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雅發現是自己烤的,忍不住尷尬一笑,怪不得他們表情那麼古怪,原來是我廚藝太差,這也難怪顧飛白不吃,唉,以後還要多去向游姐學藝啊。
「飛白,我們去划船吧。」林韻知道現在自己唯一的資本也被李小雅擊破,也不敢再像以前那麼蠻橫,很是溫柔的說道。
顧飛白這個時候隨意的轉過頭,卻是看見李小雅拿著雞翅走了過來,看到雞翅在太陽光下折射的黝黑眼色,顧飛白嘴角一陣抽搐,於是說道:「走吧。」
林韻本來根本不指望顧飛白會答應的,但卻沒想到顧飛白就答應了,難道他喜歡我溫柔的樣子,林韻高興的不得了,一把就拉過顧飛白,向著划船的地方跑去。
我擦,李小雅發現顧飛白跟著林韻跑了,氣的顧不上手中的雞翅,直接遞給了身旁的一個人,也沒看是誰就跟了過去。
「哪裡來的瘋丫頭。」接到李小雅雞翅的是一個遊客,看了看手上的雞翅,嘗了一口,立刻就有罵娘的喊聲傳來。
卻說張雪這個時候卻早就在湖邊,看著湖中的一艘遊船發愣。
「哎呀,大姐頭,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正好,跟我上船!」李小雅此刻也沒管大姐頭在湖邊幹嘛,因為她已經看見顧飛白和林韻上船了。
張雪一笑,也是看到了林韻和顧飛白上了一條船,略一猶豫,便上了李小雅的賊船。
「該死的顧飛白,根本就不把我當他的女友,到處跟別人勾勾搭搭的。」李小雅在船上把踏板瞪得辟里啪啦的響,大有破釜沉舟之勢。
「但我覺得他好像對你才有話說啊。」張雪笑著說道。
「切,他那都是氣我。」李小雅撇了撇嘴,不過轉念一想,好像真的是這樣,他跟林韻和呂祺,連話都說不上幾句,想到這裡,李小雅的心又喜滋滋的。
「呵呵,有個人氣氣也好。」張雪說道這裡,臉上流露出一絲悲傷,而李小雅由於太關注顧飛白了,也沒注意張雪今天有些失常。
李小雅把船向著顧飛白的船開去,而同時,又有一艘船向著顧飛白這邊開著,雖然是人力,但看樣子,過不了多久三艘船就會相遇。
那不是呂祺和那個潘文麼?她們怎麼裹在一起了。
「大姐頭,潘文怎麼和呂祺這麼親熱。」李小雅說這話的時候,潘文正在呂祺身上瞎摸著了,雖然有些隱蔽,但細心看看還是會發現的。
「小雅,不用管他,改個方向,我不想看見他們。」張雪一點也不在乎的說道。
「哦。」雖然很想碰上顧飛白,李小雅還是調轉了方向,這樣,在距離顧飛白二十多米的時候,李小雅改變了方向。
不一會兒,顧飛白和潘文二人的船卻是碰上了,對,就是碰上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不過兩邊都沒說什麼,又繼續開著分開了。
「呂祺,別看顧飛白這小子挺帥,其實就是一個變態。」潘文故意把船撞上,也是別有用心的。
「哦,你知道他的什麼?」呂祺也是來了興趣,她也好奇潘文為什麼想把船撞上。
「我和他小時候是同學,他八歲的時候還穿裙子,被他的女同桌罵變態了!」潘文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大,而且笑聲更大。
呂祺則是睜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對著潘文問道:「不是吧,他會做這種事?」
「當然啊,第二天他媽媽都來了的,我還給他媽媽說了顧飛白的事情了。」潘文說的很愉快很帶勁,唾沫星子亂飛。
然而潘文恐怕要失望了,因為呂祺對顧飛白更有興趣了,腦袋情不自禁的向著後方望去。
「啊!」呂祺條件反射般的發出一聲尖叫,因為她看到顧飛白的船居然又回來了,而且顧飛白直接從他的船跳了過來。
潘文很是意外,對著顧飛白問道:「顧飛白啊,想做什麼啊?」
「噗通。」潘文直接被顧飛白一拳直接翻出了船,落在了湖上。
「還真是個暴力分子!」李小雅自然也看見了顧飛白跳到潘文船上的樣子,看到顧飛白一拳把潘文打出了船,情不自禁的評價道。
「打得好!」這個時候,張雪卻是罕見的大聲喊了出來,同時對著李小雅說道,「把船開過去!」
李小雅沒有多問,直接把船開了過去。
還好潘文會游泳,他現在可沒什麼心思去報仇,先爬上船再說,然而顧飛白似乎怒氣未消,就在船邊看著潘文。
看著顧飛白冰冷的眼神,潘文打了一個哆嗦,立刻打消了爬上船的念頭,於是四處看著,看哪裡還有船。
那不是張雪嗎?潘文突然看見一艘船正向自己開來,而且上面的人自己還認識,就是張雪。
「張雪,救我啊。」潘文喊了一句,就向張雪游去。
然而張雪臉色冰冷,李小雅還是第一次看見張雪這副表情,不過也沒說什麼,把船開了過去,很快,潘文離船只有三四米了。
「我靠!」李小雅這個時候,發現張雪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個東西,赫然是木棍,看樣子,是在湖面上撿的。有半個手腕粗,大約有兩米長。
