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陰風呼嘯而過帶來的森冷寒意,附著在了每個人的背後,刺激著他們的感官,撩/撥著他們的恐懼。
想逃,也逃脫不得。
那道嗓音笑著笑著,在那不自覺間便已帶上了幾絲令人不易察覺的嘲諷,「你確定?不是我殺別人,而是別人殺我?」
她的話音很輕,輕得猶如片片飛絮落地,悄無聲息,卻讓人從中感受到了更為陰寒的詭譎。
更多的心慌湧上了心頭,公孫良臉色現在是極其的難看鐵青,目光中射出了可怕的光芒,再沒有剛才面對著若菱月的柔情愜意。
站在他身邊的少女身體顫抖得厲害,眼神驚恐,心中仍是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不,不,不,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那個廢物,那個,她,她,她不是已經被「撒旦」拐走,死在了外面嗎?
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這裡?!
那是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人搗鬼,對,是有人搗鬼,有人看不慣他們若家,這才藉著她的死,讓她「死而復生」來恐嚇他們的!
若菱月想著想著,心中已經是稍微鎮靜了點,可眼神依舊驚慌。
她整個人也還是不由自主地向著公孫良靠去,似乎是想從這個剛剛定下的未婚夫身上找點安全感。
感受著旁邊佳人的害怕,公孫良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不要太過恐懼,有他在就好了。
想是這樣想,但那其中的突變,也不由得讓他覺得沒底。
皇帝公孫勝讓皇后洛嬈攙扶著臉色蒼白,嘴唇蠕動著不知該說些什麼的太后,自己則氣勢地走到了看台最前面,對著下面的地方,皺眉道:
「朕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搗亂人士,但朕警告你,想來這裡撒野,恐怕你還是差了點!」
「還不快快現出,如此這樣,朕也能網開一面,饒過你的狗命!」
作為一代帝王,作為尊城百姓心目中的神,他自然是要做好這個首當其衝的榜樣的。
不管是哪方的人士來搗亂,他都不會讓「他」就這麼輕易地得逞!
否則,他這個皇帝的面子要往哪兒擱?
聽到他的話,那道嗓音是徹底地冷了下來,但該有的狂妄和詭魅,卻仍舊是沒有減少。
緩緩地運轉起空力,那原本隱藏在隱蔽空間之下的身形自然而然地就顯現了出來,在眾人好奇中又帶著不安的目光中完全出現在了眼前。
黑色的斗笠戴在頭上,垂落而下的黑色面紗遮掩著她的容顏,微風拂起細微的小角,隱約能看見裡頭的白皙肌膚。
與黑色斗笠形成鮮明對比的白色緊身制服勁裝,裙擺遮掩到膝蓋的部分,後擺垂下的擺尾自然垂落,配上雙小巧的低跟白靴,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幹練優。
制服是長袖的,只露出了兩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再配上那不讓人看到的容顏,都使人感到極其的神秘。
若逝雪抬起食指,輕輕地晃動著,似乎對皇帝公孫勝的話有點反對,「狗命?皇上,您這也太折煞民女了,畢竟逝雪從本質上講。也只是個和你們一樣的普通人,又怎能扯著你們一起背上這狗犬的說法呢?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