,嘈雜的音樂騷擾著她的耳朵,她拿起一瓶酒便往嘴裡猛灌著,她跌跌撞撞地走進了男男女女扭成一團的舞池中央,已是半醉的她,眼神迷離,手裡拿著一瓶酒,扭轉著如蛇般柔軟的身軀動情地跳著舞。

    有圖謀不軌的男人刻意靠近夏鑠性感的身子,手若有若無的觸摸夏鑠,**地在她耳邊呵著氣,這時說是快那時慢,一個高大帥氣的陽光男孩闖進人群將醉的不省人事的夏鑠抱進懷裡,給了那個欲對夏鑠不軌的人重重一拳,頓時那個人立即便倒在了地上,那人眼神兇惡地盯著來人,用強壯的手臂擦拭著嘴角鮮血,恨恨地對羅擱淺說:「臭小子,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

    「砰!!」夏鑠將手中的酒瓶砸向那人,血立即便流了出來,玻璃瓶碎了一地,她傻傻地笑著:「流血了,你活該!!我不許你傷害羅擱淺半分毫毛!」

    「!!」看著夏鑠搖搖晃晃拿著半個酒瓶子威脅那個人,他心裡或多或少有些感動,但心裡更多的是慌,那人哀了夏鑠的打,立即眼便紅的,拿起桌邊的酒瓶便朝夏鑠砸來,他顧不得其他,來不及做多餘思考便擋在了夏鑠身前,酒瓶重重地落在了羅擱淺頭上,鮮血頓時冒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夏鑠見羅擱淺頭上出血了,抄起旁邊的凳子便砸向那個打羅擱淺的男人身上,將他打倒在地,疼得爬不起來,她揮舞著大大小小的拳頭朝那個人身上招呼著,又脫下了高跟鞋往男人那個地方狠狠一砸!痛得那個男人呼天喊地地叫疼。

    「快跑!」夏鑠扔掉手中的酒瓶子拉著處於驚訝中的羅擱淺瘋狂地跑出了酒吧,兩個人手握著手毫無目的崩跑在街道上,夜晚涼涼的風打在兩人臉上,兩人都覺得癢癢的。

    「哇哇!!」夏鑠停了下來,扶著路邊的一棵樹嘔吐著,昏暗燈光打在羅擱淺溫和的臉上,顯得格外溫馨。

    「羅擱淺,你知道你哪點最讓我恨嗎?」夏鑠跌跌撞撞地走著,耍著酒瘋,羅擱淺見她走路不穩,心中歎了口氣,蹲下了身子:「上來吧。」酒醉中的夏鑠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翻身跳上了他厚實寬闊的背,嘴裡還不停呢喃著。

    「你說,我立刻就改。」他背著夏鑠一步步走在深夜裡的街道邊,點點月光柔和地打在兩人身上、「你令我想到了一個人!」她想到了自己,過去的自己也是對霍滐那麼好,她也是這般對他無怨無悔,她真怕,這樣隨意浪費羅擱淺的真心,有朝一日會遭天譴,她知道那種喜歡而無法得的無奈。

    「是一個你很討厭的人?」

    「我討厭她,她骯髒,她不乾淨,她做錯了很多事!」酒醉後的她胡亂說著,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知道心中壓抑已久,要發洩出來。

    「原來我在你眼裡是這樣的人。」背著夏鑠的羅擱淺心裡有著點點酸楚,湧起一股失落將先前的那一絲喜悅壓了下去。

    「我還沒告訴你,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你這個人的?」夏鑠習慣性地皺眉,手便狠狠揪著羅擱淺的肉::「我討厭你!!你為什麼要那麼不知廉恥去喜歡他!!為什麼!如果你不喜歡他,你就不會變成那樣!後來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爸爸也不會變成植物人,也不會惹得媽那麼傷心,都是你的錯,別人不喜歡你,你還倒貼!!你這個天下間最不自知之明的人!」行行淚水滑落眼角落在了羅擱淺的肩上,他聽完夏鑠這番話便知她是在說自己,她在責怪自己,一時之間,他心中五味雜糧般難受,不知說什麼,原來她還有這樣的一面,以前我只是見到了她偽裝起來的面具而已,假裝什麼都不在意,其實就是太在意,禁不起失去,她的心就像一顆玻璃心,太容易碎了,他心中對她一時有了更多的憐愛。

    「他是誰?」

    「那個他?」夏鑠傻笑著,發著酒瘋數著點綴著天空的星星。

    「你心裡喜歡的他。」羅擱淺很好奇,夏書的心裡究竟裝著的誰?由於夏鑠一番話,羅擱淺想起了醫院天台上與樂米的對話,難道?

    這時夏鑠也不知是真睡著了,還是假意裝睡,聽見背上傳來夏鑠穩穩的呼吸聲,羅擱淺不由歎了口氣。

    「傻瓜,其實我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很討厭!」愛著一個人的滋味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管不住那顆心,只能由著它淪陷!

    「我父親是位醫生特級教授,是個很古板的人,眼裡只有醫學書,他房間裡堆滿了醫學書,他對那些書比對我還關心呢?他一直認為書中有黃金屋,所以他埋首於書本,幾乎從未管教過我,甚至過問也很少。記得小學時開家長會,他走錯了教室,在那個班級坐了整整三個小時都沒發覺那不是我讀的那個班,我已經五年級了,然而他卻跑到了我讀四年級的那個班上,他的記憶裡我是四年級,我的父親,鼎鼎有明的醫學教授,他甚至不知自己的親生兒子,幾月幾日生日,也不知道是我的悲哀還是他的悲哀。」羅擱淺自嘲地笑了笑,他緩緩回憶著記憶深處不願觸及的往事,不知怎的今天他很想敞開心扉,雖然他知道背上的夏鑠早已熟睡,但他還是喜歡將給她聽。喜歡一個人總是會告訴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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