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紅率先出招,紅色的薔薇花瓣漫天飛舞,她金色的髮絲在風中揚起,深紅的裙擺微微顫動,那嬌小的身軀此時好像擁有無窮的力量。湛藍的眼眸裡沒有緊張沒有畏懼,她太孤獨,也太孤傲。即使敵人再強大她也不會覺得自己會輸。其實戰鬥就是這樣,本來就是一場賭局,只是靠著強勢的心理然後來進行那一搏。別說賭局只能靠運氣,所有高明的賭局都有出千,因為就算稱自己為「亡命之徒」還是不願意輸的,把命運握在自己手中想盡一切辦法去戰勝,之後的結果不論如何自己曾經大笑過,這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薔薇花瓣衝擊著牆壁、地面、天花板,衝擊著亮著的燈,衝擊著燃燒的火,劃響了空氣,劃響了呼吸。全力以赴地朝黑曜石衝去,黑曜石先是拿著我龍蛇的扇子掛起颶風,但是薔薇花瓣彷彿是不可逆一般,那旋風無論怎麼掛花瓣還是依舊衝向黑曜石。因為那花瓣太多,本就要聚滿在這空間裡。她們不會改變自己的使命不會改變她們要走的路。她們的目標只有前面那一抹黑色的存在。
消失、消失、死去、死去。好像是這樣的話語在吶喊在迴響。
是誰在我耳邊說著這樣的話啊,那樣大聲地喊著,那樣虛偽令人作嘔的情緒。
「沒關係的,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帶著你純淨的靈魂。」又是誰用虛弱的聲音帶著溫柔的語調在我的耳邊呢喃?
而眼前黑曜石已經放棄了使用我龍蛇的能力,她一揮手,樹木拔地而起。翠星石的能力,通過我龍蛇的薔薇聖母也匯在了黑曜石的體內。花瓣一點一點地打在那些籐蔓上發出「啪嗒、啪嗒」的撞擊聲音。真紅眼看現在難以攻破那層層翠木,便不再白白浪費氣力。她收手停住了花瓣的攻擊,而沒多久以後那些樹木明顯變得脆弱起來,樹木後頭的黑曜石用巨大的鐮刀砍到那些樹木,面露不悅的神色。
真紅看見黑曜石的表情有些不快露出了一個輕笑:「翠星石的能力其實是要搭配蒼星石的能力才會發揮到最大限度的。當然即使沒有蒼星石她的力量本身也是不錯的但那需要對這份力量足夠瞭解才能夠駕馭得自得,不過你和翠星石只是交過一次手並不能掌握這份力量的真正用處。而翠星石在和你的戰鬥中因為蒼星石的關係有些失去理智了,的確憤怒和悲傷加強了她的力量可是也使她只知道使用力量了。所以就算你再心思縝密善於觀察和利用但是你所看到的本來就是不科學的戰鬥手法。」
「那麼多謝你提醒了,真紅。」黑曜石並沒有被這樣一段話影響到的樣子,反倒從先前有點狼狽的神情變為了閒然自得。而真紅也並不因為黑曜石的從容感到驚異。其實她說那樣一番話只是想說而已,說和不說本質上區別不大,她知道黑曜石是個聰明人,不會像品紅一樣性子急,不會把這些略帶輕蔑的話語當做是挑釁,也不會那麼容易地就被對手牽著鼻子走。黑曜石用過一次翠星石的能力就會發現這份力量由她掌握意義並不大,而且還容易耗費體力,看翠星石戰鬥後期的處境就能夠明白了。
「你在第五階梯對應的是品紅,那麼你現在也可以使用她的左輪手槍了,那種冷兵器用法是有限但是衝擊力量強而且不需要怎麼適應掌握,從某種程度來說是個絕佳的武器。不過呢,雖然我不會用翠星石的能力和你硬拚,但當幾顆子彈我想還是綽綽有餘的。」
「好啊,」真紅微昂著頭,金色髮絲順著臉龐垂下,「把你欺負地太死也不是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