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姑娘,下手輕點兒

正文 124為表誠意 文 / 魏小聊

    「阿初並不是別人。」孫婭如轉過身,定定看著靠在門邊的冉有,臉上表情淡然自若,絲毫沒有作為人質的覺悟。

    「你們認識不久,感情倒是深厚。」

    孫婭如一笑置之,她的臉色說起來有些蒼白,一是擔心肖安那小子會衝動,二還是擔心任初的處境,畢竟秦正不會對她下手,但卻會對任初下手。

    秦正恨魏千城,眾所周知。

    「你放心吧,她現在還活著。」靜靜看著孫婭如好一會兒,冉有才慢慢開口。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聽到他說這句話,孫婭如暫且放下心來,被困人質,只要還活著,就一定還有後來。

    「也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順便看看秦正千方百計想要抓到手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的。」冉有懶洋洋地說著話,嘴角還噙著一抹類似調侃的笑意,這讓孫婭如很是反感,最後看也不看他一眼,轉過身去繼續盯著窗外那一大塊荒地發呆,於她而言,看荒地都比看冉有來得有趣。

    似乎看出孫婭如的念頭,冉有也不生氣,繼續靠著門框,說:「不過我看你在這裡住得也蠻舒服的,嗯,也對,又不是第一次了。」

    孫婭如身子猛地一顫,一股寒意順著後背脊樑骨一直竄上大腦皮層,當她想起要說些什麼問些什麼的時候,身後已經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他走了,如他來時那般輕巧迅速。

    許久許久,孫婭如都呆立在窗前,手扶著窗框,直到手臂發麻,酸疼順著爬上來,她才意識到自己站得太久,身體吃不消了。

    冉有來找她,並不只是單純想要近距離看看孫婭如長得什麼樣吧?

    呵呵,孫婭如苦笑了一聲,不是第一次了,是啊,又不是第一次被當人質了,那一次,那一次……

    秦正,還是你吧?

    的確,第一次在法國被綁架的時候,孫婭如只覺得可能是為財,因為她被蒙著眼睛的時候也聽到了那些人打電話給孫新權要贖金,可如今一想來,對方似乎並不只是打給了孫新權。

    當時,為什麼就沒有想到?

    原來如此,想要霸佔的心思從一開始就沒有減弱過,她被綁架前一天,也恰好是同秦正說明白的那一天,她以為他明白了,沒想到根本不懂。

    原來,有些人總是做不到放手成全。

    「噠!」

    孫婭如側身靠著窗框,猛然間隔壁牆面傳來一記輕微的響動,她顫了一下,抬起頭,方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緊跟著又是一記「噠」,清清楚楚的,就在牆壁那一面。

    孫婭如走過去,伸手在那牆壁上四下摸了摸,可沒有機關,那麼那聲音是從哪裡來的。

    「噠!」

    愣了愣,孫婭如慢慢將臉龐貼上牆壁,然後順著那聲音一點一點往下移,最後挪到牆角:「阿初?」

    「噠!」

    又是一記。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孫婭如回頭看了看房間四面,隨後壓低了聲音:「如果你是,就敲一下。」

    「噠!」

    很輕很輕的,卻是一下。

    得到如此答案,孫婭如不禁心中一喜:「阿初,你還好嗎?」

    「噠!」

    算是肯定答案,但那聲音輕微,而孫婭如始終沒有聽到任初的任何說話聲,她怎麼了?境況好不好?為什麼不能說話?被摀住了嘴巴?還是……其他的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從孫婭如大腦裡冒出來,汩汩如泉湧,可始終得不到答案。她出不了房間,看不到任初,兩人之間只能依靠這種方式來進行溝通,原來,任初一直都在自己隔壁。

    「阿初,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我幫不了你,秦正這兩天都沒來找過我,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可能是想要對付安子他們。剛才來了一個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直覺告訴我,他很危險,你認識他嗎?」

