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涼不知道是怎麼從天元的房間裡面出來的,總之,想到自己地階丹藥師的能力,心中就不舒坦起來。
她的男人還等著她去救呢!
她連夜又回了魔王殿,輕手輕腳的走到十一絕的房間裡,剛走進去,居然發現床上空空如也。
除了被褥,啥也沒有,她家男人呢?
就在她正準備出去找的時候,十一絕從裡屋走了出來。
「怎麼,娘子怕為夫一個人寂寞,不敢睡?」十一絕痞子一樣的笑了起來。
將夜安涼拉到床邊,替她褪去外衣,無比柔情的說道。
「睡吧,」
夜安涼像個木偶一樣被十一絕擁在懷裡,這幾日的叢林歷練,他從來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此時,被這個滿身是傷的男人擁在懷裡,她忽然覺得心無比的勞累。
是不是睡著了,所有的痛楚都會消失。
夜裡,十一絕漆黑的眼眸一直看著懷裡的女子,她眼中所擔憂的一切他又如何看不出來,
只要她在她身邊就夠了,既然她不喜歡他身體內這個提供養分的人,他明天起來,就把這人給抽脂了,
誰惹他娘子不開心,誰就得去見閻王,就連他自己也不行。
待懷中的人熟睡之後,十一絕輕輕的點了夜安涼的睡穴。
夜深人靜之時,月光之下,有一人將自己的胸口處生生抽離出什麼東西來,
那中血肉分離的聲音,生生染紅了柔和的月光,帶著詭異和而陰邪的氣息將這便大地渲染。
而清晨,星月國的大殿之內,朝臣仍舊在等著一國的君主。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大內總管看著大殿之內的朝臣,面無表情的說道。
朝臣見星月皇今日仍舊為上朝,一些年老的官員臉上便出現一抹無奈之色。
眾朝臣們紛紛朝殿外走去,夏冰,是星月國的丞相,見藍海皇今日還未上朝,不免問道。
「公公,皇上這幾日是不是身體欠安?」
大內總管臉上忽的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便恢復過來。
「丞相,你如此說,是在詛咒皇上麼?」
「微臣不敢,只是皇上已經多日為處理朝政,不久這北烈國的使者前來——」
大內總管面上閃過一絲不快,「今日星月公主在宮中設宴,我藍海國得天庇佑,得到魔王的幫助,怎麼會怕一個小小的北烈國,丞相,你多慮了,還是好好的參加今晚的宴會吧,到時候,你就能見到皇上了。」
夏冰見此急忙朝殿外走去,今晚的宴會他們夏家可要好好準備。
夜安涼早上起來的時候,便見十一絕端著洗臉水渾身散發著暖男的氣息出現在她面前。
看著她魅惑的笑了笑。
「娘子,你起來了!!」
夜安涼點了點頭,實在沒什麼力氣和這廝鬥嘴了,想起昨天晚上這廝說得什麼宴會,便問了起來。
「你昨天說的那個宴會是什麼宴會?你怎麼知道慕星月會舉辦宴會的。」
十一絕笑了笑,他師姐那個人,他還不瞭解了,不過,既然他將娘子答應了幫她,那他這個做相公的當然是夫唱婦隨了。
「今日應該是宣佈我和你的身份,至於用意嘛,可想而知。」
夜安涼想到那昏迷不醒的藍海皇,若真是大皇子慕斯下的毒,那這皇權之爭就有點意思。
只是,那三皇子慕辰也不是什麼好貨,為什麼會站在慕星月這一邊呢?
「你快些收拾,等下本王帶你去集市買些東西。」
夜安涼心想著,這皇宮裡面什麼都有,還買什麼東西,但手上擦臉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兩人收拾好了之後,也沒在魔王殿中吃早飯,直接去了集市。
夜安涼本想掀開十一絕的衣服瞧瞧他胸前的傷口,可這廝起的早,身上的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
就像個過冬的蟬蛹一般,她只好作罷。
十一絕好像事先對這星月國的集市瞭解過一般,直接帶著她去了最大的酒樓吃早點。
而兩人剛剛坐下來,夜安涼從酒樓外面卻看到一個不該看到的人。
待夜安涼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時,心中也是一驚。
居然是姚思羽,這女人不是死在魔獸林了麼?
十一絕見她眼眸睜得大大的,看著前方,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一個囂張跋扈的女子。
女子身後跟著一群奴僕,浩浩蕩蕩的進了酒樓,直接坐在夜安涼旁邊的座椅上。
可是,更令夜安涼驚悚的是,這姚思羽進來之時,只是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眼角閃過一絲鄙夷之後,直接走了過去。
「怎麼了?」十一絕問道。
「這女人在魔獸林的時候被人殺了,」夜安涼壓低聲音,怕十一絕不相信,還補了一句:「我親眼見她斷氣的。」
十一絕輕輕的瞟了一眼那姚思羽,空氣中散發著
一股不尋常的藥香,他蹙了蹙眉。
嘴角噙著一抹微笑,那女子身上有一股腐屍的氣息,
「她確實死了。」十一絕輕輕的說道,將桌上的小籠包遞給夜安涼,
夜安涼有一絲不解,既然這女人已經死了的話,那她現在是靠什麼而活。
「屍瞥蟲。」十一絕好似明白她心中的疑問,淡然說道:「她身上有一股細微的腐屍氣息,但卻被藥香覆蓋住了,如果不仔細聞的話,是聞不到的。」
屍瞥蟲?
夜安涼蹙眉,這種蟲子居然能控制屍體,還能讓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
「我在邊疆的時候,聽說過這種蟲子,它們只是用來控制屍體的,這個女人應該是被什麼人發現了之後,卻又覺得她的身份有用,所以在她身上放了屍瞥蟲。」
夜安涼沉思,魔獸林裡面,除了他們那些去歷練的人,就只有一些傭兵團的人,是誰,能擁有這種生物。
「邊疆,你確定只有邊疆那邊有這種蟲子麼?」
十一絕沉思了一會,「這裡我不太清楚,但是在我們哪裡的話,就只有邊疆那邊才有,這種蟲子生存的環境極為苛刻,只有鬼城才適合他們生存。」
夜安涼忽然想到那個死太監皇甫篸。
「既然是這樣,今晚的宴會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