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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城聽著,沒有反駁李萬里。因為私心裡,他覺得李萬里說的很對,這女人是不是傻,幹嘛這麼拼了命地去護別人?
「我樂意。」好死不死,任初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還張嘴就嗆了李萬里一句,隨後閉了一會兒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說:「冷。」
魏千城驚了一下,這才想起沒給任初蓋被子呢,她的背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中,也同時暴露在三個男人眼前。魏千城摸著鼻子扭了頭,隨後就看見李萬里「哈哈」笑了幾聲,微紅著臉走回了王琥那邊。
任初趴在床上,有些氣悶。
背上還有些隱隱的疼,不過比起剛才被撒藥的時候要好太多了,藥效正在慢慢滲透,困意也漸漸襲來。不多久,任初就頭一歪睡了過去。
剩下三個男人待在這小小的木屋裡,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接下去要怎樣?」
「我跟虎頭回招待所吧,你住這兒。」李萬里拽起還坐在椅子上的王琥,說著就往外走。
「不是,為啥我得住這兒?我也回招待所啊!」魏千城一下就站了起來,但很快就坐了下去,他的腳已經不能走路了,如果李萬里和王琥都不搭理他的話,要回招待所,他就得單腿蹦著回去。
「你放心阿初姑娘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一人住這兒沒人照顧啊?」李萬里暢快地回嘴。
「不是,我也是傷患啊!」
「那正好啊,同病相憐麼!」李萬里繼續暢快地回嘴。
「別怕,你看那兒,我剛從櫃子裡整理出一床被子來,你就湊合著在地上窩一個晚上,這天兒很快就亮,不怕啊!明兒見!」王琥站在門外,探了半個腦袋進來,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那一疊棉被,臨走還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魏千城心裡叫囂著,回頭看了一眼任初,已經睡得毫無知覺了。
等魏千城蹦到門口的時候,哪裡還有李萬里和王琥的影子,傷得也並不他輕多少,怎麼這跑路的速度還這麼快?
魏千城嘟囔了幾句,關好門窗,抱著被子在地上鋪好,拉了燈就躺在了地上。他聽力好,安靜的屋子裡除了他自己的,就剩下任初那均勻而緩慢的呼吸聲。魏千城雙手枕在腦後,看著黑漆漆的頭頂,耳邊是呼吸聲,還有窗外三不五時叫幾聲的蟲鳴,聽著倒也舒服,像小時候他媽唱的一首不著調的童謠,聽著聽著也就這麼湊合過去了。
一大早醒過來的時候,李萬里和王琥還沒有過來,倒是床上已經沒有了任初的影子,魏千城立馬給嚇出了一身冷汗,騰地爬起來,回頭就見任初端著盆熱水推門進來,看他著急忙慌的樣子,有點奇怪。
「做噩夢了?」
「你傷還沒好,怎麼就……怎麼就出門了呢?」魏千城一邊說著,一邊搶過了臉盆。
「給你打水洗臉。」任初就這麼淡淡說了一句,可魏千城心裡卻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說沒人一大早給他打過熱水,小時候他媽也經常給他打熱水洗臉,可自他十八歲進部隊之後,就沒人這樣對他過。
更何況,還是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