    「噠!」

    孫婭如笑了笑:「仇人?」

    這一次,沒有任何回應,看來連任初自己都無法準確定位冉有在這個局面裡面所扮演的角色。

    他好像一直在玩,在旁觀,偶爾插一腳,然後又撤退,時不時撩撥幾下,如煙隨霧,令人惱火。

    而他這次來找孫婭如,除了告訴孫婭如當初法國綁架的緣由之外,似乎還想提醒她點什麼。至於是什麼,孫婭如目前還沒想出來,但她覺得想不出來,可能還是件好事。

    而牆壁那一邊,不管孫婭如再怎麼說話還是問問題,都不再有回應了。她不知道任初發生了什麼,似乎感同身受,最後也背靠著牆壁坐在了地上,同吸入藥物後癱坐在地上的任初一樣姿勢。

    任初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們似乎對藥物成分進行了補充,從昨晚上開始,她就已經發現自己的聲道出了問題,輪到又霖送飯的時候,又霖也沒有出現,他終究還是被自己暴露了,也終究還是被自己害了。

    從一開始,她就救不了他。

    閉上眼睛,再一次陷入黑暗,而那扇小鐵門,也緩緩打開了一條縫。

    第二天正午十二點,北門飯店,如昨日約定,任再明坐在包廂裡,對面是一臉愜意笑容的冉有……

    半個小時,他們一句話都沒說,連客套話都懶得從嘴裡吐出來,只是相互對視著,似乎要從彼此眼中看出些什麼來,又似乎只是在向對方施壓。

    然而,誰更勝一籌,無人知曉。

    「阿初呢?」終於,任再明開口打破了這可能隨時延續下去的沉寂。

    冉有輕輕一笑:「您放心,雖然您暫時還看不到您的寶貝女兒,但是她是完好無損的。」

    任再明微微一皺眉,卻又聽冉有說:「我並沒有讓馮先生接觸到她。」

    「你知道馮麟在哪?」

    「那是自然的,只不過這段日子內,他是不會出現的。您和他是老關係了,一定知道馮先生是很會躲藏的一個人,儘管在牢裡待了那麼長一段時間,他的手段也還是如舊的。」冉有背靠著椅子,兩條長腿在桌下交疊,一隻手摸索著玻璃杯的杯沿,今天他沒有戴口罩,一張臉光明正大地暴露在任再明面前,所有戲謔的表情也全都大方地表露出來,絲毫不加遮掩。

    任再明不語,只抬手給自己加了點熱茶,然後說:「你想要銀色退出國際舞台,可以。只不過大家心知肚明,你我二人都不相信對方,這是銀色的全部資料。」

    他說著,從胸口內袋裡掏出一枚u盤放到手邊:「裡面當然還有銀色所有的漏洞和渠道,但是,我要見到阿初,活生生的阿初。」

    冉有的眼神看過來,神色突地凝重起來,任再明微微一笑,捏起那枚u盤,隨後擺在了熱茶上方。

    那蒸汽氤氳,在u盤表面布上了一層細細的水珠。

    「如何?」

    冉有眉眼下挑,任再明心中陡得立起警戒,雙指捏住u盤,稍稍用了點力,隨後就看見冉有抬起頭,嘴邊笑意漸漸明朗起來。

    「好,為表誠意,其實我早就派人將阿初帶出來了,如今她就在隔壁包廂。」

    任再明瞇了眼睛,果然這小子也不老實,說是帶了阿初出來,其實還應該帶了不少人馬出來候著以備不測。

    「咚咚咚……」

    一陣門響,冉有和任再明都沒有扭過頭去看,開門進來的是一個服務生,手上端著一壺熱水,觀察了一下這包廂裡奇怪的氛圍,他抖了抖,隨後怯怯開口:「剛……有人說,這裡要加熱水。」

    任再明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冉有,冉有似乎也有些不知所以,只用下巴點了點面前的桌子,說:「放著吧。」

    那服務生上前幾步,將水壺放到桌上,轉身的時候,沖任再明眨了一下眼睛,手擺在身側,做了一個隱秘的手勢。任再明不動聲色接收到信息,隨後將後背一仰靠在椅背上,手指間的u盤晃晃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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