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就聽到了有人恭敬地說:「小姐你醒了,待會就可以吃早飯啦!」
「嗯,不了。我要趕快離開這裡!」安輕夏對一個看起來與她沒有相差多大的女孩說道。
「啊,這位小姐,千萬不要走啊,不然我一定會被開除的。」瞬時間女傭的臉煞白。
「不行,我必須要走!」「」「」就這樣安輕夏與女傭僵持了起來。
「呵,你還真是行啊!一大早就和我的女傭吵起來了」樓上傳來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安輕夏睜大她的雙眼。看到了左詡塵身穿一身白色的西裝,顯得他更加的儒懶黑色的中長髮自然地搭在耳邊,是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儒雅而吸引人的妖孽。
「少、少爺。」女傭支支吾吾地說。她在心裡想:千萬別被解雇啊!
「你先下去!」
「是。」女傭走後,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他們兩個,除了傢俱,周圍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寂靜得讓人難以承受。
「你可以帶我回那個花園嗎?」安輕夏終於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她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只是看見他靜靜地靠在沙發上,眼睛迷離地看著她。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那眼神似乎能把她看穿。
片刻中,只聽到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去吃早飯吧!」
安輕夏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他。
來到餐桌前,他優雅地坐在她的對面,也沒有謙讓更沒有一句客氣的話,只是獨自吃了起來。過了很久,他問:「你叫什麼名字?」「安輕夏,你呢?」
他皺了皺眉,似乎是不喜歡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對面傳過來冰冷的三個字:「左詡塵。」
「嗯。」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是兩個人各自吃著面前的食物。早餐是很豐富的,但他吃飯沒有任何聲音,所以在這安靜的過分的氣氛中,安輕夏並沒有覺得這頓早餐吃得很開心。
等她吃完了飯時,他便霸道地把他拎了起來冷冷地說:「上車!」
隨後安輕夏便像扔一件東西似得被他扔在車座上,安輕夏吃痛地從車座上坐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說:「你要帶我去哪裡?」
看到安輕夏的表情,左詡塵不由得輕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所以什麼?要我以身相許嗎?」安初夏夜冷冷說道,這個男人太可惡了,他以為她是他的誰啊,再說他有沒有讓帶她回家!
他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這個表情卻讓卻讓安輕夏渾身不自在。這個表情讓她覺得他就是十足的惡魔,一隻披著天使外皮的惡魔,他的美太過妖艷,他的性格太過冷漠、邪惡,但是卻就是這樣讓人覺他嘴角的那一抹笑是溫柔的陽光。安輕夏心想:拜託,上帝千萬別讓我再遇見他!
「你家在哪裡?」他淡漠地開著車問道:「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帶我去那個花園就可以了!」
一輛法拉利從郊外的公路上快速經過
安輕夏下了車,隨後他也跟了下來,當她找到自己的腳踏車準備離開的時候,背後卻傳來了既具有滲透力的聲音:「怎麼?不感謝一下你的救民恩人?」
「我有要求讓你救我嗎?這只是個花園,即使把我丟在這也不會有事的!」她平靜地回答道。她不是那種知恩不圖報的人,但是她一聽到他的那種語氣,她就感到她特別不喜歡他。
「呵呵」他扯開嘴笑出聲,他的笑聲與空中飄來的薔薇花香有些不和諧接著他又眼睛淡淡地望著她說:「我記住你了!」
「隨君自便,權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再見!」隨後她拜拜手,騎上腳踏車快速地離開了。
左詡塵恢復他以往的冷漠,可眼神卻透露出一絲詭異的嘲諷:安輕夏那個女人他記住了!一個讓他感到與他自己如此相像的女人!(顯然他指的是性格和骨子裡的冷漠)並且他堅信他一定會重新跟她見面的,還有他感覺她一定受過傷害。
然後他快速地走上車,飆速而去。
慢慢悠悠地騎著腳踏車的安輕夏很是開心,她再也不用面對那個病態的左詡塵了。雖然她的骨子裡也是淡漠冰冷的,可是和他是兩種不一樣性質!就在安輕夏得意洋洋的時候,後面的法拉利飛馳而過,差點就讓她摔倒在地下。她厭惡地咬了咬唇:她最討厭別人飆車了!
回到家裡,安輕夏就得到了媽媽的『問候』吵得她很不耐煩。但最後媽媽的那句話卻又讓她勾起了傷心事:「輕夏,明天你必須轉學!這個學校的費用太貴了,我們已承擔不起了。」
「真的沒有多餘的錢了嗎?」安輕夏問著媽媽易木然,希望她只是在跟她開玩笑。她現在的學校是她好不容易考進去的,如果放棄了就永遠與她的夢想錯過了。
「是,家裡光你和小晟(安輕夏的弟弟)的學費就已經夠家裡吃力了,要不把那座花園賣掉,你選一個。」媽媽邊做飯邊對安輕夏說。
「好,我轉學就是了。」安輕夏苦笑道,沉默不語。
「嗯,叫小晟出來吃午飯。」媽媽端出來最後一道菜說道
餐桌上
「姐,你真的要轉學嗎?」安晟關心地問道。安輕夏沉默地吃著飯沒有回答,易木然瞪了安晟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輕夏,媽媽也是沒有辦法,希望你能理解媽媽!」
「我知道,我吃飽了,出去透透氣。」
「好,早去早回!」
「嗯,再見。」
安輕夏坐在公園的鞦韆上,心不在焉地蕩著鞦韆,空一人的公園裡使她的背影顯得更加的孤獨。然而不知不覺中一個人悄悄地坐在她旁邊的鞦韆上。
「小晟?」
「姐,我就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安晟體貼地對她說。
「沒有,正好我可以換一個新環境。我不難受,養父養母把我們養這麼大不容易,我們應該理解媽媽的心情。」安輕夏安慰著安晟。十年前,她七歲,小晟也不過三歲。那年夏天薔薇花開的正鮮艷的時候,她的唯一的親生媽媽割腕自殺,原因是她的爸爸拋棄了他們。隨後便被爸爸的女人送到了孤兒院。他們在那裡面待了兩年,兩年來父親不管不問,他們在裡面受盡委屈和折磨。直到有一天孤兒院來了個領養孩子的大學教授,看見他們姐弟倆乖巧聽話,都又是同一個姓。就把他們帶走了,領養之後,他們的日子過得幸福多了。而且那個教授更是對他們疼愛有加,幾乎她問他什麼他都會笑瞇瞇地回答。每次週末都會帶他們去那個花園,那裡留下了他們許多的回憶。所以她必須要留下那個花園,也必須理解媽媽,因為這是為了他們好。
過了很長時間,天馬上就要黑了。安晟看看天空,轉向安輕夏的恬靜的臉龐說:「姐,天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嗯,好吧。」安輕夏從鞦韆上跳下來,對安晟說道。
姐弟倆默默地走著,本來很近的路,在這樣的情況下顯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