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涼從冰族族長那裡回來之後,想了很久,蓮童這孩子該怎麼辦?
是留在冰族,還是帶著他前去冥界。
但此次去冥界,定是凶險異常,若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她如何向藍沁交代。
還有,十一絕和蕭蕭定然是一同前往,只是還有一事,她想不通的是,
維斯居然從冥界將哥哥的冥心帶回來之後,直接離開了。
他不是一直想要自己的仁慈之心麼?
怎麼會這般輕易就離開了?
夜安涼走出來之時,正好遇見匆匆走來的十一絕。
男子原本冷冽的面容,再見到他之後,立馬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容,
「你回來啦!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實在是太冷了。」
十一絕一面說著,一面還假裝咳嗽起來,那白皙的面容在他劇烈的咳嗽下,居然還泛出一絲紅潤來,
夜安涼看著他虛弱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心疼。
好好呆在魔宮做你的魔王不好麼?
非要跟這她跑到這冰天雪地的崑崙來,冷死你才好。
「你身體不舒服的話,先回房間休息。我將事情交代好之後,便會帶著你離開。」
十一絕漆黑的眸子聽到女子的話之後,瞬間發亮,
剛剛那蒼白的面容此刻因為咳嗽的緣故,還泛出一抹紅潤,美人裂的紅唇妖艷不已。
夜安涼不敢在看下去了,分明就是個妖孽。
直接轉身,拿著辟天劍,跑開了。
而十一絕見到她慌亂的模樣,輕輕的笑了起來。
還說不認識本王,還說和本王沒關係,他看著那匆匆離去的背影。
總有一天,他要讓她親自承認。
他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自己忘記的事情。
想到胸口的蔓蛇,他冷笑,既然敢在他身上種植蔓蛇,就要做好承受死亡的覺悟。
蕭蕭身上的傷口,過了這麼多天之後,仍舊還是血肉模糊,
甚至有些地方開始潰爛,化膿,她想到那天那小賤種在自己身上拍了拍,肯定是將什麼藥粉擦在自己身上了。
想不到這母子倆都這麼陰毒。
她看著屋外即將暗下來的夜晚,又要了蔓蛇快要進食的時候了,
為何師兄還不來找她。
難道他不怕蔓蛇在他體內異動,甚至破體而出,吞噬他麼??
夜晚,崑崙的極北氣候,到處都是被冰雪覆蓋,寒風呼嘯,那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快要將蕭蕭冰凍。
蛇雖然是冰冷地動物,可一到寒冷的地方,都是要冬眠的,
而這崑崙之地如此寒冷,恐怕她再在這裡待下去,性命堪憂。
而且,師兄因體內的蔓蛇也不能在這裡多呆,
而此時十一絕,仍舊是滿臉陰寒的坐在屋內,
北蓮已經說過,明日便和他一起離開,前往冥界,
至於是是做什麼,他不想知道,
看著胸口處鑽出的蔓蛇,他濃密的眉頭微微緊蹙,
他暫時確實離不開蕭蕭,若蔓蛇沒有她的血,他恐怕寸步難行。
這三年來,他一直在給蔓蛇餵養其他人的鮮血,
而蔓蛇也漸漸開始習慣,不在依賴蕭蕭的血液,可如今,
蕭蕭居然將蔓蛇的母體種在自己體內,還將自己變成了一條蛇,
恐怕,他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解決的法子。
吐著蛇信子的蔓蛇好似飢餓無比,一直圍繞在十一絕的身旁,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蔓蛇終究抵不住對鮮血的渴望,居然順著十一絕的身子,直接爬到屋外去了。
蕭蕭就住在隔壁,那蔓蛇好像找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
直接朝蕭蕭的屋子爬去。
十一絕滿眼陰冷,不過原本靜止的身體,終究站了起來,走到蕭蕭的房間。
看著如蛇一般,躺在軟塌之上的蕭蕭,蔓蛇忽然之間張開毒牙,咬在了她的脖頸上。
而沉睡過去的蕭蕭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一般,仍舊沉睡。
而屋內的一切,被屋外的紫衣女子盡收眼底。
看來,他是真的離不開蕭蕭,就算他離得開,可他體內的蔓蛇離不開。
夜安涼沉思,到底該如何才能將他體內的蔓蛇驅除了。
三年前,藍沁就說過,他醒來之後,自己能將那蠱蛇驅除,
所以,當時她沒擔心這蠱蛇,可如今看來,這蔓蛇,不比那魔蛇弱啊。
現在是吸食血液,到時候,恐怕就是人肉了。
這蔓蛇,是由生長在冥界萬川河邊的蔓蛇花,幻化而成,
要想驅除他的話,一定要去冥界的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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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次日,清晨。
夜安涼想了一個晚上,終究還是決定將蓮童帶著身邊。
這孩子,三年來一直都沒有親人的陪伴,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娘親,怎麼又捨得讓他孤身一人。
何況,藍沁也同意將蓮童帶著身邊。
馬車上,蓮童偷偷的湊到夜安涼耳邊說著。
「娘親,你是不是很討厭那個像蛇一樣的女人,」
夜安涼蹙眉:「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娘親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種萬箭齊發恨不得將她射成塞子的感覺。」
夜安涼語塞,這孩子,,怎麼比她還毒舌。讓表現的有這麼明顯麼??
馬車裡就坐著他們母子兩個,蓮童嫌蕭蕭身上太臭,全部都是蛇的味道,
而十一絕身上又是滿身的血腥味,死活都不讓他們進馬車,
兩人只好跟著車伕,坐在外面。
不過令夜安涼詫異的是,原本以為十一絕會耍無賴,死活擠進馬車裡的,
沒想到他卻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外,一點歪心思都沒有。
至於蕭蕭嘛,仍舊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都成條蛇了,也不忘向她炫耀。
去往冥界,必須的經過晉海國,
想到那已然成為空城的鬼城,不知十一絕和蕭蕭看到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成了一座空城之後,會作何感想。
還有此時的晉海國,不知是誰成了國主,
馬車到達晉海國的時候,蕭蕭說自己身體不適,必須找個客棧休息。
夜安涼看蓮童望著晉海國熱鬧的街道,也是一臉嚮往的神情,便點了點頭。
不過,她可沒忽略蕭蕭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
想在她眼皮子地下玩花樣,她還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