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湖地下,此時正在焦急尋找遠古魔獸的黑袍男子和他身邊的膏合正處在強烈的冰凍中,
身子已經在瑟瑟發抖了,若不是自身強大的靈力護著,這冰湖的寒冷,早已將兩人凍成了冰雕。
「主人,那遠古神獸真的封印在這冰湖裡?」
膏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畢竟這凍死人不償命的地方想要存放那萬千的魔獸實在是不太可能。
黑袍男子黑紗下的面容微微上揚,他的感應絕對不會錯。
三年前藍海一戰,他落魄而逃之後,那個邊疆的紅衣男子居然將遠古的魔獸全都據為己有,
縱然他是魔王,是魔界之人,可這些東西也是屬於他的,他也是魔。他也是魔界之人,他身上也留著魔血。
他也是魔尊九悔的後代。
這些魔獸憑著他體內血液的跳動,那強烈刺激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那些遠古魔獸定然被十一絕封印在此。
皇甫篸想到自己即將重新叱詫這片大陸,他的心再次激烈的跳動起來,到時候,只要他成為這這片大陸的最強者,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得到的。
就在膏合和皇甫篸在冰湖內行走之時,冰湖裡面忽然發出一陣「滋滋滋」的聲音。
那種好似某種生物在冰上滑行的聲音,頓時讓兩人警惕起來。
冰湖雖然被皇甫篸的魔血力量打開一層裂縫,但那裂縫卻只有一點點大,,而往冰湖裡面走去時,冰湖底下是一片黑暗。
手中早已點燃火把,可詭異的是,那冰在觸碰到火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融化的跡象。
膏合在聽到這冰層上發出的聲音之後,心底開始顫抖起來。
而腳上早已凍得發麻的腳底忽然感覺有一個肉乎乎的東西滑了過去,
他猛地將手中的火把照在自己的腳上,待看清腳上纏住的花蛇時,嚇得心都要蹦出來。
「主人,蛇,蛇——有蛇啊……」
膏合抖著一張唇,看著纏在自己腿上,泛出尖銳毒牙的花蛇時,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這魔宮可比上戰場還要來的驚恐。
而就在膏合嚇得大喊之時,纏在他腿上的花蛇趁機在他小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泛著毒液的毒汁瞬間進入膏合的腿中,而膏合反應也是極快,奈何這裂縫實在是太小了,而冰層又十分堅硬和銳利,
他一個轉身才將纏在腿上的蛇殺死,
而皇甫篸看著被毒蛇咬傷的膏合,卻是一臉冷漠的神情,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朝前走去。
而在他離去之時,居然悄悄的在自己身後設下了一個封印,在這冰湖下,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得前行。
被毒蛇咬傷的膏合還未發現,只是看了一眼離去的主人之後,連忙跟上,可身後居然湧出一大片毒蛇,
而這些蛇與剛剛出現的蛇截然不同,它們形狀各異,蛇身甚至有的被什麼東西啃咬了一般,蛇背上的肉都翻曲起來。
膏合看的心驚肉跳,縱使他的武功不錯,可在這狹小的空間,面對上百來條毒蛇,縱使他能逃脫,但那些毒蛇的毒液就夠他受的了。
他有些無力的喊道:「主人,主人——」
奈何卻沒有有一絲回音,他拿起手中的火把,想將這些毒蛇擊退,好前去與主人會合,
可詭異的是,這些蛇好像在被人驅使一般,見人就咬,根本就不怕他手中的火把與利劍。
而他剛才被毒蛇咬了一口,此時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這蛇毒居然如此厲害,
「赤——」膏合當機立斷,將自己被毒蛇咬傷的右腿砍了下來。
「啊——」那劇烈的痛意好似下一秒就要席捲他一般,他用劍強撐著身體與這些毒蛇對峙起來,
而此時,守在冰湖外的十一絕,鍾離,莆田三人則在靜靜的等待著。
鍾離仍舊是一臉凝色,
「魔王,那百蛇真的能將冰湖地下那兩人毒死麼?」
十一絕陰冷的雙眼泛著一抹深深的笑意,「就算殺不死,也夠他們受的了,而地下的人到了冰湖的最深處時,依舊要上來找本王的。」
鍾離一臉疑惑:「為何?」
十一絕一臉輕笑:「因為那封印除了魔尊後代人的血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而冰湖底下的那人他沒有。」
莆田沉默的看著這個陰冷絕美的男子,看來,這三年,他改變了不少。
不知安涼看到他之後,會如何感想。
想到那個明亮的女子,莆田的心口像被刀絞一般,有生之年,不知道還能不能在見她一面。
而此時冰湖地下,被百蛇圍困的膏合早已被百蛇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除了身上的衣物,再無一絲人的氣息。
那些百蛇在吞噬了膏合之後,接著去追尋另一人,可前進時,發現被擋住了。
操縱這些百蛇的鍾離很快便得知那結界的所在,看著身邊的魔王,開口道,
「魔王,冰湖地下的
百蛇被結界所困,」
十一絕笑而不語,漆黑如墨染一般的眸子深深凝視這千年冰湖,
皇甫篸,三年了,原本以為他這個孿生兄弟早已放棄對力量的追尋,沒想到仍舊不肯死心,想要獲取魔獸的力量?
這胃口會不會也太大了點,就算是如今成為魔王的他,也不見的能號令全部的遠古魔獸,即使是解開他們的封印,也不見得能讓這些魔獸俯首稱臣,
你以為就憑你體內的魔血就能駕馭這些遠古魔獸?
真是異想天開!
魔王十一絕忽然覺得在這冰湖上等著他那個貪婪無比的孿生兄弟實在是無比乏味。
想著剛剛戲弄那女子的情景,原本僵硬的面容泛出一抹溫暖的笑意來。
「鍾離,你在這裡守著,裡面的人不時就會出來,到時候用魔宮的大刑伺候便是。」
鍾離惶恐,看著魔王就這麼輕飄飄走了,偷偷了抹了一把汗,魔王大人,這魔宮還是不是您管啦??
而等當十一絕趕到與那名叫北蓮的女子約定的地方時,原本一臉興奮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一陣寒風吹來,他看著空空如也的地方,有種想將那女子抓回來關上個十天半月餓死她的節奏,,居然敢不聽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