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星石,我親愛的妹妹,」翠星石俯下身輕輕撫摸蒼星石的臉頰,「你是不是欺騙自己太久了呢?你覺得自己重要嗎?你覺得有人需要你麼……別傻了哦。」
「從來沒有這樣覺得過啊,」蒼星石笑著握住翠星石的手,「沒有人需要我對不對……我很沒有用是吧……你是對的,我從來都是不被人需要的。可是你需要我。」
「你需要我啊,青天井,」蒼星石指指自己的心臟,青天井一怔,「你想要我的薔薇聖母不是麼?」
翠星石漸漸地化為虛影,取而代之的是銀白髮色的青天井,她雙眼無神,只是淡淡地說:「你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可我多想不知道。」蒼星石嘴角上揚,無奈地鬆開青天井冰涼的手。
青天井望著蒼星石,只等她把話說完。
「留我在這裡,」蒼星石的手中變幻出金色的剪刀,她站起身找到一棵壯碩的樹,她撫摸著這棵樹,「看,這是我的生命之樹,我會親自抹殺掉它。我可以把薔薇聖母給你。我可以把生命給你。」
她用手中金色的剪刀斬斷用她的生命灌注的樹。
她選擇去死,但是她明明知道真相。
她選擇去死,因為她什麼都知道。
她選擇去死,因為哪怕是虛偽的但的確是真相。
「母親大人,他愛你嗎?」
「不愛,」女人為人偶整理著衣裙,「他另有愛著的人。」
人偶不解,既然明明知道自己的愛沒有意義為什麼還要執著呢:「為什麼不放棄,讓自己陷得那麼深。」
女人為人偶繫上長髮上的蝴蝶結:「就是因為什麼都知道啊……知道真相,不管面前是什麼都欺騙不了自己,欺騙不了,就只好去面對。」
眩暈,無所適從,大量湧入的片段。
痛苦,悲傷。然而怎麼會這樣,一直以來只有一人的我,哪會有這些感情。我應該只知道戰局,只應該觀望別人的一切。
那些畫面究竟是什麼?是誰的……?是我的?我的生命中何時有過那些?
不對不對不對。
沒有空餘的時間給我想那麼多,蒼星石選擇了死亡,領域崩壞,我被強行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