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若逝雪手指著另一個酒客,「你,天生廢物,靈根荒廢,不能修煉空力,不過就是學了幾下身手而已,也好意思侮辱別人?」
「你,空術師低階,連尊城中大部分十幾歲的孩子都比不上,竟然還有臉活著在這裡聊天?」
「你,你,你,還有你,都是中階修為,和那個滿腦子肥腸的大漢半斤八兩。」
說到這裡,若逝雪輕哼一聲,帶著睥睨的目光有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還有你們這群聚在一起的,低階到高階修為之間徘徊著,充其量就是個超低等的傭兵團,還在這裡狂妄什麼?」
「哦,對了,還有你,你剛才不是說若家七小姐是若家的污點嗎?就憑你這個只開了家包子鋪的蠢材也有資格說人家?」
「你,你,你……」
若逝雪現在是越說越起勁了,手指更是指的不亦樂乎。
這種揭人的傷疤,打人個巴掌的活她真是越干越勤快了。
這種活,不費腦子,又能侮辱別人,更能狠狠地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多美好,多輕鬆,多愜意啊。
她真是太喜歡了。
啦啦啦,啦啦啦,她是揭人傷疤的小能手,不管風雨滿冰霜,從來不停歇。
若逝雪這邊說得起勁,而那些被若逝雪點到的人全都禁不住地紅了臉,嘴唇蠕動了幾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因為,這個戴著黑色斗笠,掩藏身份的人說的都是事實啊!
既然是事實,又有什麼可以好反駁的?
如果他們反駁了,那就承認他們是若逝雪口中的蠢材、廢物和沒臉皮了。
但是他們如果不反駁的話,又只覺得心頭陣陣難受憤怒洶湧襲來。
但這又能怎麼辦?
能怎麼辦?
人家佔著理啊,誰叫他們沒事談論別人,侮辱別人的,說得天南地北的,根本就忘了其實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說實在話,他們也只是跟風而已,聽到別人罵,也就跟著罵,這樣也能給自己找一點虛無縹緲的心理安慰。
看著那些酒客每個人臉上難看的鐵青色,若逝雪再次喝了口茶水,諷刺道,「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她說完,便站了起來,往桌上扔了幾個銅幣,大步穿過人群,走出了客棧。
目睹著她身影的離去,客棧中的人都靜靜站著,全都無言以對,只得默默地坐了下來,隨便點了幾道小菜,鬱悶相互地喝起了酒。
哎,他們能說什麼呢?他們什麼都不敢說了啊。
不過,這件事值得一提的是,在若逝雪離開不過幾日之後,她在客棧惹起的風波便被人到處地傳播宣揚。
經過這件事的發生,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在客棧裡面聊八卦了。
特別是關於若家七小姐的八卦。
因為大家都怕啊,怕又出來一個像若逝雪那樣犀利可怕的人物,然後被在眾人面前被諷刺個徹底。
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我們就暫且不提。
說到若逝雪離開客棧後,她便抬頭望了望天色,估算著若家比拚大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