「不會吧。」李小雅似乎能夠預知接下來的場景,但她還是不敢相信一直溫文爾雅的大姐頭會做出如此暴力的事情。
「啊,啊,啊!」先是三個有節奏的三個慘叫。
「啊啊啊!」再是三個連續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接著是雜亂無章的慘叫。
「大姐頭,夠了吧。」李小雅有些畏懼的看著大姐頭,這一幕實在太讓人震撼了,魯迅有句話怎麼說的,「沉默啊沉默,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看來大姐頭這是爆發了。
這個時候潘文早就被打蒙了,在水裡掙扎的力氣也快用完了,李小雅見勢不對,趕緊把救生衣丟了下去,這麼下去,恐怕會死人的。
張雪估計也是打的累了,冷眼看著潘文抱著救生衣喘著粗氣,而現在潘文也是沒有力氣說話了,李小雅想把潘文弄上來,但又怕大姐頭反對,於是只有在一旁看著。
好在這個時候,岸邊的救生人員發現有人落水了,及時趕了過來,這才把潘文弄上了船。不過這個時候的潘文已經如死狗一樣,毫無形象的趴在船上喘著粗氣。
「大姐頭,你真厲害!」李小雅崇拜的向張雪說道。
「噗。」張雪在李小雅這句話後,手中的木棍驟然落在了水中,整個人也是脫離,一屁股坐在了船上,弄得船一晃一晃的。
「沒事吧?」李小雅沒想到大姐頭會這樣,立刻走過去扶著張雪問道。
「沒事。」張雪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空洞,無神的看著前方,跟先前的暴怒根本就是兩個樣子。
李小雅估計大姐頭也是後怕,打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想起來就覺得挺嚇人的,要是潘文真的淹死了,那她們一個個都脫不了干係。
而顧飛白則在一邊冷冷的看著,林韻也是滿含深意的看著,顧飛白不動,她自然也不動。
「潘文呢?」過了約五六分鐘,張雪才回過神,向著李小雅問道。
「他被救走了。」李小雅答道。
「回岸上吧。」張雪說完這句話,就躺在了船上,這種遊船不知道多少人坐過,上面很髒,但張雪卻根本沒管這些,這在平時根本是不可能的,大概也是嚇到了,李小雅也為先前大姐頭的發飆驚詫不已。
岸上早就站滿了同學和許多遊人,單單單和左瑜等人都在岸邊等著,至於潘文估計是嚇破膽了,直接被他的幾個小弟給送走了。
李小雅的船還沒有靠岸,就有幾個帶著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年齡較大,四五十歲左右,留著八字鬍須,姑且稱他為八字須好了。
「你們涉嫌謀殺,先跟我們走一趟吧。」八字須說道。
李小雅沒想到警察來的這麼快,再說謀殺,這罪名安的也太大了吧,但由於沒有跟警察打過交道,在心裡對這些身穿警察制服的人還是挺害怕的,所以也沒說什麼。
而這時張雪根本沒力氣說話了,站著都是靠單單單和左瑜扶著的,所以對警察的話也沒說什麼。
「跟我們走吧。」八字須對李小雅說完,就讓身後的警察帶走李小雅和張雪。
其他的同學看了都沒有辦法,畢竟張雪打落在水中的潘文有目共睹,說是謀殺也不為過,要不是救生員及時趕到,潘文恐怕真的可能會淹死。
「你是潘文的人?」就在同學們無可奈何的目送李小雅和張雪被帶走的時候,顧飛白卻是站在了八字須前面。
八字須一愣,意外的看著顧飛白。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八字須聲音平穩的說道。
顧飛白見八字須這麼說,眉毛一挑說道:「怎麼沒關係,我把潘文打下水的,林韻可以作證。」說著,一旁的林韻有點不情願的走了出來。
「對,是顧飛白把潘文打下水的。」林韻說道。
這下八字須有些為難了,不過稍一猶豫,便繼續說道:「那好,你也跟我去局裡一趟。」
李小雅現在完全不懂為什麼顧飛白會主動「認罪」,不過看到顧飛白那依舊冷漠的眼神的時候,李小雅卻發現自己本來惶恐的心,剎那間安穩了起來,所謂的安全感,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八字須走在前面,神神秘秘的打了幾個電話,而顧飛白卻也不說話,李小雅因為擔心張雪,也沒心思去想顧飛白了,所以一行人的氣氛比較沉悶。
「你勸潘文,這件事算了。」走了一會兒,就快要出張公山寨了,也看到警車了,顧飛白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八字須聽到顧飛白的話,也是一頓,不過接著說道:「什麼潘文不潘文的,你們犯罪就要接受法律懲罰,先會局子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