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是不是太冷了,」龜裂滿臉急色。將手中的塑膠桃花塞在鍾離手中。
「快,進屋去,這外頭的寒風太陰冷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
龜裂擁著夜安涼匆匆朝屋內走去,那焦急的樣子,看著夜安涼更是心疼。
「我沒事,你坐下來,我有事問你。」
夜安涼看著進屋之後,龜裂忙著往他身上裹袍子,加炭火,不免說道。
「你先說,這屋子幾個晚上都沒住人,有些陰冷,你手那麼涼,會生病的。」
看著忙碌不已的龜裂,夜安涼鼻子泛酸,心口好似被人生生掐住一般,
龜裂啊,這裡有這樣愛我的你,她怎麼捨得回到千年之後的世界。
溫暖的炭火終於將這屋子裡的陰冷氣息覆蓋了下去,但夜安涼身上仍舊被厚實的袍子裹得緊緊的,
而龜裂身上僅剩一層薄薄的單衣,那如刀削一般的鼻樑此刻卻泛著一抹鮮紅,
夜安涼起身,將身上的袍子披在他身上,用自己溫暖的雙手握住他冰冷的雙頰。
「剛剛的炭火實在太大了,用你的千年寒冰臉來降降溫。」
龜裂輕笑,冰涼的雙手附在她手上,兩人之間只隔著一條薄薄的縫隙,四目相對,頓時,空氣中泛出一抹別樣的氣溫。
那靜止的空氣裡,似乎能聽到炭火燃燒之後,碎裂的聲音。
許久之後,雙方同時開口。
「你……」
「你……」
龜裂一臉滿足,「安安,你先說。」
夜安涼整張臉都泛著鮮紅的顏色,羞澀不已,這個男人就算是滿臉的裂紋,可仍舊是傾國傾城的模樣,那風華絕代,魅惑人心的面容早就將她蠱惑。
「你,還冷麼?」
「我本就不冷,只是安安你先前說手太暖了而已,」
夜安涼羞澀不已,連忙將手從他臉上撤了回來,萬分窘迫的樣子看得龜裂心情大好。
「你的寒冰臉也太厲害了,我的手都快凍成冰條了。」
夜安涼一面說著,一面詳裝在炭火上烤著,眼底的神色卻不敢去看紅衣男子,
「我本就是冰寒的體質,所以這寒冷的天氣對我來說毫無影響。」
他隻身坐在夜安涼跟前,不知為何,身體裡的鮮血在這一刻卻激烈的叫囂起來,望著她脖子下那跳動的筋脈,他居然吞嚥起來。
漆黑如墨的眸子魅惑般的看著她,那如緞的長髮瞬間傾瀉下來,髮絲被空氣中的微風吹到夜安涼的臉頰上,
那酥麻的感覺,使得她渾身顫抖起來。那樣魅惑的眼神,好似有道不盡的欣喜。
這個死妖精…………
「安安是越來越關心我了。」龜裂勾了勾唇,似無比滿足的神態。
夜安涼慌亂的眸子朝他掃了過去,這個男人,給他一點陽光,居然這麼燦爛。
「聽說魔宮遇襲了?」
原本慵懶的躺在夜安涼不遠處的龜裂聽到這話,身子猛的坐直。
「是莆田告訴你的。」他起身,似乎是要將莆田捉來痛打一番的神色。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嘴巴比女人還多。」
「是不是他不說,你打算一直瞞著我,」夜安涼凌厲的眼神直逼龜裂,「你說過,我們之間不能欺瞞對方的。」