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逝雪暗地裡狠狠地朝那個遐想中的校長揍了幾拳,以發洩自己內心的不爽和憤恨。
她又隨便地遞了個眼神給那個年輕男子,示意自己走在他的後面。
那個年輕男子依舊是笑著,眼中眸光不變,帶領著她緩步走進了萬靈學院的內部。
「在你來之前,院長就已經囑托我,說那個來找他的女孩,必定會用些非常人般的手段來引出他,叫我注意點了」
一邊走在校園的小路上,那個年輕男子回過頭對著若逝雪解釋著,他剛剛為什麼會一下子就找到她。
若逝雪鬱悶地掃視了下周邊綠色的環境,「是嗎?非,常人?你們校長這是在罵我不是人嗎?」
聽到她的反問,那個年輕男子稍微愣了下,隨即失笑說道,「怎麼會。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評價院長說的話。」
切,什麼第一次,難道不是真的嗎?什麼非常人的手段啊,不就是在拐彎抹角地罵她不是人麼?
當她傻子聽不出來啊。
她撇嘴,明顯不想搭理這男子,「我說的是實話。」
看著她那副彆扭冷淡的模樣,男子眉目含笑,帶領著她繼續向前走著,「你想這麼認為就這麼認為吧,院長的事情從來不是我能夠理解的。對了,我叫白非凡,以後你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儘管來找我就是了。」
找你幹嘛?沒事找事嗎?
若逝雪再次撇嘴,她就只是個來送信的,又不是要在這個學院中學習,幹嘛說得這麼長久。
但出於禮貌,若逝雪還是從反面回答了他的話,「我叫若逝雪。」
若逝雪?
白非凡挑起了眉頭,看著那張平凡的素顏,突然深深地笑了起來。
原來,她就是七天前,那個大鬧祭祀大典的若家七小姐啊,真沒想到,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奇跡竟然就這樣站在了自己面前。
還不停地耍著小性子,特別的平易近人。
說是奇跡,其實是因為皇帝的決策的關係。
七天前若逝雪離開之後,皇帝公孫勝竟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並沒有派人去追捕若逝雪。
他只是將自己關在了御書房中,三天三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水米不進,急死了皇宮中所有的人。
特別是太后,心中本來就被這退婚的事氣急了,這乍聽之下,自己的兒子又什麼都不吃,連早朝也不上,成天躲在御書房裡,直接就氣急攻心病倒了。
至於公孫良麼,他過得可就更加不好了,被前任未婚妻當著全城百姓和王孫貴族的面甩了退婚書,還被人說「我不屑於你」,這已經是讓人議論紛紛的事情了。
他現在是深深地覺得,自己的臉面因為若逝雪丟光了。
所以,為了躲避這陣風頭,他是直接躲在太子府不出來了,就連他那新任的未婚妻若菱月都沒去看望下。
這是個奇跡,只憑若逝雪這個人,竟然就能讓尊城中三大尊貴的人就這樣頹廢的頹廢,病倒的病倒,丟臉的丟臉。
這種壯舉,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幹的出來的。
也唯有若逝雪這種骨子裡天生就狂妄囂張、玩世不恭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膽子和皇室的人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