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手裡拿著那張皺皺的校刊,發呆地看著報紙上霍滐帥氣臉龐。
風從窗外串了進來,懸掛於床帳上了風鈴叮鈴叮鈴的發出清脆的風聲。
第二天,數學課堂上。
數學老師有事不能來上課,教室裡一片寧靜,靜得只聽得見翻書聲。
身為數學課代表以及每次數學模擬考都一百五十分滿分的蘇楠被數學老師囑咐:「將作業本上的易錯習題解題方法講給同學們聽。」
蘇楠正在黑板上口若懸河的講著數學公式。
韓恪笙睡覺一個難得翻身將書本不小心弄到了地上,在格外安靜的環境氣氛中就像一鍋水炸開了鍋。
「聽說韓恪笙是以入學全校第一名的成績錄取的,現在瞧他那副模樣也不知這一次期末考考得到多少?」
「前幾天我還瞧見他在大街上當洩氣桶呢,只要給他三十元錢就可以被人隨便打。」
「就是你看他手上的傷是什麼?」同學們指著他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瘀傷竊竊私語著。
夏鑠感覺那熟睡了身體一直都僵硬著,急促的呼吸著。
「這是上課時間討論什麼?!」蘇楠畢竟是看不過去,出口喝道。
眾人被蘇楠這一喝都低著都看著本子上的筆記一動也不動。
終於挨到了下課。
夏鑠拿出一盒牛奶與一包麵包遞到韓恪笙身前:「你嘗嘗這麵包,我總覺得不是那個味道。」夏鑠眨巴著眼,生怕他發現她心中的小九九。
「有些東西不是那個味道就忍了吧,不適合就別勉強。」他抬起頭來意味深明的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埋頭大睡。
很多年後,她想起那番話,才知道那時的韓恪笙一直都比她要看得明白,一直都在小心善意的提醒著她,只可惜那時年少罔顧了流年。
放了學。
韓恪笙急忙收起書包跨在肩上便大步離開。
夏鑠趕緊快速收拾著書本,深怕不見了他人影。
這一次,也不知是韓恪笙太累還是一天滴水未沾,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來到一個鬧市街區。
他丟下書包與旁邊一個刺著紋身剔著光頭的大汗說著什麼。
夏鑠想要湊近點又害怕他發現。
很快。
他在那個窄小的檯子上站了會兒,便有人將錢隨意扔在他腳下,便毫不留情的用拳頭在他身上招呼。
夏鑠嚇傻了眼,眼睜睜看著韓恪笙吐了口鮮血。
緊接著,令一個人又將錢扔在他腳下,伸手便將他按倒在地狠狠打著。
夏鑠再也忍受不了,趕緊擠進人群,扶起韓恪笙,用一雙大眼睛瞪著那個虎漢吼著:「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他會沒命啊!!!」聲音明明顫抖卻要大吼著掩蓋害怕,身體明明害怕卻緊抱著韓恪笙不放。
「臭丫頭想管爺的事,你活得不耐煩了!」大汗的腳已經無情的踢在她身上,令她眉毛都疼得扭曲了。
「夏鑠!!」
韓恪笙就像是一頭被惹怒的豹子雙眼通紅的看著那個大汗,拔出瑞士刀快速的朝他手上刺去:「啊!!」刀插進大漢骨頭三寸又被活活拔出來,痛的他冷汗大顆大顆的如雨後春筍般落了出來。
「奶奶的也不看這是誰的地盤?!!兄弟們給我上!」
韓恪笙畢竟是雙手難敵四手,身上又受了傷,見情勢不對只得拿著夏鑠在五光十色的霓綵燈中穿梭奔跑中。
大漢與一干兄弟追到了晦暗的巷子口,旁邊擺放著一桶蓋著的餿水。
幾個人找了會兒,見不著人便朝另一邊跑去了。
待那些人走遠後。
夏鑠與韓恪笙才從桶裡爬出來。
兩個人遍體狼狽,眼中倒影著彼此模樣,都笑了。
「你真髒!」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心聲,又同時破涕而笑。
「我送你回去吧。」韓恪笙將蹲在地上的她拉起來。
「嗯,好。」這一次她沒有推辭,因為天確實很晚了,路上稀稀疏疏的很難見到個人。
路上燈光閃閃爍爍打在兩人臉頰,一前一後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你為什麼還願呆在學校?」韓恪笙終於問出了她的心聲,想要知道一個隨時都面臨著生命危險,命不久矣的人,是什麼讓她如此堅持還要呆在學校裡禁錮少的可憐的生命。
「當然是捨不得同學了,新聞裡不是常報道癌症女學生的最後時間都是在學校裡與同學渡過的嗎?」她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兩人都忘記了彼此身上的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